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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知道,“阿肆”到底是誰!徐崢等人看到宗政君千瘋了一樣沖上去,也忘記了行禮。宗政君千撩開他的發絲:“洛祁淵,告訴朕,阿肆……”說這話時聲音有些顫抖:“阿肆是誰?”撫摸著洛祁淵的臉,為什么?看到這張臉,他會覺得似曾相識:“洛祁淵,我們……我們可曾相遇?”第14章將死之人宗政君千拍拍他的臉,方才發現這人早已不省人事。一時怒上心頭,遭殃的是徐崢等人,宗政君千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幾拳幾腳就飛了過去:“一群廢物,朕讓你們查個案,人都要死了,查什么查?”徐崢等人被打得不輕,踉踉蹌蹌的地上爬起,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這皇帝是抽哪門子瘋。宗政君千大吼:“都給朕滾出去!”徐崢等人不敢忤逆,乖乖退去。宗政君千轉身把洛祁淵從架子上解下來,一邊念叨著:“洛祁淵,你不準死,你死一個給朕看看,你還沒告訴朕阿肆是誰呢!”李子奇見這情況,不免驚奇,上前拉開宗政君千:“皇上,你病了,咋們回去吧!啊!”像哄著小孩。宗政君千哪會聽他的:“不,你讓開,朕不能讓他死,不能讓他死!”一陣手忙腳亂后,洛祁淵終于被解了下來,宗政君千接住他,直往承顏殿走。此時天色已黑,宗政君千早忘了看戲這事,李子奇看他抱著洛祁淵,一步一步走得艱難。到承顏殿前竟然暈了過去。李子奇一急,哦!我的祖宗啊!這兩個活死人就倒在地上,怎么弄啊?算了算了,喊人:“來人吶,來人吶,皇上暈倒了!”在附件的宮人聽到喊聲急忙趕過來,李子奇指揮一陣,終是把兩人弄回了承顏殿。李子奇擦著汗,喘著氣命令宮人:“快……快傳御醫!”少頃,曹燦曹御醫趕到,李子奇瞥了一眼:“曹御醫,這就是你說的勞累過度?”曹燦忙請罪:“臣不敢謊報病情,皇上剛才真的是勞累過度了!”李子奇一想也是,曹燦家族祖祖輩輩都是皇宮御醫,醫術精湛了得,應該不會有什么差錯!也不跟他扯了,道:“好了好了,你過來瞧瞧!”曹燦走近宗政君千又號了次脈,許久,才道:“皇上這病情有點奇怪呀!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李子奇一想,沒有啊!又把一整天發生的事給曹燦講了一遍。曹燦捋了捋胡子,思考片刻:“這就奇怪了,今天看似一切都正常啊!”李子奇一急:“哎~你這什么御醫,該說的不說,所以最終你是在忽悠咋家啊?”這李子奇雖是對宗政君千忠心耿耿,可也仗著是宗政君千面前的紅人,作威作福,連左右兩相都要退讓三分,更別說他一個小小的御醫了。曹燦忙解釋道:“老臣不敢,還是把御膳房熬的湯藥喝了,再做觀察吧!”李子奇不耐煩:“下去吧,下去吧!”曹燦剛走到門口,李子奇一看洛祁淵,自家皇上不惜代價把這人從地牢里搬出來,定有原因,要是皇上醒了,這人死了,那他也可以去陪葬了。想著,急忙叫住曹燦:“曹大人,回來!”曹燦搖搖頭,又折回來,李子奇指著矮榻上的洛祁淵:“給他也看看!”曹燦走近,雖然面目全非,傷勢嚴重,可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是洛祁淵:“這……這不是洛美人嗎?”李子奇不耐煩道:“叫你看你就看,哪來那么多廢話!”曹燦看了洛祁淵的眼睛,又號了脈,方道:“洛美人傷得不輕哪!”李子奇的目的是不讓他死,至于傷的怎樣,他才懶得管呢!打斷了曹燦:“他傷或是不傷,就甭跟咱家說了,讓他活著即可!”曹燦道:“是,臣這就去準備藥水!”皇后這邊做足了準備,可宗政君千卻是遲遲未到。沐梓晴也有些不耐煩了,這深秋之夜,寒氣陣陣襲來,宮女拿了貂裘披風給她披上。小林子這才匆匆趕來,在她耳邊嘀咕幾句什么沐梓晴站起來,似是要發怒,卻又強忍了下來。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都撤去吧!”說著走回了房中,小林子緊跟其后,關了房門,試探著問道:“皇后娘娘,看這形勢,皇上怕已經真的被那洛美人給迷得神魂顛倒了!”沐梓晴轉身就給了小林子一耳刮子:“住嘴,皇上再不喜女色,也不可能喜歡一個男人!”小林子忍著臉上的灼燒,走上前攙扶著沐梓晴坐下,一邊給沐梓晴倒著水,一邊認錯:“奴才嘴賤,奴才該死!”端了水,道:“來,娘娘您消消氣!”沐梓晴接了水,喝了一口,道:“阿幽呢?”小林子忙道:“她這會兒還在尚衣局呢,自從那次娘娘你饒她一命后,一直等待著娘娘的差遣呢!”沐梓晴答了一句:“好!”半夜,宗政君千醒來,環顧一眼四周,李子奇在榻邊打著呼嚕,再一看,那是誰?下去一看,竟然是洛祁淵,自己把自己嚇到后退,大吼:“李子奇,他怎么會在這?”李子奇驚醒,自家皇上醒了,他當然是高興的,可是這話怎么可以問他呢!結結巴巴的道:“皇~皇上,這不是您抱他回來的嗎?”宗政君千嘴唇微勾,露出一抹優美的笑,他瘋了,開什么玩笑,他抱他回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可能!走到李子奇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李公公,我看你是糊涂了,是你看他長得俊俏,所以動了惻隱之心,是吧?”李子奇還沒來得爭辯,宗政君千自顧自的分析了下去:“對,一定是這樣,對吧,李公公?”李子奇哭笑不得:“皇上,真的不是奴才!”又補充道:“皇上,只要是你不準的,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可是您都把他抱到宮門外了,奴才把他弄回地牢也不成,把他弄進這宮里也不是,所以按就近原則來了,皇上,你可不能怪罪于奴才啊!”說著哭喪著臉,像死了爹似的,宗政君千一想,迷迷糊糊間,好像確實有那么一回事哦!擺手道:“罷了,罷了,你下去吧!”李子奇依令離去,宗政君千又想起了那個名字——“阿肆”!頭又開始作痛了,他督促自己不能想,不能想,這感覺太可怕了。深呼吸兩次,平靜,平靜!走到洛祁淵身邊,看了眼這人,還在昏迷不醒,又瘦削了一截。宗政君千竟然有想流淚的感覺,他強忍著淚水,自己曾在戰場上殺人無數,血可以流成河,尸體可以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