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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拿了繩子不懷好意的笑著向他走來。洛祁淵眼睛一睜,盯準了正欲綁他的四個獄卒,銳利至極,四名獄卒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戰戰兢兢的看向韓獄司。那韓獄司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滾開!”順手推開了四個獄卒,就向洛祁淵逼來:“美人!”說著欲用手來勾起洛祁淵的下巴,洛祁淵目光移到他的手上:“你確定?”那韓獄司早被這如玉美人迷昏了頭腦,就差口水沒流出來,已然是迫不及待,但聽到這問話,也起了三分忌憚。停下了動作:“你說呢?”洛祁淵清冷一笑:“我說了,就怕你領教不起!”那韓獄司哈哈大笑兩聲:“這地牢里還沒有誰敢跟本爺過不去呢!今日看來,你會是第一人咯!”也對,進了這地牢,和死了沒什么兩樣,確切的說進了地牢的人幾乎就沒有活著出去的。就是活著出去,無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說著又開始上演剛剛那一幕,那韓獄司再次襲來:“美人兒,來,給爺抱一個!”洛祁淵一個起身,揮手一揚,就給了韓獄司不知幾個巴掌。韓獄司吃痛,一手撫著被打的臉,氣得兩腳直跳:“敢打我!”“來人哪,把他給我吊起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不聽話了!”幾個獄卒齊上,這倒不在話下,洛祁淵一伸手,一抬腳的功夫,包括那韓獄司也已經在地上打滾。然而一個不經意,一掌襲來,重重的打在左胸腔上。洛祁淵回退了兩步,幾欲倒地,氣血兩虛,差點暈過去,果真是好掌法。蘇離墨一個手勢,士兵上前,綁住了他的手腳。洛祁淵惡狠狠的看了兩眼蘇離墨,蘇離墨面無表情:“得罪了!”洛祁淵這時即使想要掙扎也沒了那力氣,任由著他們把自己綁死了。蘇離墨走在前面,幾個士兵推推搡搡,把他帶到又一個獄室。這個獄室和剛才那個完全不一樣,剛剛那個僅僅只用于關押折磨得快死去的人,這么說來,他算是幸運了,因為他在還沒被折磨之前就進去了一遭。而這個獄室,離得遠遠的就可以聽到各式各樣的打罵聲,慘叫聲,進入到里面更是讓人直冒一身冷汗。各種刑具可謂應有盡有,蘇離墨他們一行人站在臺階上,下面刑宮里犯人的慘叫聲清晰可聞,處置人的各種手段就展露在眼前。一黑衣男子被高高吊著,頭發凌亂,四肢被斬,不注的往下滴血,空落的左袖上不知是梅是血,讓人觸目驚心。蘇離墨這是在警告他,可是他就去了個東宮,沒這個必要吧!莫非……那萬卷兵書……蘇離墨轉身,似是勸告的道:“洛美人,我并不善于對別人用刑,你就老實交代了吧,或許皇上看在你倆一同回京,生死與共的情分上,能網開一面!”洛祁淵自是認為自己無罪,一來自己沒偷沒搶了什么,二來則連見都沒見到,再者他“根本不知道”他們這是鬧的哪一出!溫和一笑,道:“多謝蘇將軍的勸戒,但洛某實在不明白您在說什么!”蘇離墨最看不過的也就這類人,明知卻要顧問,懂時還裝著不懂。回之一笑,道:“不客氣,不過既然你一心求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臉色一變,獄卒就將他押到了下面的獄室里。雙手被捆,用一鉤子勾了手上的繩索,宗政君千不知何時也進了這地牢,此時已是慵懶的落坐于那高臺之上,洛祁淵看向宗政君千,道:“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里還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不過,皇上可愿意和我聊兩句?”笑得那叫一個可鞠。宗政君千也就不明白這點,此人不管在何種境地都是一個模樣,從容自若,不慌不忙,更別說想讓他自亂陣腳。從這點上看,那性情和高后是如出一轍,就像剛剛洛祁淵分明看到了同門慘死,卻可以視而不見,很少有人能做到這點。宗政君千玩弄著扳指,一挑眉:“哦!朕洗耳恭聽,您請講!”洛祁淵開口:“第一,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國有國法,家用家規,而你楚遙號稱大國,卻不經調查,就開始嚴刑逼供,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讓世人笑話!”這人不但善于揣摩人心,更是善于利用人心啊!又打算用其三寸不爛之舌迷惑宗政君千了。可偏偏宗政君千一來不傻,二來不笨,把他帶回楚遙也不過是平白給他個展示的舞臺罷了!宗政君千竟然拍手道:“分析得很好,不過這畢竟是楚遙,而非云西,而洛美人即使在臨死之前都這么為楚遙考慮,朕感動至極……”停頓了半秒,抬眸,笑了笑,直視著洛祁淵:“不過,洛美人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事啊,全楚遙人民都知道,也都信服!至于別國,朕不是優伶,不善做戲!洛美人對朕的答案可還滿意,洛美人可還有要說的?”洛祁淵沒再說什么:“皇上既是想讓我死,那我從命便是!”宗政君千既不讓他稱“臣”又不讓他稱“屬下”,稱“我”是再合適不過了。宗政君千以為他會說那萬卷兵書的事,可惜他卻只字未提。不但只字未提,反而認命了,這根本就不是這事的程序啊!如今兩個嫌疑人都被抓了,那黑衣人服飾上繡有紅梅,無可爭辯,是“一線天”的人。“一線天”其實是江湖上一個嚴密的組織,雖說是江湖組織,但其與各國朝廷都脫不了干系。一線天的人員組成,陣容龐大,遍布于各國京師,如不勝防,即使是朝廷內部也不免有這類人等。一線天的人員在第一時間內盜取各國機密或是有用信息送往總閣,由總閣分發相應信息給各分閣進行出售。在這列國紛爭的時代,作戰所需,每個國家都需要別國的信息,卻又不愿自己的信息泄露了出去。所以各國不但不打壓一線天,反而使一線天的存在具有了合法性。雖說如此,但沒有哪一個國家會希望朝廷內部有一線天的人員,因為一線天以盜取信息為主,他不可能告訴你說“我就是一線天的人,我可以為你效勞,去盜取別國的信息”,往往是他盜取了你的國家機密,而你卻一無所知。就像這萬卷兵書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若這萬卷兵書被出售到他國,一線天可以大賺一筆不說,楚遙和各國都是岌岌可危。既然他不承認,那就得想法子讓他供出事實。宗政君千也沒那個耐心陪他耗,道:“把他吊起來,放入浴池!”眼里一道寒光一掃而過,起身走出了獄室。獄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