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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裂,地板寸寸炸裂,崩碎了一地。 碎片劃傷了禮秉的手臂,沒有血,但公弄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那個禮秉還是在笑,笑容扭曲放大,幾乎懟到他的面前,在猙獰、在狂笑! 他拂袖飛身落到禮秉面前,氣度威嚴,眼神能殺禮秉三千遍:“禮秉!你怎么敢!” 抬手,是煌煌天火,威勢極強,單單是火氣便灼得顧九命猛退幾步,那火燒得熱烈,又焚天之勢。 “去死吧!”公弄毫不遲疑地把火丟到禮秉身上,眼底是無盡的狂熱、是毀滅的癲狂。 誰知道呼地一下,禮秉便就這么無抵抗地燒成了灰燼,一瞬都不需要。 就是現在! 顧九命眼皮一抬,深知機不可失,再不敢遲疑。 公弄正愣住,忽覺殺機襲來,他警覺一側身,避開了四面八方而來的攻擊。 顧九命毫不遲疑地丟出她的所有,無相之眼放出!索命刀出!空門準備就緒! 她閉上雙眼屏蔽五感,以心去感應公弄的存在,絲毫不敢大意地擺出她的所有。 她面對的,是公弄! “你的對手,是我。”顧九命卦步一起,絲毫不給公弄反應的時間。 在公弄眼里,顧九命這個剛剛氣勢弱得不值得給一個眼神的人忽然變了,她帶著來的封嘉賜等人也變了,他們的攻擊力一下子提了上來。 他看著灰燼的禮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冷笑一聲:“原來是你們幾個搞得鬼,現在是什么人都敢來我面前跳了。” 顧九命幾人都沒有被他放在眼里。 封嘉賜的雙劍與顧九命合力主攻,易斯年在其后以青銅鈴為輔,紀靈山的紅蓮業火、左無的焚天燈從旁協助,再有童妙的傀儡sao擾、青衣的藤蔓攻擊。 隨凈本守著梁畫,卻忽然抬手一下,把梁畫給推了出去,在梁畫震驚的目光之中,他淡淡地說:“這里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獨善其身,你不打,也會死。” 梁畫就這么被迫加入了戰場,□□游走而上,一下子跟顧九命并肩作戰。 隨凈絲毫不放過地緊盯著戰場,時不時念咒語放出金字咒相護。 各人配合得可以說是極好,攻勢凌厲又繁雜,既可進攻又能防守,這一下算是激起了公弄得戰意,他的焚天火越燒越旺盛,越燒越濃烈。 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盤旋在天上,與無相之眼糾纏不休。 公弄cao控著焚天火,卻發覺顧九命像條蛇,無論怎么走她都能纏上來,她的步伐讓他側目,但也僅僅是側目而已,他還不至于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無知之輩!”他冷哼一聲,一下子找到這個隊伍的破綻,他找準時機擊出一掌。 浩蕩火光越過眾人,一下擊中戰力最弱的易斯年,他一下倒地,口吐鮮血,戰力盡失。 “易……!”封嘉賜因為易斯年的受傷手上凝滯了那么一分,就是這么一分,被公弄見縫插針,第二個被擊中的是他。 他架起雙劍抵擋,焚天火卻極為霸道,推得他頻頻后退,兩行地板被腳后跟頂得寸寸破裂,爛出了兩道溝來。 焚天火燒得雙劍發燙,他雙手起了燎泡,最終火氣攻心,被壓得單膝跪地,只能以雙劍撐著,嘴角溢血。 “主上!” 他赤紅著雙眼。 “照顧好自己!” 顧九命放棄了五感,卻能感應到他們發生了什么,雖封嘉賜之后,戰斗力沒這么強的紀靈山幾人更是不堪一擊,紛紛被擊倒。 最后就剩下她和隨凈,一個攻一個守地與公弄對抗。 公弄一甩衣袍,仰天冷笑:“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顧九命眼皮一掀,危險! 仿佛當初迎接天雷時的危險,發麻的感覺從頭皮一路落到腳趾,她霎時緊繃得像如臨大敵貓,寒毛根根豎立。 “小心!”她提醒隨凈。 隨凈的金字遇到那些火,如冰一般消融下去,危機乍現! 焚天火更加熱烈,夾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引動天地風浪,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像是燒了起來,如天火降臨,燒得大地顫動、轟鳴、發出怪異扭曲的撕裂聲。 那漫天的火如海,極為霸道地嘩一下掩埋了顧九命,那種炙熱仿佛能把靈魂融化掉。 這就是大能之威,動則天塌地裂,靜則萬籟無聲。 “顧九命!!”隨凈眼睜睜看著火光“吃”了顧九命,那一道在龐然大物面前她的身影如此單薄而冷冽。 他腦子嗡地一響,再也顧不得,把理智一丟便不管不顧跳入火海之中。 再沒了聲息。 在這滔天之火前才能感覺到倒地有多可怖,天下這般大,耳邊只剩了烈火燃燒的怒吼。 封嘉賜張了張嘴,只有要裂開一般的口干舌燥,他心里如刀狠狠絞了一把,絞得五臟六腑移了位,半響忽地吐出精血便徹底癱在破碎guntang的地板上,面如死灰: “主上……” 易斯年跌坐在地,失了魂丟了魄,神魂無法歸位,千般種種如過眼云煙,都在眼前的火浪中化成了灰燼。 他只覺得他的意識、思想、靈魂,都同那個他眼中夢中的女子一起,成了隨風而散的塵埃。 其余幾人都傻了,紀靈山瞪著一雙眼,眼淚還未流出便被熱浪蒸干,她干澀地抽噎著,茫然失措。 梁畫渾身燒傷地拄著□□,指尖發抖,他左手按右手想止住,卻越發抖得厲害。 沒有哭聲,卻比哭還悲沉。 火仍在燒,似能毀天滅地。 “顧九命呢!”溫離撲了進來,鬼體有些不凝,她剛剛親眼看著顧九命被火吞了,頹廢的眾人讓她氣不打一出來,幾乎咬碎了牙,“你們不救我救!” 說著就要跟著撲進去,被梁畫攔了一把:“別去……沒救了。” 溫離身子毫無預兆地軟掉,若不是被梁畫撈著就跌坐在地了,她怔然若失,似是短暫地失去言語功能,嘴巴張了幾次,吐不出一個字。 與此同時,整個仙界,不論上三界、空神域、凡城小界還是大佛門界,氣溫都陡然一翻,節節攀升,天地色變動蕩正起。 眾人心中升起一絲危險感,個個心有不安、不約而同地來到大街上,向著同一個方向看去。 那是仙界的方向,半個天空的云都發紅,像是燒起來了,赤紅如血,怒放如火,一副末日之境。 人心惶惶不安,誰也不敢說話,連呼吸都凝滯了。 文初站在無情宗的高樓之中,遙望著那個方向,左手握右手,末了又右手掐左手,心中又悲又急,恨不得飛過去跟自己的骨rou一同作戰。 “今日之后,就會塵埃落定,一切都會結束,師妹……”掌門低聲勸慰。 文初無奈地點點頭:“我知道宗門知道九命是那個孩子后,已經做了很多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