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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葉子,詭異得讓人忍不住懷疑,只要稍不注意,這些樹就會活過來向他們張牙舞爪。 顧九命腳尖碾了碾地上的泥濘,黑泥污了她的鞋子,黏糊得甩都甩不掉。 無靈之地,連用個清潔術(shù)都做不到,這讓好些第一次進(jìn)來的修士十分不習(xí)慣。 “大家試一下聯(lián)系外面的同伴,”羅戰(zhàn)忽然開口,“當(dāng)初我們宗門的小分隊進(jìn)來后,便立馬失去了跟外界的聯(lián)系,這很不正常。” 眾人心里暗驚,紛紛開始嘗試聯(lián)系外界的同伴。 顧九命的同伴都進(jìn)來了,外面沒有同伴,便沒有聯(lián)系,只是打量著羅戰(zhàn),道: “他很冷靜。” 青衣百無聊賴地將一顆靈石綁上繩子丟進(jìn)沼澤之中,想探一下有多深,聞言心不在焉地一頓,扭頭不解:“嗯?誰?” “羅戰(zhàn),”顧九命望著青衣手里的繩子,忽然對這個實驗也來了興趣,“失蹤的小分隊里,有羅戰(zhàn)的親meimei羅溪,但無論是進(jìn)來前后,他都過分冷靜,冷靜得像事不關(guān)己。” “可能關(guān)系不好。”青衣不以為意。 “你們這個實驗沒用的,別說靈石,沼澤能把人都給絞進(jìn)去,若是跌進(jìn)去了,只能撕掉傳送符傳送出去了。” 顧九命身邊的聲音剛想起,她便覺得這聲音耳熟,扭頭一看,果然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家伙——那個賣她消息的男修。 “我叫北黎。” 他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笑就是一雙彎彎的月牙。 比起一開始在交易間,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完成稱得上溫良親切。 顧九命客氣回應(yīng):“顧九命。” 青衣不信邪地把繩子拽回來,果然繩子末端的靈石已經(jīng)下落不明。 “糟了,真的無法聯(lián)系外界!” “是不是只有月圓之夜進(jìn)來,才能聯(lián)系外界?畢竟我們之前也沒有在非中秋月圓之夜進(jìn)來過。” “希望是這樣,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氣氛比以前陰森。” 證實了羅戰(zhàn)所說的是事實后,眾人一陣嘩然,愣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 “別吵了,進(jìn)過戰(zhàn)場的人都知道怎么走這一關(guān),各自找人帶路想辦法過去。”羅戰(zhàn)冷聲喝止了所有喧鬧。 因為這一次所有人進(jìn)入戰(zhàn)場的理由都是找那個失蹤的小分隊,所以即便實際上各懷鬼胎,大家明面上還是會聽從白云宗修士的指揮。 北黎自告奮勇地對顧九命道:“看在我們生意做得還算愉快的份上,我?guī)銈冞^去吧,很簡單。” 顧九命笑而不語,反而是青衣眉眼含笑,悄悄對顧九命道:“無事獻(xiàn)殷勤,怕不是看上你了?” 顧九命一扯嘴角,滿目荒唐,但到底沒說什么,北黎這個幫手,他們還真的缺。 倒是封嘉賜眼睛一瞇,對北黎瞬間充滿了敵意,腳步一跨,擋在顧九命身前,隔絕了跟北黎的接觸,對著北黎有些愕然的目光,他冷淡地解釋: “帶路就帶路,別一步三回頭地張望。” 北黎意味不明地笑笑,準(zhǔn)備往前走,他一邊邁步一邊解釋:“這沼澤看著驚險,但也就唬一下沒來過的人,這一大片看著都是沼澤,但其實在固定的位置底下,有能落腳的石頭。” “進(jìn)來過的人都知道在哪落腳,只要按照順序……” 他話音未落,忽然聽見噗通一聲悶響,有人跌入了沼澤之中,眾人扭頭一看,只見是一個中年男修在沼澤之中掙扎。 那中年男修滿臉茫然:“我是老手,我記得很清楚這里應(yīng)該有石頭才是,我怎么會踩空?這不可能!” 說著,他手往下摸索了幾下,然而越動下沉得越發(fā)快,待沼澤淹沒了胸口,他也沒找到那塊本該存在的石頭。 “別找了老劉,趕緊撕掉傳送符出去吧,不然被絞進(jìn)去了,小命別要了。” 老劉心有不甘,他進(jìn)來這么多次,怎么就這一次馬失前蹄,甚至白白浪費了仙氣珠。 然而再不甘,也不敢把命丟了,于是他只能陰沉著臉,取出傳送符一把撕掉。 可再一次無法預(yù)料的場面出現(xiàn)了,老劉等了半響,身體越發(fā)往下沉,卻沒有被傳送出去。 這一下,他徹底慌了:“怎么回事!?傳送符怎么也失靈了!?” 時間和沼澤都不會等人,待眾人出手相救的時候,因為之前浪費了太多時間,已經(jīng)錯失良機,老劉被沼澤徹底淹沒,尖銳哀痛的慘叫也被掩埋在厚重的泥濘之中。 殺人于無形的泥土,沉重的氣氛絞著眾人的呼吸,這一刻誰也忘了該張大嘴喘一口氣。 顧九命擰了擰眉,看見北黎默默地收回邁出去的腿,這一刻,沒有人再敢說自己是老手,更沒人再敢做那個帶路的領(lǐng)頭羊。 她想到了什么,道:“白云宗的小分隊大概就是這么失蹤的。” 剛剛險之又險,逃過一劫的北黎面色倒沒有十分難看:“戰(zhàn)場發(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變化,不知道是因為未到中秋月圓之夜便進(jìn)來的緣故,還是別的。” “傳送符沒用了。”顧九命道出了所有人都害怕聽見的事實。 這也就意味著,保命的底牌沒有了。 “那我們該怎么過去?這才是第一關(guān),就算退縮我們也出不去。”青衣收回遠(yuǎn)眺的目光,對岸在很遠(yuǎn),但那是正確的方向,他們必須過去。 “只能重新探路了。” 顧九命拿過青衣的繩子綁上靈石,甩在沼澤的表面,觀察著沼澤流動的規(guī)律。 她忽然陷入一種極致的安靜之中,整個人如同江邊垂釣的老翁,她徹底與景色融為一體,靜得能讓鳥兒誤認(rèn)為她是一棵百年樹木。 北黎觀察她半響,目光深深,“她在干什么?” 封嘉賜掃他一眼:“別打擾她,你若是不想跟著我們,可以另尋隊伍。” 這話得口吻講得并不那么友善,但北黎只當(dāng)沒聽見,依舊笑嘻嘻的。 別的人也都紛紛尋找辦法,砍樹作伐的,丟樹枝試探底下石頭是不是改了位置的,用刀劍探進(jìn)去找石頭的,不一而足。 但都是徒勞無用的行動,折騰了大半天,大家都喪失了動力,紛紛安營扎寨開始休息。 而期間顧九命動過幾次,只不過是把手里的繩子換了幾個方向試探,但姿勢依舊是望著沼澤面,靜悄不動,像雕塑,如頑石。 連北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周圍有人勸:“別徒勞了,大家都探不到。” 封嘉賜正要開口之時,顧九命動了,她眼睛一眨,把繩子收回來,對青衣說:“多拿幾根繩子出來,綁上靈石,一塊一塊試過去。” “……?”青衣,“這得多少靈石才夠試的?” “別人都用樹枝。” 顧九命搖搖頭,“我試過了,樹枝沒用,靈石才有用,用靈石試吧,過不去我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