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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默認。 顧九命面無表情:“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你別妨礙我的事。” 她能理解楚水怨的選擇,但她看不起做這樣選擇的人。 說完,顧九命要走,楚水怨眼淚都快溢出,她克制地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你這樣很正義嗎!?你只是去送死和送五行之靈,你這樣做才是愚蠢的!” “他們拿了五行之靈也不會放過你的!” 師父在她進入這次秘境時叮囑過她,如有必要,保全自己即可,她師父不會錯的,她聽師父的就一定不會錯的。 顧九命這樣做,才是師父嘴里說的蠢貨傻子,她不是,所以她聽師父的沒錯。 四師妹……當初她對四師妹不也做了一樣的選擇嗎? 再做一次也一樣的。 一樣的! 別怕! 楚水怨左手握著顫抖的右手,竭盡全力地強迫自己不抖。 “既然你已經這么肯定,做好你自己就好,為什么要管我去不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我就算死了,于你而言也毫無損失。” 顧九命一步一步走近楚水怨,楚水怨被迫地一步步后退,最后抵在樹干上,退無可退。 不知怎的,楚水怨望進顧九命的眼底,能看見一種讓她害怕的東西,當初在引香樓她與她辯駁幾句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顧九命的坦蕩和果決,讓她發(fā)自內心深處的自慚形穢。 可不應該啊,這不應該的,上次她跟著師父去見爹爹,爹爹也說:“感情是這個世界最無用的東西,感情用事的人,是這個世界最無用的人。” 絕對的理智才是勝利。 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她沒錯! “那邊是不是有人?過去找找。” 顧九命猛地一下將楚水怨撲倒,起了個隔絕神識的結界,再一下捂住楚水怨的嘴,兩人的目光在咫尺之間對視。 一雙孤冷如刀刃,一雙心虛似做鬼。 魔修的身影掠過,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 “你在怕,你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對,但你還是這樣做,你想拉著我一起這樣做,這才能減輕你的罪惡感。” 顧九命毫不留情地戳穿楚水怨內心深處的小心思。 或許真的有一種人,自己身處地獄看不見半點光明,也要把別人一起拉下來,才顯得自己不那么孤單可惡。 楚水怨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赤條條地被人看破,難堪至極也激動至極,偏偏再激動也只能壓低聲音:“你胡說!我只是說實話!” “那你繼續(xù)守著當你的聰明人,我比較蠢,喜歡干蠢事。” 顧九命冷淡地起身,也沒有拉她一把的意思,她垂首,雙眼在隱隱透進來的火光中熠熠生輝: “對了,你可明白什么叫責任什么叫同伴?易斯年選擇了我,就是我的同伴,不管是臨時還是長期,我都不可能丟下他。” 她平淡而篤定地說完,轉眼便消失在這片黑暗的玉牙草叢中。 火光搖曳,魔修們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的急躁。 楚水怨神思恍惚,躺在地上任由從樹葉上滑落的雨滴砸臉,呆怔片刻才默默起身,她木著臉扭頭,耳邊是洛穩(wěn)被折磨得慘叫的聲音。 這聲音她也很熟悉,四師妹當年也是這樣叫的。 她鼻子一酸,最后還是忍下了眼淚,悄悄扒開玉牙草的一點縫隙。 看見了,洛穩(wěn)遠遠地看見了那雙眼睛,他寵愛有加的小師妹的眼睛,他蒼白的唇一抖,到底還是把“救我”兩個字咽了回去。 魔修正在用靈針刺入他的四肢,痛入骨髓,讓人癲狂。 他們正在用盡全力地使他叫得更慘更大聲。 他懷著希冀,希望師妹能夠站出來救一救他,他們不再往前就好了,拿五行之靈換下他就好了。 然而下一秒,他親眼看見師妹松開了玉牙草,那雙帶著不忍的眼睛消失在玉牙草之后。 洛穩(wěn)張了張嘴,喉間干澀得復雜。 他忽然想起了四師妹,四師妹和楚師妹一起被救回來的時候,四師妹睜著麻木空洞的雙眼,說:“我被放棄了,被師姐放棄了。” 那個時候,他還覺得不可能,楚師妹那天知道四師妹不可能治愈之后,哭得那么傷心。 那種傷心是不可能裝出來的,這樣的楚師妹,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可是…… 是了,他現(xiàn)在不也是第二個四師妹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可能會比較晚,想等的天使們不用等啦,明天起床再看吧,筆芯。 第35章 夜越來越深, 這個世界自從沒了土之靈后便變得一片死寂,除了偶爾的風聲雨聲,所有生物都銷聲匿跡了。 魔修們越來越急躁了, 這個花園太大,就算是二十人都出去找, 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得到。 何況還要留著人在這守著這幾個俘虜。 但他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真被他們找到了一個。 在玉牙草那邊, 那個身影踩彎了一地玉牙草, 如孤立的鶴, 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個位置。 火光影影,照出半側身姿輪廓,筆直如松,立如竹。 魔修們如臨大敵,一個個祭出法寶,成圍剿形緩慢謹慎地超那抹身影收攏,圍殺將起。 那影影綽綽的身姿倏地一動,他們頓時往后急退幾步。 待發(fā)覺那身影只是故弄玄虛后, 他們再次收攏:“誰在那!趕緊自己出來!” 身影轉過身來,目光木然,儼然就是顧九命。 刀光劍影刺去,堪堪到她面前頓住, 她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 有魔修給同伴使眼色,但一個個誰都不愿意先上,最后還是實在耗不下去, 一哄而上把人給逮了回去。 顧九命被猛地一推,摔進結界之中,就地一滾便盤坐起來,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易斯年啞然地看著她的身影,兩下強撐著身子來到她面前:“你為什么要出來?只要躲到天亮就可以了,你為什么要來?” 他說著,聲音有些嘶啞,他看著無動于衷的顧九命,忍不住捏著她的胳膊質問: “你傻嗎!?” 顧九命眼睫輕顫,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一言不發(fā)巍然不動。 洛穩(wěn)那邊的人都望著這邊,有的苦笑,有的緊張,有的泰然自若。 李呈宇捏了捏拳頭,有些微不可查的發(fā)抖。 原本怎么挨打都盤坐著念心經的佛修睜開眼睛,望向李呈宇,先是宣了聲佛,才淡淡開口:“你方才為何拉著小僧?” “沒有,我何時拉你了?”李呈宇臉色不怎么好看。 佛修聽罷,再次閉口念心經,佛音渺渺,吵得李呈宇心煩意亂。 魔修上去要搜顧九命的身,想找到她的儲物袋。 可易斯年撲到顧九命面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