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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往一個未知的領域。 就在此時,她余光瞥見在船的后方綴著幾個尾巴,并且越來越近,她凝神細看,便看見五六名紅袍修士腳踏飛行器直追她所在的這艘船。 帶頭的分明就是之前用紅蓮燒顧九命的紀靈山。 只見她手里護著一盞燈,滿目怒氣,灼灼如火。 “師叔,蕭師兄的魂燈指向小佛門的這艘船,可……那個殺蕭師兄的,是一名年紀尚小的女修。” “無妨,可把拜帖送去了?” “送了。” “好,定要逮出那個女修!” 顧九命心下微沉,她裝作不在意地轉身打算回單間,誰知那幾個五蘊派的修士瞬息而至,不過片刻便踏上甲板,來到她的面前。 他們并未留意她,正要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紀靈山輕呼出聲:“咦?” “怎么這魂燈擺向轉了?” 眾人跟著魂燈的擺向回頭,六名紅袍修士齊整地望著站在甲板上正要抬手開門回單間的顧九命。 遲疑、狐疑。 就在這一瞬,顧九命率先反應過來,旋身而起便踏上了古卷,頓時飛遠了。 “狡猾如斯!追!” “站住!” 顧九命懶得搭理他們,心里瘋狂想著對策,他們手里的燈,應該就能偵查到她行蹤。 她一個練氣修士,是打不過他們五個筑基修士,外加一個練氣修士的。 絕不能迎戰。 忽然,顧九命在船上轉了半圈,到了小佛門佛修休息的區域,五蘊派眾人拔腿便追來。 “受死!” 冰錐如箭矢,破空而來,帶來鋪天蓋地的冰寒。 危險! 顧九命心中警鈴大作,她深刻地感受到,若是被其中一根冰錐砸中,怕是徹底失去行動力。 這是筑基修士的實力,不像是紀靈山的紅蓮之火,雖聲勢浩大,但顧九命并沒有忌憚。 她連忙側身去躲,誰知道索命刀直接破開了別人布下的陣,撞入了佛修的寢室。 她匆忙之間一滾,卻頓在了原地,呆若木雞。 只見那佛修渾身赤/裸,跟一名女子糾纏不清,那佛修哪里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傻了。 片刻后,佛修惱羞成怒: “滾出去!” 第二十章 (捉蟲) 顧九命靠在一個空氣不流通又昏暗的單間地上,在她的身邊,還有男男女女各十數名。 個個衣衫襤褸,面色惶恐。 他們都是凡城小界的凡人,個個模樣清秀端正,身材姣好,是精心挑選過的。 他們還有同一個特點,就是全都動不了,只有眼睛在緊張地亂轉,試圖搞清楚他們身處的環境和狀況。 大概是被抓來的。 聞著空氣中因為眾人大小便失禁帶來的腥臭味,顧九命幽幽嘆氣,她躲五蘊派的幾人躲成了這般境地,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太差。 顧九命回想起一個時辰之前,她誤闖了在行男女之事的佛修寢室的事情。 當時,寢室內氣氛詭異異常,顧九命感覺到五道筑基修士的神識被佛修升起的陣擋在門外。 倒是給她一息可乘之機。 說起來,那個跟佛修糾纏不清的女子她是認識的,不僅認識,大概還挺熟。 是秋菊。 當初在將軍府帶她去大殿見司南庚,跪在她身旁最后求司南庚饒命,測出靈根后被司南庚帶走的婢女。 此時,秋菊衣不蔽體地被佛修推倒在地上,一臉麻木地望著顧九命。 那種麻木如同失去了靈魂,空洞得讓人心驚。 顧九命飛快地瞥秋菊一眼,秋菊依舊望著她,目光筆直。 秋菊古井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匍匐到顧九命的腳邊: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當鼎爐,求你救我……” 顧九命驚訝不過一瞬,飛快地整理清楚目前的情況,就在佛修臉色驟變、殺氣頓出的時候飛身擋在秋菊身前祭出防護陣。 陣法飛快成型,可擋筑基修士一擊,可佛修已經修煉至相當塑靈之境的辟谷期,一擊直接把防護陣擊得徹底潰散。 靈氣筆直擊中秋菊,直接把剛剛引氣入體的秋菊打得靈氣頓散,丹田崩塌,七竅流血。 “秋菊!”顧九命注入靈氣,但經脈盡毀,已然無力回天。 秋菊聽出她的聲音,斷氣前死死掐著顧九命的胳膊,眼底露出一種迷離和愧疚:“之、之前……對不起,求你救我……我不想當……” 戛然而止。 頓時死透。 顧九命抱著秋菊的漸漸冰冷的身體,心情沉重。 秋菊被司南庚赦免,又得知自己有靈根能成仙的興奮面容還猶在眼前,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 秋菊死前眼中爆發的求生欲,把顧九命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見…… 她抬眼望向那個佛修,鼎爐? 已經穿好衣服的佛修被顧九命望得發寒,他起身整理衣袍覷顧九命一眼,殺意昭然若揭,卻又有些忌憚,他居高臨下地一指秋菊:“你是她同僚?何人之鼎?” 何人之鼎? 這是打狗還要看主人的意思? 顧九命衡量了雙方實力,以及被攔在門外的六人,她這次是成了甕中之鱉,逃不掉了。 她還沒自大的覺得自己能打得過高她兩個大境界的佛修,不可強攻只能智取。 顧九命略微一思索,便道:“小修與秋菊是一同被少魔君帶走的。” 佛修毫無懷疑,甚至說他本來就是如此猜測的,他翻手掐一訣,一簇火苗落在秋菊身上,剎那間把尸體燒成灰燼。 他宣了聲佛,望向顧九命,陰冷問:“外面的修士是怎么回事?” 她收回落空的手,掌心捏得一撮骨灰:“不知。” 他沉吟片刻,彈指之間隔空擊出幾道靈光,靈光沒入顧九命身體,他臉色嚴酷地道: “姑且饒你一命,但本僧禁你言行,把你送回司南庚處,今日所見若有泄漏半句,空神域怕不介意少你一個鼎爐。” 語畢,他打開陣法,門外六人一轟而入,看見佛修皆是一震: “打擾歸法大師,這人……” 紀靈山狐疑地望著顧九命:“你身上為何有我師兄的神識印記?” 顧九命一動不動。 歸法的目光在幾人之中流連,聞言宣了聲佛,道:“這小修妄圖sao擾本僧,被本僧禁了言行,他是少魔君的鼎爐。” 紀靈山面色一白:“胡說!你這禿驢的意思難道是因為我師兄用了這個鼎爐,所以身上有師兄的神識印記?你這禿驢平白污我師兄清白!” “靈山,休要胡言!”幾個筑基的修士把紀靈山一把拽住,拉到身后,才緊張地對歸法說: “我這師侄年幼無知,望大師勿要見怪。” 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