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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潮汐消失的第十六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一條適合談心的路,彭程想。

“可能會有點長。”齊鈺道。

“沒關系,”彭程站在齊鈺身體左側,靠近他心臟的位置,柔聲道,“我想聽。”

“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齊鈺側目望他,問道,“嗯……你知道我在學法語嗎?”

“知道,你微博名稱寫著。”

“對噢,”齊鈺笑了笑,“突然感覺自己很蠢。”

彭程也笑,“你要是蠢,那我是什么?”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我要開始說了啊。”

“嗯,好。”

“我從小學四年級開始到小語種機構學習法語,當時我英語都沒認幾個單詞,就被扔到一個封閉的教室接受一對一的法語教學,發音,詞匯,再到語法……其他學法語的人最小都快高中畢業了,而我才小學四年級,很多人甚至以為我是哪個老師的孩子,周末到語言機構里玩的。”齊鈺緩緩道,“你對這事怎么看?”

彭程聽出他字里行間的復雜意味,不好評價,道:“不知道,你不想學嗎?”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學,就去學了,然后也學成了。這一切都是我mama的安排。”

兩人走在小道一側,迎面有人慢跑而至,位于外側的彭程讓了讓身,讓那人過去。

“你繼續說吧。”兩人繼續談話,彭程道。

“嗯,”齊鈺又道,“也是那段時間,我養了一只小黑貓,是遠方親戚送給我的,我一直很喜歡它,平時它就睡在我房間里。也不記得是五年級還是六年級了,我周末照常去上法語課,早出晚歸,mama會開車接送我。”

“有一天我回到家,家政阿姨就告訴我說,小黑貓死了。”

“怎么突然就……?”彭程驚到。

“它很早就生了病,可我一直在忙,從沒發現它的不對勁,每天從學校回到家里還得去學什么法語。每次它吃不下東西我還以為是它挑食,想著讓它餓幾頓就知道自己找去吃的了……”

彭程不知怎么安慰齊鈺,腦子里不禁回憶去他第一次把撿來的薩摩耶犬帶到齊鈺屋子時,齊鈺對那傻大狗的喜愛和寵溺。

他當時完全不知道,那條大狗應該也讓齊鈺想起這些傷心事了吧。

齊鈺繼續道:“我當時難過了好久好久,你知道嗎?我就想,我到底為什么非得學法語,為什么別的同齡人都不需要學,我卻必須學?我去問我mama,我問她究竟為什么,就因為學法語害得小貓都死了,為什么她一定要我去學法語?我很少會哭會鬧,從小話就不多,可那次是我第一次鬧得那么嚴重,怎么哄都不停……”

“可mama對我說,說我以后就會懂了。”

“即使再傷心再憤怒,我還是繼續學法語了。小黑貓就這樣從我生命中消失,就如同法語像銅墻鐵壁般嵌入我的生活。”

“后來呢?”彭程問,他知道,他現在扮演的是個聽眾的角色,他不需要問太多。

齊鈺來說就好,他都會聽。

“小學畢業那個暑假吧,有次我和同學踢球回來,一回到家就看到我爸爸、mama、還有一個藍眼睛棕卷發的高大男人坐在我家大廳上,他們明顯談了很久、談了很多內容,最后等我回來。”

“你知道嗎?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我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個決判者。他們當時對我說,說他們坐著等我回來做最后的決定,由我來做。”

這樣的內容,讓彭程多少猜測出了一些故事的發展。

“我mama說,她和爸爸離婚了,準備和那個法國男人結婚,他們要去法國生活。”

“她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你知道嗎?我當時心里就覺得好笑,真的很好笑,原來我學了幾年的法語,為的是這個啊。”

彭程心哐的一下,星羅棋布,像漫天星辰和棋盤上的棋子那樣細密分布,是他心房摔得粉碎的碎渣片。

他側過頭來看向齊鈺,卻未從對方表情上看出絲毫情緒波瀾,很平靜。

這么多年,真的釋然了嗎?

用面部表情可以掩蓋,看起來似乎毫不在意了,可這只不過是一層皮囊,掩飾得再好,語氣里的不屑與不甘,還是實實在在無法抹去。

“我很堅定的告訴了她,說我!不!去!”

“其實從小到大,我爸爸他一直很忙,陪在我身邊比較多的是我mama。”齊鈺頓了頓,又道,“她一定想不到我會立刻就拒絕了她吧。”

彭程問:“她應該也是愛你的吧。”

“對,她愛我,可她不愛這個家。她是個攝影師,很早就在一次去法國攝影旅行中和那個法國男人相戀了,她們的故事也許很美好也很曲折,可我并不想了解,我不知道她是為什么嫁給我爸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明明不愛我爸爸,還要生下我。”

“我算什么呢?你看吧,我長得也不像混血的吧?我肯定是我爸親生的吧?”

可是你長得比混血的還好看啊。

彭程想,可現在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彭程看齊鈺突然又胡言亂語起來,在心里不禁長長嘆口氣,由著他繼續往下說。

“她拋棄了爸爸,如果連我也拋棄了爸爸,爸爸就什么也沒有了。”

“我爸爸他,一直是個很老實話很少的人,他幾乎從不酗酒動怒,飯局喝醉回來只會一個人跑到客房躺著,甚至不讓我mama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她不愛爸爸,我不怪她。”

“可爸爸愛她,爸爸真的愛她。”

“所以,她追隨著她愛的,拋棄她不愛的,去了法國。”

“我和爸爸還是像往常那樣生活,少了一個人,也好像沒什么實質性的改變。”

“后來,升初中我學業更重了,下晚修回家很晚,爸爸他也忙工作,我們幾乎一周也只見一兩次。也許他那時候就貪污了吧,又或許更早,只是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如果我早些發現,我制止了他,你說現在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能他是因mama的離開而自甘墮落,放棄原則,我最近總會時不時冒出這樣的念頭,可仔細想想,又認為自己這樣想真的很自私,或許是爸爸自己的問題呢,我不該把所有骯臟的源頭都怪罪在mama頭上。”

“mama她不要這個家了,爸爸也進了監獄……”

彭程以為說到這兒,齊鈺會又想哭了。他已經做好把人攬入懷里的準備,想好了一連串安慰人的話,盡管他是個并不擅長安慰別人的人。

可他想錯了。

齊鈺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對他道:“對了跟你說件事,你知道嗎?特搞笑,我好像天生就是受虐的,明明不喜歡法語,當時上初中也已經不去補習班了,結果呢,每天下晚修還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學,我都不知道我學來做什么。”

此時兩人的步調一致,都走得不急不慢,彭程緩緩道:“多學一門語言總是好的,你成績這么好,以后說不準會到大城市的外企做高層,別人如果只會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