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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合了老人的意,他對妻子綻放出一個笑容,閉上眼睛便睡著了,他很虛弱,好像隨時都會走,剛才對妻子的怒吼是故意為之,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永永遠遠地記住一家人團聚的樣子,大女兒的離家一直是他的心病。早幾個月前她母親開始張羅她的婚事時那孩子便開始陷入了長長久久的沉默,終日不言,身上的衣服依舊那般光鮮,可她的神色卻是暗淡的,之后……她便走了,一個字也沒有留下。三年后回來,她添了個弟弟,妻子卻囑人攔了她,自己偷偷跑上山崗看著這個三年未見的女兒,又環顧著這藏了無盡秘密的大山,終究是什么也沒做轉身回了。彌留之際,每夜夢里都是大女兒小時候的樣子,第一個孩子,屬于自己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這么活潑愛動的女兒,妻子不說不做,可自己心里清楚,最得心意的還是這大女兒,因為她最像他們兩個,這是桑寨人的驕傲,而他們的大女兒誰人見了都會說這是章家的孩子,看這模樣跟他那兩人多像。大女兒一直是他們兩愛情的驕傲,只是后來……妻子只是覺得被背叛了吧。老人想了又想,再醒來耳目清明,起床為自己這一家子做了頓飯菜,亦微醒著見了這精神霍碩的老人一個勁叫外公,還拉久思讓他一起叫,惹得老人給他倆夾了整碗的菜。章宛筠邊吃邊掉眼淚,不敢抬頭,她知道兒子不懂,什么都不懂。多喊喊,老人興許就能走的開心些。他的大限到了。晚飯后老人拉著妻子的手回到屋里,兩人躺著說著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那些話……怎么愛上的,最開心的時候,被你惹惱了那次,看你那么大年紀了還哭鼻子的那回……兩個小時后老人壽終正寢,享年六十五。她那向來樂天的父親不該這么早就走的,都是自己……章宛筠在父親的房外跪了一夜,聽里面母親壓抑的哭聲,聽母親對著父親說著話,有些自己也還記得……第二天亦微知道自己的外公去了,傻了,流著眼淚手指著他們喊:“你們騙我。”久思把他頭往懷里一抱,壓著他腦袋安慰。亦微不哭,亦微不哭……亦微哭了很久,為他只見了一面的外公,也為這連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斷了,久思安慰著他,拍著他的背,只讓他別難過,沒有其他的話,慢慢地亦微就安靜了下來,轉過滿是眼淚的小臉歉意的看了mama一眼嘴唇張合,站在幾步遠的章宛筠也流著淚對他做了個摸摸他頭的手勢,告訴她自己明白。亦微也被逼著長大了,他是要對mama說對不起,久思心里懂,疼惜地一遍一遍地摸著他的頭。亦微能感覺到久思環住他的那只手在輕微地顫抖,張開雙手抱著久思的身體,亦微知道他為了自己在很難過,他不舍得他難過。不舍得。桑寨人終寢,當天就必須下葬,何其殘忍,稱早早地送入那地府,也可先一步得個好些的地方投生。可對再生者這有多難……章家主母在哭了一夜后招齊了所有人,沒有刻意囑咐章宛筠不得隨行,章姓桑寨人抬著老爺子進了桑寨公墓,那里一處夫妻墓是早建好了的。安排好這一切也已經是三天后了……老人只是撐著一口氣要見一見這遲來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罷了……等他們一行人被客氣的送出桑寨時,卻怎么也找不到郝赫還有楚觀滄兩人了。作者有話要說:嗯嗯……國慶假什么的……還要去醫院打針啊,哎☆、到底多愛大概沒住那桑寨安排建的外圍竹屋,一行人如是想。無奈幾人下山回到旅店,卻被告之此二人被請入了桑家,若要找他們可尋去。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無法,幾人稍作休息又爬了回桑寨那擋路山,亦微累得直哼哼,時不時久思得像牽驢那般拉著他,他才愿意動幾步。“小袋別懶,小思可累,再不走天黑了,這可是有狼的。”有狼卻是真的,不過那是早十幾年前還有,現在要么在更老的深山里還有些,桑寨附近是不會再有了,章宛筠這么說只是為了嚇嚇他罷了。亦微雞皮疙瘩一陣抖之后倒是老實得挨近久思爬山了,實在累了才借點久思的力,還時不時左右看,就擔心突然躥出來個什么,路也不看,搞得久思提心吊膽,比之剛才更加勞神,這樣下去當真得天黑才能到了,只好跟亦微說:“過來走我前面,我跟在你身后一步。我們不怕。”亦微臉比爬山爬出來的更紅了些,乖乖“嗯”一聲,顛著屁股走到久思前面。不過沒幾分鐘,他就開始頻繁的往后一眼一眼看走自己身后的久思。好嗎,久思還得當心踩到他腳。想了想,久思決定一路上不能沉默地跟他說話。聽著久思的聲音時不時在后面響起,亦微這才是真的安心了。郝鏡里在亦微的前面,他放慢步子,和久思并行:“你究竟多喜歡他?”“絕對。”亦微豎著的耳朵聽見了,得意的回頭跟郝鏡里做了個鬼臉,還差點絆倒,久思不放心了,上前一步抓著人:“我們一起走,讓鏡里在后面。”亦微仰著小臉用力地“嗯”一聲。郝鏡里:“……”走走停停總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桑寨大門口,幾個人都跟水里撈出來似的,大冬天的真不容易。沒有再回章家,既然都被那般“客氣”地請走了,再回也是自討沒趣。跟門人通報了聲,就被帶進了更深的桑寨,可以說這才是桑寨的核心區域。樓還是那干闌式的建筑,但規模就大了好些,桑寨畢竟是桑寨傳承最老最久的氏族,這般規模倒也合情合理。由人引進去,就看見一個穿戴著桑寨特有服飾的三十歲多的女人站在那里,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頭發還有衣飾還有不可能的人物個性,當真要以為是楚觀滄做了些修飾站在這里惡作劇呢。“就是你們吧?跟我過來吧。”這話有點沒頭沒尾,但他們奇異地全聽懂了,快步跟了上去。亦微還因為震驚而愣著,久思在他身后推著他走,小孩迷迷瞪瞪地跟上了。郝鏡里只是不停地咂巴嘴,東顧西盼。最淡定的要屬久思了,面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興面無表情狀,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小人正順著久思發散的視線顧盼生煙著呢……嘖嘖!走進主樓就看見一個老婦人正看著不知所措站在一邊的楚觀滄,郝赫則戒備的擋在他身前。看來他們也是被請來不久的,這山爬得當真冤枉了些。等人到齊了,那老婦人才開口,也沒讓人坐著:“我是桑寨的族長,就交代幾句話,你們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