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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田田也納悶:“該不是沒聽見吧。”他躍下墻頭,隨便套上一件裙子,打開插上的大門,對外頭那個討精厭的男孩說:“喂!你媽喊你了。”語畢再次插上了門。男孩終于見到了夢中的公主,還沒等他激動,母親的聲音卻已經近到他不容忽視了。于是他扯起嗓子撕心裂肺地應了一聲。“噢!”然后心情愉快地飛速跑了。作者有話要說: 三點就寫好的,居然忘發了第26章扮鬼精傍晚六點半,天色微紅,荀衍等人終于從山里走出來,來到停放車輛的地點。這里距荀衍家足有兩個多小時車程,從家去市里都沒這么遠。梁春看中的,是較短的山路部分。然而山路可以作弊取巧,開車就需要平穩地開上兩個小時了。一上車,周裳就得了赦令,被允許玩以靈力作為開關的八音盒。他手里這個環是紫色的,轉起來是紫色的光圈,內側的雕刻不同,因此出來的樂聲也區別于青色的那件。還有很多,他打算一個一個來。樂聲是非常傳統的三段式,開頭大氣磅礴,接著夾入一段歡快的敘事,結尾轉向高、潮,情緒突然拔高,又層層疊加,最后以一個短促的聲調結束,一段留白的余韻里風聲悠長。荀衍聽了居然也能跨專業地從里頭聽出些故事性來。“是一首戰爭史詩。”駕駛中的荀衍一聽有故事,耳朵立刻豎起來了。郁空桑的故事如果只是作為單純的故事來聽,就像一本詭雜的史書,大大地拓展了荀衍的世界觀。賣完關子的郁空桑突然一頓:“家里出事了。”老式木門插以門栓,木頭重,一般不需要做成金屬插銷的鉤狀就能阻人于外了。但要是真碰上這里頭的行家,密度再大的木頭也是白搭。荀衍找村里的老人做這扇門時,就先說了他家院子里不放什么貴重物件,讓老人家隨便做就行。于是就有了這么一扇防人不防賊,小偷很好撬的門。如今門栓被工具推拱著,一點一點往外打開,鐵具和木頭相擊產生的鈍響,讓幾個妖精無論如何也忽視不能。千乘擺出架勢,流氓一樣啐了兩口:“什么玩意兒,偷東西偷到老子頭上了。”盜業鄙夷地移開了視線,他的這個捧哏越來越搶鏡了,那倒沒什么,反正他現在專心修煉也沒空說相聲了。“那我們來嚇唬嚇唬他好了。”田田作為新晉狗頭軍師提議道。這兩個都是十足的行動派,就算沒有磚頭和盜業應和也非常有干勁,當下就敲定了一個方案并且馬上實施。帝恕闔目修煉,笑而不語。實在的木料終于被勾出了一邊木框,小偷妄想悄無聲息地打開門,但在夜晚的靜謐下,厚重門扉的“吱呀”甚至引起了遠處的狗叫。居住人口太少,貓狗家禽也少,這些田園犬們一旦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嗷嗷直叫,就算因此被主人家無數次訓斥也不行。狗生,需要刺激。千乘習笑嘻嘻跟盜業小聲吐槽:“就這水平,還有臉當賊。”千乘此時并非植物形態,聲音再小,也會在空蕩蕩的庭院里被人注意到。小偷顯然以為屋子里還有人,迅速扭頭環視一圈,屋子里投射進的月光很亮,二樓陽臺附近的窗簾隨晚風鼓起又放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靜。“嘻嘻嘻。”田田也不甘寂寞地加入。小偷一驚,叫喊一聲:“是誰?”也是個很好笑的賊了,偷偷摸摸進了別人家的屋子,還要理直氣壯地問人家是誰。盜業也忍不住了,學起簡單粗暴的隱身術,變成一個微不可見的小塵埃,在朦朧的月光下完全隱去身形,怪聲調笑道:“是你爺爺!”場面氛圍一下就從貞子之類的鬼片恐怖配樂的高、潮部分轉向葫蘆兄弟陽光正面的第一集了。帝恕忍不住偷笑,小偷也沒有那么驚慌,又直起了腰。盜業非常懊惱,好好的氣氛被他一句逞能的話搞砸了。好在千乘及時補救,陰森森地說:“是你爺爺殺死的孤魂野鬼……”小偷判斷聲音的位置轉頭去看,一片陰森森綠慘慘的光猶如鬼火,一個白衣長發小鬼鬼目圓睜,內無眼珠,兩行血順著空洞洞的眼眶干涸在慘白的臉頰,伸著骷髏一樣的利爪,直直向他飄過來。小偷驚駭,嗓子發緊地咽了咽口水,恐懼之中往后退卻。卻見右邊也亮起這樣慘綠綠的光,其中也有一個小鬼向他飄去。小偷雙腿發抖,一顆心要跳出了心臟,往后退的途中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跌在地上。這一跌跌醒了他,他趕忙驚慌失措地爬起來,往院外逃竄,一眼都沒敢往回看。跑了很遠千乘等妖精才聽到他發泄恐懼式的大喊。按照去時的速度,荀衍需要八點半才能到家。可郁空桑那么一說,平時求穩不求快的荀衍也扮演了一回老司機,把最后一段路從一個小時縮減到四十分鐘。二十點十一分,這輛車急切地穿過起了露水的荒草地,來到它并不熟悉的前門。大門敞著,里頭熱鬧非常。“我好餓,我餓得聽見衍衍的汽車了。”田田有氣無力地睜眼說瞎話。小小的男孩兒光著屁股趴在柔軟潮濕的草地上,在沒有家長的晚上,學起叛逆青年放浪形骸。“我還聽見衍衍做飯的香味呢。”都是植物成精,巴著土還敢說自己餓。千乘裹著白被單沉浸在他今天自認為完美的角色扮演里,形象也沒有比田田好多少。他眼瞅著門邊的月光被一個人影擋了一塊,嗤笑又是哪來的小賊,天天往鐵板上踢,結果抬頭一看,是荀衍。千乘驚雷般跳起來,甩掉被單變成小芽,他很明白荀衍最吃他這個形態。他跟荀衍搖起狗一樣的尾巴,邀功道:“衍衍我們今天趕跑一個小偷!”田田受到了驚嚇,火速套上一身小裙子張著胳膊跑向荀衍。荀衍照舊說了一通要穿衣服,人類的身體很脆弱等等,又開始挨個表揚,表演完一圈表示晚上有宵夜。就算妖精們不吃,他也是要吃的,吸收靈力的飽腹感和餓了喝水充實沒兩樣,肚子是不空了,牙和舌頭還是癢的。這要不提也就熬過去了,田田一說一個“餓”字,他胃壁上那些靈力馬上蒸發個干凈,像賣火柴小女孩的火柴夢境。荀衍往鍋里添著水,添著添著,腦子里想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動作。他放下手里的水壺,戳戳拆拆方便面和調料包的郁空桑:“哎你說,什么賊會在晚上七點多跑人家頭東西?”郁空桑不動聲色,手里還迅速地拆著這個倒這那個。要是煮面的途中一袋一袋撕開往里頭擠,沒有靈力加持的手速鍋里的面一定會坨。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