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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中承自喬孟山的黑道之血正在劇烈沸騰著,渴望著一場血腥的搏斗來發泄心中殘暴的欲望。此時他又想到了寧凱,心不由得沉了下來,寧凱走時那帶著壞笑的臉猶在腦中,可轉眼間他就失去了他——晉旭堯放松了背部,讓自己完全依靠在座椅上,然后舒展了身體開始沉思起來。突然,他感到了一個異樣的眼神,雖然只不過匆匆一瞥,但那眼神中包含的敵意讓他立刻警覺了起來。出租車內只有他和司機,所以那眼神的主人不言而喻。那是一個大概三十出頭的男子,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衣,身材健壯,面容尋常,此刻正在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晉旭堯的眼神穿過他的椅背,落到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一雙黝黑粗糙的手,指節粗大,青筋暴起,他的右手上有不少的老繭,那是由于長期受到摩擦角質層被破壞而形成的,這種特殊的老繭分布他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長期握槍的人。這司機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路,似乎真的是在盡職盡責地想要把顧客送到目的地。晉旭堯把身體微微往下滑了滑,把手上的帽子蓋在了臉上,雙手托著后頸,看上去輕松得沒有半點防備。用眼角的余光他能夠感受到車輛并沒有駛向喬虞的房子,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開著。會在這種時候派殺手來解決他的,他用膝蓋想就確定了人選,他的親生父親真是無時不刻想送他去鬼門關報道了。司機也終于注意到了晉旭堯的異常,按說自己明顯開錯了方向,一般人應該會出聲詢問才對,可這小孩不聲不響地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樣子。可他明顯感到了小孩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額間冷汗直冒,這是他做殺手這么久以來從未遇到過的情況。車內的兩人就這樣靜默著,明明都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卻誰都不去點破,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當行駛到一個廢棄廠房前時,車子的速度逐漸放慢了,看來是到達目的地了。“司機”知道如果此時再不出手,可能自己就會完全失了先機,于是在停車的瞬間,一只手就放進了胸口,想要掏出手槍,可此時太陽xue上冰冷的觸感讓他汗毛倒立,黑黝黝的槍口就抵在上面,子彈已經上了鏜。“你——”晉旭堯另一只手迅速地伸進他的胸口,掏出了那把槍。“這伎倆弱智了點,不過家伙不錯,”他把玩著對方的槍,上面還裝了個消音器,看來對方準備充分,隨時準備在他發現異樣的時候回身一槍解決他。可惜他這前十六年的人生中,碰見過太多這樣的場景,無數次的暗算早已讓他對危險的感知敏銳無比,任何敵意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說,”晉旭堯拉長了聲音,抵著對方太陽xue的手微微使力,“司機”的驚懼通過手槍傳達給了他,讓他的心情有些愉悅,他喜歡這種獵物瀕死前因為恐懼而顫抖的模樣,“我如果用你的槍結果了你,晉雷會不會暴跳如雷?”作者有話要說: 大過年的還讓小寧子受虐,于心不忍的說~~~新年開始小攻也要走上變態的不歸路了。金紹南比他大十七歲,晉雷就更不用說了,他倆除了自身閱歷豐富不說,身后還有強大的整個金家和晉家,在這么強大的對手面前,單打獨斗小攻吃了那么多次癟其實挺正常的,所以絕對不是弱,只能說形勢比人強。不過這章開始算是他的翻身之路了~~~~~~~~~請大家新年繼續支持大花,鞠躬!☆、第34章“你、你怎么發現的?”年輕男子顫聲問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在梅林大道?”男子思索著如何回答,但只是這幾秒的停頓,他腿上便傳來了劇痛。“啊啊啊啊!!!!!!!!”他尖叫著跟蝦子一樣蜷縮起身體抱住了自己的右腿,上面有一個深深的槍口,正在汩汩地冒著獻血。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沒有發出太大聲音,而晉旭堯的動作也是毫無預兆,男子疼得面目扭曲,他哆哆嗦嗦地轉過頭看向少年,卻發現對方居然在笑!少年好看的笑容在他眼里簡直如魔鬼一般可怖,他眼中的譏諷更是刺得他尊嚴掃地。但他依然在堵,他覺得這個十八歲的少年不會真正殺了他,殺人不僅需要膽量更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然午夜夢回時,被死者的臉驚醒這種事幾乎是每個殺手都曾遇到過的。“我只是奉命殺你,其他的、我、我不知道!啊!!!!!!”悶悶的槍聲過后,他的另一條腿也被打了個血窟窿,這少年簡直是舉槍不眨眼,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沒有絲毫猶豫,而且目標精準,握搶的手十分穩當,這是他們這種常年跟槍支打交道的人才會擁有的技能,這晉家大少爺,究竟……究竟經歷過什么……“我、我說!聽說是一個叫寧什么的人說你一直就住在金紹南家,所以老板今天讓我埋伏在那里。”晉旭堯心中一凜,這寧凱估計是歪打正著了,本來不過是拿來哄騙晉雷的,結果卻因為今天他與金紹南的九點之約而成真了。晉旭堯嘆了聲氣,心里的擔憂微微放下了,至少寧凱暫時是安全的,他證明了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除了你,晉雷還有沒有派別人來殺我?”“有,但我不太清楚,我們都是分別接到命令的!”“哦,那最后一個問題,我上車的時候說了什么?”“你上車的時候……”“司機”使勁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但因為他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干掉晉旭堯,所以根本沒有留心他說了什么,只是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地名。“同……同什么……”他再也不會有機會把剩下的字說出口,因為他的太陽xue上出現了一個血洞,暗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他身后的座椅。“如果你想不起來,沒準我還會放你一馬。”晉旭堯用手指擦著槍上的指紋,染后把槍放在了“司機”的手上,讓他的手指扣住了扳機,讓車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自殺現場。做完這一切后,晉旭堯準備離開,臨走前又想起來一件事,于是在后座上仔細地尋找著自己的毛發,幾乎每個角落都被他再三巡視過,他把那些毛發小心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