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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自己提什么要求都會答應。“那、你以后還會陪我過生日么?”晉旭堯的語氣簡直就像一只害怕遭人遺棄的小狗,讓寧凱忙不迭地說:“當然了,以后哥每年都給你過生日,給你做好吃的!”就算不在一起,每年給小孩過個生日也沒什么大不了吧?氣氛重新緩和下來的兩人這才享受起豐盛的生日大餐來,寧凱今晚使出了渾身解數,把他學到過的最好的菜依照晉旭堯的口味細心烹飪。小孩喜歡吃牛rou和海鮮,他就做了芝士焗龍蝦、粉絲蒸扇貝、蔥姜炒蟹和水煮牛rou,還蒸了一條魚然后配了幾個時令小菜和一鍋益氣補腎的鮮雞湯,晉旭堯胃口大開,很給面子地將盤子里的菜一掃而空,就連湯底都沒剩下,看得寧凱笑瞇了眼。最后切蛋糕時,寧凱讓小孩許個愿。晉旭堯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了一個心愿,然后睜開眼吹滅了蠟燭,當寧凱追問他許了什么愿時,他卻死活不說。——我要你成為我的人,一生一世寸步不離。晉旭堯的十七歲生日,除了那段小小的插曲,過得甚是溫馨和諧。用心烹飪的美食和寧凱對他的呵護讓他的心被填得滿滿的,把他原來的那些憎恨和怨氣都給擠了出去了,可越是這樣,自己就越來越貪婪,他已經越來越無法滿足與寧凱偶爾的身體接觸和他對自己長輩的態度,他想碰觸他、抱緊他甚至進入他,知道完全擁有這個人。可寧凱今天的態度仿佛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提醒他時機未到,征服寧凱就如何得到將勝一般,是他人生中必須要去做并且取得勝利的事,他需要步步為營,布下天羅地網,讓他無處可逃,只能完全屬于他。過了他十七歲的生日,意味著他們的囚籠生活剩下只剩下了一年時間了,原本是值得期待的事,可將勝內部的兇險比之這里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說,這里是水深火熱,出去更是刀山火海,唯有精心籌謀和詳細規劃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寧凱知道晉旭堯一直以某種方式得知將勝內部的情況,但他從不會過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小孩這么做對他日后登頂很有好處,只是他擔心他的這種行為會引起金紹南的注意,畢竟這里到處都是他的眼線。自從把他們藏到這里,金紹南就再沒出現過,仿佛忘記了他們兩個人似的,直到大半年后的一天,兩人去超市買完菜后回到家時,就看見門口停了另一輛車。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有了一個共同的答案。他們推門而出,果不其然,一身休閑打扮的金紹南正坐在沙發上著今日的早報。聽見他們的推門聲,金紹南轉過頭來與他們打了個招呼:“回來啦,來,坐、坐。”依然是一副斯文有禮、熱絡殷勤的樣子,這個即將迎來自己三十五歲生日的男人仿佛始終帶著一張溫文儒雅的面具,讓所有人都看不透他。金紹南當然不會只是來看看他倆過得怎樣,寧凱沒有跟他直接接觸過,但已經從晉旭堯的嘴里得知了這人的城府和手段,他的眼神在兩人間徘徊了一會,開口道:“你們聊,我先上去了。”剩下的兩人都沒有阻止他,他們都無意讓他參與自己的對話。寧凱上樓后,就有下人端上了泡好的茶,一杯咖啡一杯綠茶。金紹南先接過綠茶放在了晉旭堯面前,然后端起了咖啡聞了一下,說了一句貌似無關緊要的話:“你看,圣多斯咖啡和哥倫比亞咖啡都產于南美洲,但哥倫比亞香味突出適合單品,圣多斯就易于被其他咖啡接受,用來調成綜合咖啡,所以么,很多人都偏愛毫無特點的圣多斯,而不愿選擇本身出色的哥倫比亞。”這番話貌似漫不經心,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金紹南金邊眼鏡下的眼睛一直低垂著,仿佛真的在與晉旭堯探討咖啡的品種。晉旭堯始終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迂回的做事方法,還有那張虛偽的面具,根本不像是混黑道的,反而更像一個精明的政治家。但不喜歡不代表他不懂——“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金紹南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少年,一年的時光讓他變得更加高大結實,氣質也沉穩了許多,只是他的棱角太過鋒利,根本遮掩不住,這樣的孩子如果能好好磨練,假以時日,肯定會成為不遜色于喬孟山的人物,也會是一個夠格的對手。幾縷碎發擋在了眼前,他抬手將它們攏了攏,然后放下咖啡舒展了背靠在了沙發上,形狀完美的薄唇微啟,說道:“我收到一個消息,晉雷,你的父親,打算在晉耀陽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也就是兩個月后,宣布他成為唯一繼承人。”他看著少年極力克制卻依然震怒的表情,接著說:“還有,他也將在那天,宣布你的死訊。”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好像有把小攻從猥瑣的路線拐回來點,金老大也再次出場了~☆、第15章客廳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沉重地讓人透不過氣來,也聽不到兩人的呼吸聲。晉旭堯和金紹南就這么沉默著,前者正在用時間消化這個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而后者,只是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靜待其變。晉旭堯的雙手撐在腿上,之前因為憤怒而產生的微顫已經讓他壓了下去,石化般的面部表情也在逐漸變成淡漠和鄙夷。他想起了父親在外公面前裝出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那時候他天真地以為雖然有個糟糕的母親,但卻擁有一個慈愛的父親,雖然父親不太喜歡抱他,但他相信他是疼愛自己的。可晉雷的偽裝并不完美,尤其是在喬孟山不在場的情況下,隨著年齡的增加,晉旭堯的心中已經越來越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父親并不愛他,甚至討厭他。晉雷那人前慈愛的笑容會在外公背過身去的瞬間換成一副厭惡和憎恨的表情,那種可怕的臉部線條給幼年的晉旭堯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讓他在很長的時間內都不愿意和外人說話,甚至被當成了自閉癥兒童。晉雷的偽裝終于在外公去世的那天碎裂,他聽見晉雷從房中發出帶著狂喜的笑,和對母親外公甚至還有他的惡毒詛咒,那時的他雖然年紀尚幼,卻已經明白了不要對自己的父親有任何期待這個道理。可他畢竟還是太天真了,尤其是在外公的葬禮結束后,看到家里多出來的母子的時候。他以為外公的去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