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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七十年代之農(nóng)門長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2

分卷閱讀392

    覺。”

    楊瑾也回憶起往事,“后來,你和梓恒都在這床上住過好多次。”

    “噢!”

    梓嫣越發(fā)好奇,又追問起過去的事,“我第一次到北京的時候幾歲?”

    “還不到一歲呢。”

    魯盼兒笑著比了比,“只有這么大一點兒。”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跟mama差不多高了。”

    梓嫣伸出手比了比,不由自主打了個小哈欠。

    “回房睡吧。”

    魯盼兒哄女兒,“mama送你回去?”

    “不嘛,我不困,陪你們聊聊天。”

    可是,一轉(zhuǎn)眼女兒的呼吸變得悠長,“她睡著了。”

    床帳沒有放下,放在床頭的落地燈還亮著,夫妻倆一邊一個看著小女兒,“她睡得可真快呀。”

    “還說想我們睡不著呢。”

    兩個人都笑了,真正睡不著的是想女兒的父母,兩人又低頭看女兒,“瞧她的眼睛、鼻子、嘴,我們的女兒真好看!”

    “她笑了,可能是做了什么美夢。”

    “一定是夢到去了巴黎國立美術(shù)學院……”

    雖然小女兒睡不著不過是善意的謊言,但她睡在他們身邊,空氣中都多了一種香甜的味道,一直吹進爸爸mama的心里,他們便含著笑著意從心底里祝福,“就讓他們比我們走得更高更遠吧。”

    兩年后,梓恒也出國讀書了。

    一家四口雖然分處三個國家,可見面的機會并不少,孩子們假期都會回國,楊瑾和魯盼兒也常常出國。

    “現(xiàn)在跟過去真不一樣了,”魯盼兒送了兒子回來,在飛機上不由得感慨,“當年我去襄平縣城都覺得是出遠門,現(xiàn)在去美國卻很平常。”

    楊瑾也笑了,“那時我在美國留學,大家都省吃儉用,想辦法打工攢錢回來到友誼商店買幾大件——現(xiàn)在孩子們已經(jīng)不知道幾大件是什么了。”

    “可不是,外匯券早就停用了,也不再覺得友誼商店有什么特別的。”

    “不只友誼商店,現(xiàn)在我們到了國外,也不再覺得樣樣東西都貴得買不起。”

    楊瑾想了想,“也有一樣不同,中國的文物價格像火箭一樣漲了上去,很難在國外再淘到寶貝了。”

    以前他出國,只要有空兒都要到市場上轉(zhuǎn)轉(zhuǎn),常能遇到流落海外的老物件,如今卻很少了。

    “國內(nèi)文物價格也漲得很快呀,認真計算起來,你的收藏價值可不低了,”魯盼兒笑笑,“現(xiàn)在再沒有人敢說你是窮教授!”

    家里的收藏價值增加到了他們都不敢相信的地步,當年差一點兒就被砸掉的元青花大罐已經(jīng)拍出數(shù)千萬的高價,還有乾隆官窯、青銅大鼎、書畫孤本等等,個個身價不凡。

    “你是想表揚自己吧?

    要是沒有霓裳羽衣的支持,我們也不能給家里添了這么多收藏。”

    “我覺得你才想表揚自己呢,你的字也很值錢了,潤筆換了不少好東西呢。”

    “其實只有錢是不行的,有一雙認識文物的慧眼才最重要。”

    “所以你還是在表揚自己……”

    飛機上夫妻倆逗逗趣兒,看看報,再睡上一覺,也就到了北京。

    從機場回家,就見大門旁的青磚上刷了一個碩大的紅漆“拆”字,外面還畫了一個紅漆圓圈,魯盼兒便道:

    “這是怎么了?

    難道我們家要拆遷?”

    楊瑾也不解,“貝勒府清代時的建筑,夠得上文物了,怎么能拆呢?”

    兩人正在猜測,于大姐過來了。

    自從兩個孩子離開家之后,她的工作量少了許多,來家時間也少了,這一次一家人一起出門,她便時不時過來瞧瞧,倒是知道緣故,“前幾天來了人,說西山胡同都要拆遷,讓我去登記。

    我就說房子主人不在家,他們便在墻上寫了‘拆’字,又下了通知書,要求在本月的月底之前搬家——喏,這就是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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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 清脆響亮今天是九月十日, 離月底, 也就是要求搬走的時間還有二十天。

    楊瑾和魯盼兒匆匆放下行李箱,急忙去了拆遷辦, 說明西山胡同一號的情況:

    這是一座建于清代初期的貝勒府,雖然已經(jīng)失去一部分宅院和后花園, 但主體建筑完好,大門、影壁、三進的青磚房、房頂?shù)募公F都保留著原始風貌, 很有歷史價值。

    這樣的府第,在北京, 甚至全國都不多見了,拆掉了, 就是永久的損失。

    拆遷辦的工作人員聽了,很是重視, 立即記錄下來,又讓他們準備一份材料上交, 向上級匯報。

    楊瑾連夜寫了材料,第二天送到拆遷辦,兩人方才放下心來, 各自去上班了。

    一周后, 他們回家時,于大姐再一次接到了通知, “拆遷辦的人又來了, 說房子還是得拆, 因為沒有文物證明。”

    魯盼兒便問:

    “這房子本來就是文物, 還用什么證明?”

    “大概拆遷辦需要政府部門的證明才能批準停止拆遷吧,”楊瑾想了想,“明天我去問一下,把證明辦了。”

    自家的房子本來就夠得上文物,辦個證明提供給拆遷辦也是應該,魯盼兒點頭,“也對。”

    楊瑾在古董界頗有名聲,認識的人也多,很快就找到了相關(guān)的政府部門。

    其實文物保護部門已經(jīng)接到過一些類似事件,正在緊急組織專家搞鑒定,西山胡同一號恰好趕上好時機,沒幾天便通過鑒定被列為文物古跡。

    因一系列手續(xù)還需要時間,所以臨時出具了一紙證明。

    這時已經(jīng)是九月底了,兩人急忙將證明交了上去,方才放了心。

    不料當晚寧林來了,一進門就直接了當?shù)卣f:

    “房子一定要拆,什么證明也沒有用。”

    魯盼兒一怔。

    “我是這次拆遷的開發(fā)商,這里將建成一片現(xiàn)代化的生活區(qū)。”

    寧林放棄江南絲綢之后,將精力主要放在建筑方面,做了不少項大工程,資產(chǎn)像坐著火箭一樣向上升。

    可魯盼兒依舊不懂,“不是應該拆遷辦與我們溝通嗎?”

    “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再過來溝通,反正已經(jīng)通知按時拆遷了。”

    寧林說著,只當沒看見楊瑾,將一張紙遞給魯盼兒。

    白紙黑字,還有鮮紅的印章,正是今天自己和楊瑾送去的證明,只是多了不少皺痕,“怎么在你手里?”

    “這種臨時的證明沒有用,已經(jīng)被扔到廢紙蔞里了。”

    “這可是政府部門出具的證明呀!

    何況,如果認為沒用,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拆遷辦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