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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雞,自家種的菜,我自己做的,魯老板嘗嘗。” “這幾天吃食堂,最想家常飯菜了。” 魯盼兒給劉嬸兒挾了個雞腿,自己也大方地吃了起來,“嫂子,你廚藝真好!” “劉南從小跟我們長大的,也最喜歡吃她嫂子做的菜。” 劉北不由笑了,說起meimei不由感慨,“先前不聽家里的勸,辭了職去北京,最窮的時候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可那時候還能常回家來。 眼下成了著名舞蹈家,外人看著風風光光的,其實一年到頭四處演出,連家都回不了幾次。” “先前劉縣長cao心理所當然,現在她已經有人照顧了,而且照顧得還很好呢。” 劉南結婚本就出乎大家的意料,可誰又能想到,張廳長的變化更大,他從過去整天混食堂變成廚藝愛好者,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為的就是照顧非常辛苦的小妻子。 “也對,她也有家了,用不著我惦記了。” 劉嫂也嘆,“他們倆個呀,當初我咋一聽還覺得不可能,沒想到倆人過得還挺甜蜜的。” 聊著閑話吃了飯,劉嫂帶著孩子們收了碗,又攔魯盼兒,“我自己來,你們商量正事兒。” 劉縣長特別將魯老板請到家里來,果然有些在外面不好說的話,見家人都出去了,給魯盼兒倒了一杯茶,“陳建軍其實是個不錯的人。” 突兀間冒出這樣一句話,必然有緣故,魯盼兒也不反駁,先聽對方說。 “他轉業回化工廠后,工作特別努力,很快就得到化工廠上上下下的認可,沒幾年就被任命為廠長。 當了廠長之后,他帶著員工們,大力抓生產,產量比過去提高了將近一倍。” “這兩年化工廠的毛線賣不出去,效益不好,特別是一半設備停產之后,廠里時常出現偷盜事件,他堅決制止,不怕得罪人,組織保衛科嚴格巡視,自己也常常親自參加。” “那天偷設備的工人摔傷了,陳廠長又是生氣又是難受,在醫院守到那人傷情平穩后就來找我商量積壓產品的事。 現在化工廠倉庫里堆滿了毛線,就是不能換成錢,他壓力挺大,也特別著急。” “聽說你跟陳廠長有點兒誤會?” 劉家兄妹都是直爽的性子,說話都不會繞彎,魯盼兒聽了幾句便明白了,笑吟吟地問: “陳建軍一定說因為我們的誤會,我才不買化工廠的線吧?” “你怎么知道的?” 這么簡單的事兒,還不是一猜便知? 而且,魯盼兒還明白了劉縣長為什么要在家里請客。 一定陳建軍這個心術不正的家伙搬弄是非,讓大家覺得自己因為過去的恩怨,故意不與化工廠合作。 “過去的事算不算誤會,也沒有必要分辨了。 但我確實不喜歡陳建軍這個人,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劉縣長今天就是要化解魯盼兒陳建軍之間的矛盾,趕緊就勸,“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們畢竟還是老鄉……” “這個老鄉,我可不認。” 魯盼兒搖搖頭,“不過,我不在化工廠采購,與陳建軍并沒有關系,而是因為化工廠的線達不到我們的要求,不能用于我們的產品。” “毛線不都差不多嘛,織成毛衣就分辨不出來了。” 陳建軍就是這樣說的,劉北也信了幾分,他常年穿一身舊軍裝,只有開會等重大場合,才會在媳婦的提醒下換上一套毛料中山裝,根本不注意衣著。 “差不多?” 魯盼兒笑了,“劉縣長,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陪劉南到我家做衣服的事嗎?” “當然記得。 那是一個周日,好不容易休息,她一定拉著我陪她跑了幾十里路做衣服。” “她為什么跑那么遠的路找我做?” “當然因為你做的衣服好看唄。” “其實那時候的衣服都很樸素,并沒有特別的設計,樣式其實差不太多。” “可是劉南就說不一樣! 她嫂子也聽她的,非要跟風做什么孕婦服……” 說到這里劉北不好意思地笑了,“原來你在這里等著我呀!” 然后他就明白了,“那個時候,你們就分辨出哪件衣服好看,想來現在比過去還要講究呢。” “正是這樣。” 魯盼兒點頭,“過去大家都很窮,可還是努力想穿得漂亮點兒,現在日子過得比先前好了,當然更會注意衣著打扮。 我們廠里生產的毛衣,無論是款式,還是采購的材料,還有使用的編織機,都是最好的。 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出品到國外,掙來外匯呢。” “如果用了不合格的線,產品質量達不到要求,就會影響我們的聲譽,甚至有可被退貨。” “我從做裁縫給大家做衣服起,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從不糊弄,所以才把生意越做越大,我們霓裳羽衣的牌子,在服裝界名聲一直很好。” “對不起呀,魯老板。” 劉北很慚愧,如果出口的毛衫被退貨,還要影響出口創匯,自己的錯就大了,要知道眼下國家最重視的就是創匯,“看來我的觀點轉變得還不夠呀。” “不錯,現在已經商品經濟了,觀念要不斷地轉變。” 魯盼兒又告訴他,“我采購的毛線,除了質量好、顏色規格都合乎編織廠的要求,還有一個化工廠比不了的優點,劉縣長想知道嗎?” “什么優點?” “便宜——加上運費,比化工廠的線還便宜。” 這怎么可能? 外面的毛線加上運費比本地的還便宜? 但是魯老板肯定不會說謊的。 劉北不由得長嘆一聲,“難道化工廠的線就賣不出去了?” 化工廠積壓的線,就像壓在劉縣長的心頭,“襄平縣本來就不富裕,發展旅游業要投入,原本化工廠是縣里最重要的納稅單位,可誰想到這兩年開始虧損,虧損數額還越來越大,非但不能納稅,還有上千的員工要發工資…… 現在就指望著把這些線賣出去呢。” 可化工廠的那些毛線,質次價高,誰又能買? 要魯盼兒說,化工廠現在就不應該繼續生產了,越是生產越是賠錢,完全沒有生產的必要;庫存的毛線,也應該盡快降低出售,收回一些成本總比什么也收不回好些…… 但劉縣長恐怕很難接受。 正這時,“大哥大”響了,魯盼兒拿出電話接通,是省城毛衫廠的劉師傅,“魯老板,過去你邀請我去霓裳羽衣,我沒答應。 現在我再沒有后顧之憂,不知道你還要我嗎?” 魯盼兒的第一臺編織機就是在劉師傅的幫助下買到的,接著在采購毛線等方面也得到劉師傅的很多幫助。 霓裳羽衣有了規模后,她就有心請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