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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的。” 小郭解釋了又罵玉楠,“不讓你來,你偏來,來了就亂說!” 王玉楠才閉了嘴。 小郭便重新回到先前的事,“紀老師不能寫了,不如你幫我寫一塊吧。” 一直有來求字的,可楊瑾每一次都搖頭,“我還要再練幾年才能給人寫匾。” “可是霓裳羽衣的匾就是你寫的!” 玉楠馬上想了起來,“好像大家都說不錯,就給我們也寫一個吧,差不多就行……” 這一次小郭學聰明了,趕緊攔在前面,“楊老師給魯老板寫匾,能跟我們一樣嘛,你別亂攀比。” 然后他又懇切地說: “楊瑾,還是十幾年前,我爸就說你的字寫得好,這么多年練下來,現在肯定更好了,你就不要再謙虛了。” “還有,現在北京古董圈子里,知道你名字的人越來越多了,你幫我們店寫匾,內行人一看,還能高看我們一眼。” “別人你不答應,我們可不一樣,多少年的交情了,這次回家我爸還讓我給你帶好呢……” 說起郭叔,楊瑾卻不過情面,“那我就幫你們寫一副吧。” “潤筆一千元。” 魯盼兒趕緊插了一句。 “啥叫潤筆?” 玉楠問。 魯盼兒笑著告訴他,“很簡單,賣衣服收錢,賣文物收錢,寫字也要收錢,這個錢就叫潤筆。” 第261章 我有預感 王玉楠聽了潤筆一千元, 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立即蹦了起來, “一千元? 幾個字就一千元? 您這不是搶錢嗎?” 小郭也沒想到魯盼兒會要潤筆費,且在他心目中,也是覺得寫幾個字不算什么, “這價是不是定得高了點兒?” “覺得貴可以不寫。” 魯盼兒笑瞇瞇地說: “十年前我們就說好了,楊老師幫人寫字的潤筆都給我, 所以價格當然也要由我作主了。” 她又補充了一句, “現在一千元還是便宜的, 以后還會越來越高。” 這么多年,小郭和玉楠找楊瑾鑒定文物都是免費的,在他們心目中, 知識不值錢, 寫字也不算什么,但他們轉手一件古董掙幾千元卻是應該的。 魯盼兒不屑跟他們爭論,但她要維護楊瑾的利益——掙潤筆不是她的目的, 但她要這些人知道, 楊瑾的字、楊瑾的知識都很值錢。 “還越來越高呢! 誰會來寫!” 玉楠不信。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魯盼兒一笑,“到時候你可別后悔呀。” “我才不后悔!” 王玉楠就說: “郭哥, 我們走。” 小郭遲疑了一下,“其實一千塊錢也沒什么, 我們還是寫了吧。” “不寫不寫, 就用興慶和的舊匾!” 玉楠用力拉著小郭, 小郭也就順勢跟著走了, 到了門口又說: “改天潘家園見。” “好的,改天去潘家園,去你們店看看。” 楊瑾笑著應了一聲,但心里明白,兩人之間的裂痕又深了一分。 魯盼兒自然也知道自己向小郭要了高價潤筆的結果,但是她不后悔,“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又問楊瑾,“你會不會怪我?” “你為我爭,我為什么要怪你?” 楊瑾一笑,“表面寫幾個字很簡單,可背后是我二十多年的練習,收潤筆也是應該的,不過要是沒有你在,我恐怕不好意思提。” “我就知道,這些年你幫小郭和玉楠免費看文物,就從沒收過一分錢。 原本我也不在意,可看到他們如此不自覺,把一切都當成應該的,就不想再忍他們了。” “不用忍,這潤筆本來就都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權定價了。 現在定了一千元的高價,也能擋下一部分求字的,正好你不愿意寫。” “這個價肯定能攔住人。” 一千元,是楊瑾半年的工資,除了對魯盼兒這樣做生意的老板以外,都不是小數目了,誰會肯買幾個字呢? “怎么不值? 當年紀教授寫匾收五十元,現在你在學術界的地位并不亞于當年的紀教授。 而且,你在古董鑒定方面更有名氣,家里的收藏上過國際期刊。 更何況,現在的物價與過去可不一樣了,早漲了好多倍。” 魯盼兒還有一個理由,“這個價位還包含我的對你的預期。” 楊瑾忍不住笑了,“你對我的信心是不是過于充足了?” 魯盼兒不笑,鄭重地宣布,“我有預感,將來你的字還會更值錢。” 其實楊瑾也相信自己,他對自己的期許很高,因此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進步,但他覺得這個“將來”會很遠,說過便罷了。 魯盼兒也因為不滿小郭和玉楠才要了潤筆,并沒真心指望著這筆錢,也就置之腦后。 夫妻倆都沒想到,沒兩天家里便來了求字的,直接奉上千元潤筆。 楊瑾笑著回絕,“我的字還差些火候,不如另請高明吧。” “半年前我來求過字,楊老師就用這話回的我,我只得回去了。” 來人很執著,“不過我聽說楊老師答應過王玉楠,也是寫匾,也是這個價——既然如此,總要一視同仁呀。” 如此一來,楊瑾就不好推了,“要寫什么?” “雅博苑。” “噢? 潘家園有一家做古硯生意的,也叫這個名字。” “那正是我家呀!” 來人笑著指著桌上的硯臺說: “楊老師,你還在我們家買過一方端硯,就是您現在用的這方。” 楊瑾看看人,再看看端硯,怎么也想不起,便笑著道歉,“對不住了,我只記得端硯,卻沒認出人來。” “沒什么,我們這些人,眼里看的都是古玩,別的都還在其次。 我姓白,我們家專門做古硯生意,上古的石硯、漢代的磚硯、魏晉時的瓷硯、唐代的澄泥硯…… 只要叫得出名堂的,在我家都能找得到。” “下次楊老師用什么,只管來雅博苑。” “對了,最近我新收了一方明代蓮葉形青玉硯。 雕工十分流暢,玉質又堅硬又細膩,用起來發墨快,出墨細,還不損筆毫。” “我來的時候帶著就好了,沒準兒楊老師能喜歡呢,”白老板有些遺憾,“當時就想著寫匾,聽了消息就跑過來了。” “那塊青玉硯果真難得,楊老師或者自己用,或者收藏,都極好,若不是我先前有了一塊和田玉硯,怎么也舍不得賣。” 楊瑾聽了果然動了心思,“你幫我留著,三天后,我寫好了字送過去,順便看硯……” 魯盼兒聽兩人說得有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