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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過他,現(xiàn)在看他真是個傳奇人物呀!” “不錯,不錯,我就寫一篇顧鐵山傳奇,把他在生產(chǎn)隊里洗澡丟了衣服差一點沒趕上招兵、受了傷大難不死、新婚之時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些事兒都寫進(jìn)去,寄給陳大為。” “你不如直接到報社投稿呢。” 事實上,前幾天顧鐵山果然上報紙了,不過都是他的光榮事跡,“我這份報導(dǎo)不夠正面,報社不會刊登的——專供我們同學(xué)們。” 幾個人轟地笑了。 只要沒有章麗雯,同學(xué)們湊一起都是很開心的。 錢進(jìn)笑夠了,便問楊瑾,“今晚你們課題組有活動嗎?” “沒有,王曉霞今天休息。” 錢進(jìn)追求王曉霞已經(jīng)一年多了,人人盡知,楊瑾也知道他問自己的目的。 “我不回家了,直接去燕京大學(xué)圖書館,找她一起看書。” 錢進(jìn)立即做了決定,見大家都瞧著自己,認(rèn)真地聲明,“雖然王曉霞一直沒有同意,但并不是認(rèn)為我不好,而是她決定等經(jīng)濟(jì)獨立后才能考慮個人問題,所以我要一直守在她身邊,到了她想結(jié)婚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當(dāng)然選的也就是我了。” “這涉及到經(jīng)濟(jì)學(xué)的博弈論、邊際理論和公共選擇理論,你們都不懂的。” “我們懂不懂都不要緊,重要的是王曉霞能聽得懂,也贊成你的觀點。” 蔡穎和魯盼兒都笑。 “王曉霞一定能贊成我的觀點的!” 錢進(jìn)信心滿滿,與楊瑾又談起了經(jīng)濟(jì)學(xué)。 售票員走過來賣票,楊瑾就與妻子商量,“我們?nèi)ネ醺畣幔俊?/br> 原本是借口,但是魯盼兒想了想,“去逛逛也好,難得今天沒什么事。” 楊瑾便買了到王府井的票。 公交車慢慢地晃著,蔡穎與魯盼兒一面看著孩子們一面也閑聊起來,“下周一起去火車站取糧食?” “我也正想約你呢。” 秋天過后,吳九爺又給她們郵來了糧食。 蔡穎眉眼彎彎地笑著,“當(dāng)時小豆的戶口不能落在北京,我心里還特別焦急。 不想現(xiàn)在分了田,每年我們娘倆兒都不必買糧了,不但不用花錢,還能剩不少糧票呢。” 魯盼兒的情況也差不多,“要是沒有老家田里的糧食,我和孩子們在北京住的經(jīng)濟(jì)壓力就大多了。” “小春嬸兒寫信說除了糧食,還給我們郵了瓜子、花生和干菜。” 蔡穎又與她商量,“又到織毛活兒的時候了,我想著有了錢,過年給九爺他們郵點東西。” 去年魯盼兒就郵了幾件衣服,知道蔡穎手頭緊便沒有告訴她,此時就笑,“那好,我們一起郵。” “買什么好呢?” “買布就好,北京的確良、絳綸等化工產(chǎn)品種類多,花樣好看,還不用布票,九爺家做衣服正合適。” “你這個主意好……” 說著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王府井,楊瑾和魯盼兒帶著兩個孩子下了車,一家四口逛街,又在外面吃了一頓飯才回家。 才進(jìn)院門,便有鄰居告訴魯盼兒,“丁老師找你呢,過來好幾次了,很著急的樣子。” 魯盼兒便趕緊將孩子交給楊瑾,“我到丁老師家看看。” 前后院住著,幾步就過去了,丁老師聽了敲門聲迎了出來,笑著讓,“快進(jìn)來——不好意思,家里亂。” 屋子里果然有些亂,不過這種亂與章麗雯家不一樣,沒有多少雜物,只是太多的書占居了太多的地方。 乍一看毫無章法,但其實正為了方便隨時,魯盼兒便笑了,“我愛人的書房也差不多,最初所有的書都在書架上擺得整整齊齊,但沒多久就變了,東一堆西一堆的,我若是收了,他還找不到正用的材料呢。” “還是你能理解我們。” 丁老師笑著給魯盼兒倒一杯茶水,“是這樣,我和韓老師的論文發(fā)表后,有一個國際會議請我們?nèi)プ鰣蟾妫瑢W(xué)校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既然出國,總要注意形象,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讓我們出國前準(zhǔn)備幾件新衣服,我就想到了找你幫忙。” 平時有顧客上門,魯盼兒都會熱情地為他們出謀劃策,選什么樣的衣料,做什么式樣的衣服,盡力讓大家滿意。 但是,韓老師和丁老師是要出國呀,而且還是國際會議,她突然沒了自信,“聽說有前門有專門為出國人員做西裝的鋪子,丁老師不如去那里。” 韓老師從里間走了出來,“我不想穿西裝,不習(xí)慣。” “我也一樣,穿著西裝怎么都別扭。” 丁老師也說: “我們都覺得,不是穿西裝形象就好,還是舒服得體為上。” 魯盼兒與出國的人接觸不多,但聽說他們在出國前都趕制了西裝,早以為定例,眼下細(xì)想倒覺得韓老師和丁老師說沒錯,“現(xiàn)在中國人穿西裝的也不少了,但穿著好看的倒不多,總覺得哪里不對。 與其大家千篇一律地穿著一樣的衣服,還不如穿上我們自己的衣服呢。” “對,就是這樣。 所以我們一起想起你來,不但會做衣服,還能把一家人都打扮得大方得體。” 魯盼兒想想有了主意,“韓老師穿中山裝就很好,自己舒服,做報告的時候也夠正式。” 韓老師點點頭,“那好,我就穿中山裝。” “至于丁老師嘛,旗袍怎么樣?” “旗袍?” 丁老師有點擔(dān)心,“適合學(xué)術(shù)交流嗎?” “其實旗袍最初是女子為了追求與男子平等的權(quán)利而拋棄兩截衣,改穿男子長袍而來的,很有清教徒的風(fēng)格,后來才慢慢演化——我想丁老師穿的旗袍,要以優(yōu)雅知性沉穩(wěn)為主。” “其實我小時候穿過旗袍的,竟不知道這些。” 丁老師就笑了。 “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 魯盼兒既然做裁縫,就特別關(guān)注服裝之類的書籍,不知不覺就了解了許多相關(guān)的知識。 “無怪總覺得你與別人不一樣,有這樣的知識底蘊,才能做出真正的好衣服。” 丁老師又說: “我都聽你的。” 第182章 刮目相看 魯盼兒為丁老師選了一塊深紅與黑色花紋的提花緞做旗袍, 加上黑色的盤扣、黑色的滾邊, 很低調(diào)。 可是這件衣服配上丁老師白皙的皮膚, 歲月沉淀的味道和滿身的書卷氣,讓人一見便不能忘記。 當(dāng)然,除了參加會議的正裝, 魯盼兒還幫他們參謀著買下兩件呢子大衣,找蔡穎織了兩件毛衫, 又做了幾件日常衣服。 “太好了, ”丁老師接過一摞衣服, “謝謝你,小魯! 真是幫我們大忙了,還為我們節(jié)約了許多時間和精力。” 就連韓老師也說: “要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