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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干部,畢業直接留校。 高考開始后他意識到工農兵大學生在學術上先天不足,主要求調到后勤部門,這幾年在學校的基礎建設上做也了不少的成績。” “原來他很有頭腦啊。 我看他老老實實地跟在章麗雯身后,還以為他特別忠厚老實呢。” “忠厚老實并不等于沒有頭腦,我們系的教學大樓維修工作他做得就很好,大家都很滿意。” “你倒是還肯為周華說話,我也不是說他不好,就是覺得這個人外表與實際不大相符,”魯盼兒一擺頭,“不管他們,我們倆兒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 楊瑾就笑著攬住了她,“我家盼兒說的對。” 過些天,魯盼兒便聽到趙新月向顧鐵山提出了分手,盡管顧鐵山寫了好幾封信承認錯誤,她也沒有原諒,所有的信一封也沒有打開,直接退了回去。 這些情況他們是從顧鐵山的信中了解到的,他很后悔對趙新月的傷害,又向楊瑾承認自己做錯了事,還決定再不找對象了,一輩子打光棍兒。 “顧鐵山是很可憐,”不過同為女生,魯盼兒更心疼趙新月,“她受到的打擊很大,雖然她表面一直硬撐著,可明顯不如過去愛說愛笑了。” 因為章麗雯在好幾位同學面前提起她回絕了顧鐵山,消息便傳了開來,許多人都知道了,趙新月也特別難堪。 兩邊都是他的同學朋友,楊瑾兩邊勸,都沒有結果,無可奈何,“過一段時間事情會慢慢變淡,他們也會不一直這么難過了。” “但愿吧。 第168章 驕傲的人 寒假里, 楊瑾和魯盼兒再次請了同學們來家里吃飯, 這時候人最齊全, 大家正好見見面,聊聊天。 同學中他們結婚最早,也最早有自己的房子, 招待起來很方便。 顧鐵山沒有來,前些時候他悄悄休了探親假, 回家里陪陪父母就返回部隊, 并沒有過來看老朋友們, 到上海后才寫信告訴楊瑾,然后就重新沒了音訊,想來是不愿意與朋友們多聯系。 趙新月倒是如約來了, 見大家都在看電視便打了招呼坐在魯盼兒身邊, 悄悄問: “人是不是來齊了? 我數一數,看看杯子是不是夠用?” 魯盼兒估計著她想問顧鐵山會不會來,可她是驕傲的人, 卻說不出口, 只得轉了個彎兒,便笑著說: “人已經來齊了, 杯子也夠用,我昨天數過的。” 趙新月眼睛里飄過一絲遺憾, 卻又趕緊笑著說: “你們家的日子過得還真好, 竟然買了電視, 還是十二吋的呢。” 電視是貴重的物件, 九吋的五百多元,不過魯盼兒做衣服掙了錢,便買了一臺六百多的十二吋黑白電視機,“屏幕大一些,看著能清楚點兒。” “毛巾廠有一個九吋的電視,每天晚上在大會議室播放節目,我去看過幾次,確實比這個差不少呢。” 趙新月的父親是毛巾廠的干部,就住在毛巾廠院里。 這時候電視還不多,尋常人家買的很少,但單位多半都有,到單位看電視就很常見了。 魯盼兒一笑,“我過去也常帶孩子去變壓器廠看電視,覺得人太多,距離又太遠看不清楚,才決定自己買一臺的。” 正說著,節目播完了,屏幕上的影像也消失了,變成了“謝謝收看”四個大字,陳大為遺憾地說: “電視節目太少了,我還沒看夠呢。” “這還是過年時的加播,平時更少,只能在晚上播一會兒。” 楊瑾笑著說。 “要是能看一整天就好了。” “你這是得隴望蜀,太過貪心。” 錢進拍拍陳大為的肩膀,“有電視可看已經很不容易了,整個胡同只有他們一家買了電視機呢。” “再說,看一天電視,不是什么活兒也不能干了?” 蔡穎笑著說。 大家就都笑了,“蔡穎說的不錯,一直看電視,不但什么活兒也干不成,大家也顧不上說話了呢。” 果然關了電視,大家聊得熱鬧多了。 蔡穎坐到了魯盼兒身邊,“章麗雯怎么沒來?” “她懷孕了,反應很重,出門不大方便,前些時候做衣服都是讓周華送來的布和尺寸。” 不過,章麗雯不來,魯盼兒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只怕同學聚會她與趙新月見了面再造成什么矛盾。 蔡穎雖然與章麗雯和趙新月都是同學,但卻因為處境不同很少與她們在一起,反而與魯盼兒來往最多,而魯盼兒又不會隨意傳話,竟不知道那段公案,就笑著說: “她本來就嬌嬌的,懷孕反應偏偏還很重。” 又提議,“過幾天我們去看看麗雯吧?” 趙新月不愿意聽到章麗雯,更不想去看她,就反問蔡穎,“聽說毛巾廠出了子女接班政策,你就要上班了吧?” 蔡穎的父親也是毛巾廠的職工,正好到了退休的年紀。 魯盼兒聽了替蔡穎高興,笑著轉過頭,“這可是好消息。” 知青返城后,最難的就是安排工作,有了工作就有了固定的收入,還有隨之而來的種種福利,一輩子都不必為生計發愁了。 “我們家接班的是我小弟。” 蔡穎低下頭小聲說。 “怎么是你小弟?” 趙新月不解,“你哥哥jiejie們的工作都解決了,總該輪到你了呀!” “——他在家待業心情不好……” “他在家待業心情不好,你待業心情就好嗎? 要知道你下過鄉,年紀也大了,錯過這次機會,將來更不容易分配工作。” “我小弟在家里又哭又鬧的,我又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跟他搶啊。” 蔡穎有許多話都悶在心里,平時不肯說出來,今天與老同學在一起忍不住了,“最近我時常后悔不該從紅旗九隊回來,家里人心里也應該這么想的。 我不回來,家里也不至于住得這么擠;接班名額自然就是小弟的;父母也不至于為難……” “國家政策允許知識青年回城,你憑什么不該回來? 你也是家里的人呀!” 趙新月很替蔡穎不平,“當年下鄉每家都有名額,正是因為我們去了別人才能留在北京呢。”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結過婚又離婚回來的,還帶著一個孩子。” 所以蔡穎覺得自己不可能與趙新月一樣理直氣壯地住在家里,還接父親的班。 “我家里人覺得我有口糧,能織毛衣掙些錢,而弟弟卻沒有別的出路,又擔心他在家閑著學壞,還有他要是沒工作就找不著對象……” 蔡穎擺了擺手,攔住還義憤填膺的趙新月,“接班表已經填好交上去了,我小弟過幾天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