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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對象的, 周華正符合她的要求,而且周華看起來也是一個不錯的男生, 身材高大,相貌端正,更難得地是跟在章麗雯身邊十分體貼。魯盼兒由衷地道:“那就恭喜你們了。” “我倒是替你們倆發愁,雖然買了房子,可戶口卻難辦呀。”章麗雯皺了皺眉,“楊瑾還是學生呢,戶口在學校,根本沒有資格幫你申請調到北京——而你的戶口在農村,調起來比我難多了,你們又不懂走后門……” 章麗雯總有這樣的本事,將好好的氣氛破壞掉,魯盼兒才不用著她的同情,也不想聽她的炫耀,淡淡地說了句,“車到山前必有路。”又說:“我先給你量個尺,你再選選樣式吧。” 毛衣的事商量好了,章麗雯就與魯盼兒告別,“我明天就回省城了,還有許多東西要買,那邊比北京差遠了,沒有外匯商店,供應也不足……” 周華匆匆向魯盼兒點點頭,趕緊跟在她身后也走了。 魯盼兒坐在家里一面繞毛線一面發愁,“顧鐵山知不知道呢?” 不想顧鐵山就來了,也不進來,只站在門口問:“楊瑾呢?” “昨晚他看書到半夜,一早去學校找紀教授研究課題,說是有了新的思路。”魯盼兒又招呼,“你先進來喝杯熱茶吧。” “不了,我還有事。”顧鐵山轉身走了。 顧鐵山繃著一張臉,什么表情也沒有,魯盼兒便明白答案,他應該知道了。 這天楊瑾回來得有點兒晚,身上還帶著酒氣,苦笑著說:“顧鐵山鬧了個大烏龍,他以為跟章麗雯處對象呢,其實章麗雯早已經有對象,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也知道了。”不過魯盼兒還是奇怪,“他們時常通信,前不久還見了面,怎么能誤會呢?” “顧鐵山以為每月通信,探親時請吃飯就是處對象了。今天他去找章麗雯吃飯,又問她什么時候打結婚報告,被章麗雯拒絕了,還說她要找的對象必須有北京戶口,根本沒有考慮過他。” “我今天見到了章麗雯的對象周華,是你們學校后勤部的,章麗雯的父親看中了介紹給自己的女兒,聽說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周華?”楊瑾想了想,“是不是臉上總帶著笑意,很好說話的樣子?” “對。” “前些時候紀教授的辦公室漏水了,就是他帶人來處理的。”楊瑾就說:“既然章叔叔挑的女婿,應該不錯。” “周華不大說話,對麗雯姐言聽計從,脾氣好得很,我看章麗雯很滿意。”魯盼兒還覺得,“周華正與顧鐵山是兩個類型的人。” “顧鐵山簡單直爽,周華處事卻圓融多了,他們個性正相反。”楊瑾又說:“我剛剛跟鐵山在一起吃的飯,他最初有些接受不了,但倒很快就想開了,也沒有多傷心。” 魯盼兒是有過經歷的,當初她和楊瑾在一起的時候,與顧鐵山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所以,“他當然不會多傷心了,因為根本沒有用心嘛。” “所以他喝了一場酒還沒盡興,又一定要去找錢進、陳大為他們再喝一場,還說攢了一年的工資,本來要準備結婚的,現在一定要花光了再回部隊——我就趁機回來了。”楊瑾換了衣服洗了手,抱起梓嫣,“乖女兒,想爸爸了嗎?” 梓嫣便伊伊呀呀地笑了起來。 “小meimei在說她想爸爸了。”梓恒一本正經地翻譯。 “你怎么知道的呢?” “因為我也想爸爸了呀。” 楊瑾和魯盼兒都笑了,也就把顧鐵山的事忘在腦后。 在北京過春節與紅旗九隊不一樣,這里除了有豐富的商品供應,還有炫麗耀眼的禮花、五光十色的燈光、有如海浪一般的人潮……一家人玩得很開心,也長了不少見識。 魯盼兒算了算時間,“過了正月十五再回去,豐收豐美也要開學了。” “正好給你和梓恒過了生日。” 可是就在正月初八的晚上,蔡穎急匆匆地來了,“小春嬸兒給我們發了電報,讓我們趕緊回生產隊!” 魯盼兒接過電報紙,上面寫只寫了六個字——與魯速歸,要事。電報是打給蔡穎大哥的,蔡穎離開紅旗九隊時留給小春嬸兒的聯絡地址。 小春嬸兒有什么事兒找自己呢?魯盼兒想不通。過年正是生產隊里最閑的時候,離春耕還早著呀。 更奇怪的是,她還要自己與蔡穎一起回去。 蔡穎其實已經與紅旗九隊沒有關系了。 “會不會出了事?”蔡穎見楊瑾和魯盼兒都沉思不語,便更焦急了,“一定是大壯!他們又打傷了大壯叫我回去?我家里人都這么說。” “不會的,”魯盼兒勸道:“吳家對孫子特別重視,應該舍不得把大壯打傷。” “再者若是大壯的事兒,只會讓你一個人回去。”楊瑾分析,“應該是生產隊有什么事,而小豆的戶口畢竟也在九隊。” “生產隊能有什么事?”魯盼兒與蔡穎依舊不解,“小春嬸兒竟然要我們兩個都回去?” 楊瑾想了想,“會不會是年前報道過的?中國開始改革,從農村開始?” “什么改革?”蔡穎很茫然。 魯盼兒倒是看過報紙,不過她也不大懂,“就算是農村開始改革,我和蔡穎回生產隊有什么用?隊里的事都由隊長管著呢。” 楊瑾也答不上,“這樣吧,你們先別急,我去給師兄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問到一些情況?” “我們一起去吧。” 到了郵電局,楊瑾交了長途電話的押金,撥了電話,張縣長家里卻沒有人。他想了想,“我試著給紅旗公社打過去,公社一直安排人值班接電話。” 重新回柜臺查了電話號碼,再打過去果然有人接了。楊瑾笑著報了姓名,“請問你是哪位?”他在紅旗公社中學當了一段時間老師,與公社的干部都認識了,可對方的聲音卻有些陌生。 “我是鄭峰,”對面的人遲疑地問:“你是魯盼兒的愛人嗎?” “對,現在魯盼兒就在我身邊,她想問些事兒。”楊瑾把電話遞給魯盼兒:“你來接吧。” 魯盼兒接過電話,“還真巧呀,打電話就遇到了你。” “也不算巧,我家不在這邊,在公社大院住宿舍,所以就常替大家值班,”鄭峰笑著問:“你在哪里呢?現在包產到戶了,你怎么還不回生產隊分田?” “包產到戶?分田?” “年前我們接到了改革的新政策,年后就下達給各生產隊了……” 聽鄭峰講解了一番,魯盼兒明白了,包產到戶就是要把田地分給各家,各自耕種,而且這一次分田,幾十年不變,涉及到每一個社員,現在各生產隊都在緊張地進行著,最后鄭峰又提醒她,“你趕緊回生產隊吧,分田要生產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