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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沒道理,今天才應(yīng)該吃點醋呢。” 楊瑾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可是有主兒的男人,不能亂吃醋的。” 魯盼兒又笑,忽然推楊瑾,“快看!” 原來宋向東的meimei拿了一條雪白的毛巾遞給躍進,“擦擦汗。” 因為參加勞動,躍進便換了家里的舊衣服,因為熱早將汗衫脫了,光著膀子干活兒,一身的汗和灰混成了泥,接過毛巾擦了幾下,順手傳給建國——兩人在一起干活兒,身上的泥水也相差不多,建國再擦幾下,之后遞給身邊的另一個小伙子…… 擦了汗的確舒服多了,他們誰也沒發(fā)現(xiàn)向東meimei的臉變得難看了,倒是在一起商量著,“把剛挖出來的那塊大石頭太礙事了,我們一起抬出去吧。” 看著一心抬石頭的躍進,魯盼兒就問楊瑾,“你說躍進是不是還沒開竅?” “也許是吧,”楊瑾沉思了一下,“但也許他心里早有人了。” 想想楊瑾也曾經(jīng)像瞎子一樣看不出章麗雯的心意,而是心心念念想著自己,魯盼兒的嘴角又翹了起來,“我晚上問問他。” 吃過晚飯,楊瑾去廂房里看書,魯盼兒便打發(fā)豐收豐美帶著梓恒出去玩兒,拉著躍進坐在身邊,“部隊里有女兵嗎?” “有。” “女兵做什么呢?” “做什么的都有——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護士,通迅連的通迅兵,還有廣播站的播音員——我們空軍還有女飛行員呢!” “你跟女兵們時常在一起說話嗎?” “不,”躍進搖搖頭,“部隊紀(jì)律很嚴(yán),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連隊,不會沒事兒湊在一起說閑話的。” “那部隊里還有別的女子嗎?” “也有,”躍進只當(dāng)jiejie好奇,就笑著告訴她,“部隊里有隨軍的家屬,我們隊長家的嫂子就在部隊大院里住,她是四川人,還請我們吃回鍋rou了呢。” “部隊大院里一定有許多姑娘家吧?” “應(yīng)該有吧,”躍進不大肯定,“我只去過隊長家,他家與建國家一樣,有五個兒子,沒有女孩兒。” 魯盼兒有點兒心塞,打起精神又問:“那部隊外面是不是也有許多女子呢?你是不是有關(guān)系不錯的?” “部隊外面就是生產(chǎn)隊,當(dāng)然有男子也有女子,不過,我在部隊院里很少出去,訓(xùn)練就很累了,還要看書。”魯躍進終于覺得不大對了,便疑惑地問:“姐,你想問什么呢?” “嗯,躍進,你也不小了,跟你一起長大的建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所以呢,我,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了?” “沒有!”魯躍進立即否定了,接著漲紅了臉,“姐!我還小呢——我去跟姐夫一起看書去了!”說著一轉(zhuǎn)身人就沒影兒了。 第140章 重任在身 躍進的事, 魯盼兒悄悄與楊瑾說:“你說他臉紅什么?到底是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呀?” 躍進果然是紅著臉跑過來與自己一起看書的,楊瑾搖搖頭, “躍進年紀(jì)不大,心思又單純,這幾年在部隊訓(xùn)練的同時還一直堅持學(xué)習(xí),恐怕真沒有吧。” 雖然自己問清楚了,躍進在部隊里基本沒有機會接觸女子,但魯盼兒還是覺得不大對,“那就奇怪了……” 楊瑾拍拍她的頭,“一定是你想多了。”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魯盼兒很快發(fā)現(xiàn)躍進警醒地拉開了與女子們的距離,他整天與建國在一起——公社的木料運到了, 建國被抽出來做木工活兒,他主動要求跟著打下手, 便與眾人們分開了。便是有人過去搭話,他也只是簡單地回答一兩句就躲開,特別是對年青的女子。 木工活兒用的是過去的教室,如今里面的桌椅都挪了出去, 擺著許多木頭、木板, 又有斧子、鋸、墨斗……滿地都是刨花, 旁人過去很礙事的, 再加上躍進的態(tài)度很明顯, 九隊的社員們也都看得清楚明白,誰家的姑娘都是要臉面的, 于是給躍進說對象的事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吹了過去,似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魯盼兒暗暗點了點頭,躍進是長大了,處事也有分寸了。 九隊的社員們在小春嬸兒的帶領(lǐng)下幾天就將地基挖好了,可是磚瓦卻依舊沒有按說定的時間送來,小春嬸兒就有些著急,叫了宋向東,“你騎車去公社問一問,別是出了什么事兒?” 宋向東走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氣得滿臉通紅,襯衫上的扣子還掉了幾顆,“原來公社今天早上派了拖拉機給我們送紅磚,卻被八隊攔在大路上!他們想把分校重新挪回八隊,要將紅磚直接卸在那邊——我與他們打了一架,怎么也打不過一村人,就先回來報信了!” “八隊的人還真是不要臉!”聽了消息社員們紛紛罵了起來,“當(dāng)初他們不愿意擴建小學(xué),不愿意出工出力,九隊一答應(yīng),他們就又反悔了!” 就有人提議,“我們過去把磚搶回來!” “對!那本來就是公社給我們的!” 大家吵吵嚷嚷的,建國和躍進也從教室里被引了出來,“怎么了?” 陳建國一向?qū)Π岁犛行慕Y(jié),父親去世與八隊的水利工程有關(guān),哥哥娶了個八隊的嫂子把家里鬧得天翻地覆,他一直憋著一口氣呢。眼下聽說生產(chǎn)隊的磚被八隊搶了,豈能容忍,他眼睛一瞪,頭發(fā)都立了起來,跑回到教室里拿了一根方方的長木棍,一聲大喝,“走,我們打過去!” 小春嬸兒去攔,哪里攔得住,只見他像一頭犯了犟脾氣的牛一般沖了出去,宋向東等幾個年青人早躍躍欲試,如今馬上跟著建國向村口的大路上跑,急得陳嬸兒和宋春妮在后面一疊聲地喊,“建國,建國,回來!回來!” 還是躍進跑過去一把抱住他,“建國,別沖動!” 躍進力氣大,建國想掙怎么也掙不開,這時大家都趕了過來,小春嬸兒就點著他的頭說:“建國,你現(xiàn)在可是上有母親,又娶了媳婦,說不定沒多久還會有孩子的人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你娘、你媳婦、你家孩子怎么辦!” 一句話把建國說得低下了頭,也不再掙著往外跑了。 小春嬸兒就又說宋向東,“你是村干部,又是民兵隊長,竟然帶頭去打架,我看你的民兵隊長別當(dāng)了!” 宋向東也不嚷著打到八隊去了,只是到底還是不甘心,“那紅磚怎么辦?就被八隊搶走了?” “磚是集體財產(chǎn),誰也搶不走!”小春嬸兒說著,卻摘下系在頭上防灰的頭巾,“我回家換身衣服去八隊跟他們講道理,再不行去公社找羅書記。你們也別閑著,接著打土坯。” “我陪你去。”宋向東趕緊說:“八隊出來了一大群人,你一個人怎么能講得過他們。” “講道理又不是打架,人多有什么用?”小春嬸兒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