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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元錢不知怎么瞞過吳嬸兒送的,連帳都不敢記。 “吳家是吳家的,我的是我的。”蔡穎不接,“我和楊老師都是知青,一起在知青點兒生活了好幾年,互相幫助,比別人都親近,禮錢自然也不一樣,你們必須收下。” 魯盼兒看看楊瑾,見他點點頭,明白當初蔡穎結(jié)婚時他給的禮錢也比別人多,只得笑著說:“那就謝謝了。” 蔡穎站起身,接過小豆重新背好,“我得回去了,改天有空兒再說話。” 魯盼兒送到門口,順手拿了兩盤rou菜給她帶上,“你多吃點兒,奶水好了,小豆才能長得快。” 蔡穎遲疑了一下接了過去,認真地說:“你們倆家里人口都簡單,又沒有挑事兒的人,感情一定會越來越深,日子也一定越過越好!” 她當年之所以答應嫁給吳強,除了別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吳強對她百依百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好,讓她感動不已。但沒想到結(jié)婚后,在婆婆和小姑的挑撥下,吳強完全忘記了當年的承諾,事事維護公公婆婆,對自己越來越冷漠,甚至還時不時地揮起拳頭打人,所以她特別羨慕楊瑾和魯盼兒上面沒有長輩管著。 這些事兒生產(chǎn)隊里的人都知道,魯盼兒也不例外,但是她覺得吳嬸兒和吳紅不好,吳強更壞。只是這樣的話是不好對蔡穎說,她就笑著說:“其實我后奶也想挑事兒呢,我們不理她而已!” 蔡穎也知道萬彩鳳有多看不得魯盼兒好,“生產(chǎn)隊里沒有一個人不笑話她的,難的時候她欺負你們,你結(jié)婚時她倒想坐主桌當奶奶了,誰能認她呢?”由此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公公,當了隊長之后就像中邪了一樣,什么都信萬書記的,現(xiàn)在連隊里的生產(chǎn)也不放在心中,一門心思為難魯盼兒,比萬彩鳳還要可笑,一時就說不下去了。 魯盼兒猜度到了,反而安慰她,“小豆多可愛呀,看著她你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吧?” 看著女兒,蔡穎又露出了笑臉,“正是呢。”卻向楊瑾說:“我?guī)状蝿窆伤褪遣豢辖o你們開去省城的介紹信,對不起了。” “沒關(guān)系的,我也不過想著順便開出來,有機會帶魯老師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其實并沒有什么事兒。” 看著蔡穎走了,魯盼兒就問:“吳隊長為難你了?”跟自己結(jié)婚,他也跟著受到吳隊長的仇視。 “我想著還要幾天才能開學,我們可以去省城玩玩。但住宿需要介紹信,所以開結(jié)婚介紹信時就提了一句,吳隊長沒答應。” 魯盼兒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襄平縣,突然聽了省城自然也是想往的,但吳隊長不開介紹信還真是沒有辦法,她就做出不在意的樣子,“我們才結(jié)婚,以后一定還會有機會。” 原本楊瑾不過順便提了一句,但眼下卻看出魯盼兒的遺憾,就立即做了決定,笑著問躍進,“你帶豐收豐美在家行嗎?” “當然沒問題,”躍進就拍拍胸脯說:“姐和姐夫出去玩吧,家里全交給我!” 魯盼兒趕緊說:“沒有介紹信,還是算了吧。” “聽說也有別的辦法解決,我們試一試。”楊瑾說著,就做了打算,“我們現(xiàn)在就去襄平縣,應該能買到中午去省城的火車票,下午就到了省城。” 從紅旗降隊到襄平縣,魯盼兒是走熟了的,但是她第一次進襄平縣火車站,看著售票窗口上面掛著火車時刻表,半天才找到楊瑾所說的那次列車,又對照掛鐘算了一下,“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發(fā)車呢。” 楊瑾見她一個人琢磨通了列車時刻表,神情十分可愛,但大廳廣眾之下卻不好動手動腳,便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一些,“坐火車總要提前,票不好買呢。” 排隊買票的人很多,他們站了二十多分鐘,魯盼兒已經(jīng)開始擔心了,忍不住問:“如果買不到票可怎么辦?” 就這時前面的兩個人買到票走了,楊瑾拍拍她的手對窗口里的說:“買兩張到省城的車票。” “去省城的票已經(jīng)賣完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楊瑾轉(zhuǎn)身拉著魯盼兒,“別擔心,我們在襄平縣住一晚,明天早點來,一定能買到。” “下午我們正好可以去國營飯店吃飯,再看一場電影,晚上可以到小郭家借住,他家有一個小屋空著,現(xiàn)在還放著我的東西呢。” 就在他們向外走的時候,從門外沖過來一個人,一下子擠到了窗口前,“同志,快點兒幫我把這兩張到上海的臥鋪票退了吧,就要發(fā)車了!” “退票要到退票窗口辦理!” “可退票窗口現(xiàn)在沒有人,”那人焦急萬分,“再不退就來不及了!” “退票必須在退票窗口辦!” “可是來不及了怎么辦?這么多錢……” 楊瑾拉著魯盼兒轉(zhuǎn)了回來,“是兩張到上海的臥鋪票嗎?” “對,對,你們需要嗎?”那人急切地將票送到了們面前,“這票好不容易才買到的,還是下鋪,只是突然有事兒……” “那就轉(zhuǎn)給我們吧。”楊瑾付了錢接過票,拉起魯盼兒,“我們趕緊去候車室,就要發(fā)車了。” 魯盼兒就跟著他跑出售票處,穿過火車站前的廣場跑進侯車室,就聽廣播里正在通知,“到上海的8710次火車就要發(fā)車了……” 他們在檢票處檢了票又跑過長長的站臺,終于登上了列車。 只聽一聲哨響,列車員抬起踏板,關(guān)上了車門,列車鳴著笛徐徐地開動,離開了站臺。魯盼兒急促地喘著氣,與楊瑾靠在鐵皮車廂上,開心地笑了起來,“真是驚險!” 列車員已經(jīng)進了車廂,火車車廂連接處只剩他們兩個,巨大的軸承在他們的腳下劇烈地搖晃,發(fā)出巨大的聲音,楊瑾緊緊地握住魯盼兒的手,也哈哈大笑,“我們在一起,運氣真好呀!” 對于魯盼兒來說,省城已經(jīng)是非常遙遠的了,上海就更像一個夢一樣。但是她與楊老師在一起,從來都像在美夢中,“我們就要去上海了!” 第77章 記住了嗎 兩人靠著厚重的鐵皮車廂笑了半晌, 楊瑾慶幸地說:“其實到了省城我并不是很有把握不用介紹信找到旅館,但上海卻不必擔心——顧鐵山參軍去了那邊,一直邀我過去, 還說部隊的招待所不要介紹信。” “但是到上海的火車票不好買, 總要提前幾天才能買到,所以沒敢奢望,但現(xiàn)在我們就上了這列車。” 魯盼兒也覺得事情真是奇妙, 如果他們開到了介紹信,應該早早做好準備去了省城,再不會遇到賣上海臥鋪的人,更不可能上了這列火車,“說起來還是吳隊長幫了我們。” “那我們回去一定是不是要感謝吳隊長?” “似乎應該……可是我才不會感謝他!” 兩個又一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