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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冷冰冰的臉,還是放棄了。 不知為何,昭昭覺得,他近來脾氣更差了,還是躲遠(yuǎn)點(diǎn)好。 想想,小姑娘洗洗就睡了。 躺在床上,很快,她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無異,她又做了那太子妃之夢,夢中的她已經(jīng)榮升皇后了。 那男人每日都會陪她許久,每晚都會在她身邊,倆人真是恩愛的不得了。 她正做著夢,但突然,半夜三更的卻是有人喚她。 昭昭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了“珠兒”。 “珠兒”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說,“主子,李多福在外面等主子,太子讓主子現(xiàn)在過去?!?/br> “嗯?” 昭昭還沒睜開眼睛,抬手揉了揉,“幾時了?” “已經(jīng)亥時了?!?/br> 這三更半夜的,那男人叫她去,昭昭心中不樂意也得去。她起了,洗漱了一番,清醒清醒,沒有梳妝打扮,便只簡單地挽了個發(fā)髻,穿了衣服,披了件披風(fēng)便出去了。 李多福極是恭敬,正在外頭候著。 時值九月,夜晚已經(jīng)涼了,昭昭坐在轎中,心中想著適才那甜甜的夢,暗道:夢中的那個男人可是絕對不會這般大半夜地把她折騰出來。 所以那肯定不是她的什么前世,一個人怎么可能性格變化的這么大? 昭昭想著有些臉紅,她覺得那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尤其是死而復(fù)活這種事兒,太懸疑。 真正的前世,看太子對她這般樣子,以及眼下知道的什么姜皇,想來魏臨初還是厭惡她的。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轎子停下,到了,昭昭進(jìn)了他的臥房,起先沒見到太子的人,接著再往里走了走,終是看到了。 紗簾之后,只見那男人一身雪白的寢衣,正枕著手臂,閉眼躺在床上。 “殿下......” 昭昭柔聲相喚。 那男人沒答話,卻是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 “怎么?不做噩夢了?” “唔!嗯,近來是好了不少。” 小姑娘說話又柔又軟的,接著趕緊又補(bǔ)充道:“妾身看殿下最近忙,也怕打擾殿下,所以這兩日就沒過來?!?/br> 魏臨初這時起了身,抬手撥開了床簾,“過來?!?/br> 昭昭點(diǎn)頭,小心翼翼地過了去,站在了男人的身前。豈料剛一靠近,魏臨初便一把把她拉了過去,壓在了身下。 “??!” 小姑娘一身熱汗,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時還沒等說什么,只聽魏臨初張口問道:“你都知道了?” “什么?” “外頭都傳瘋了,蕭承璟和呂珩來了,別告訴孤你不知道?” 昭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口起伏不定,應(yīng)聲說著。 “是,妾身聽說了,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這兩個名字都好陌生,妾身不認(rèn)得他們?!?/br> “知道他們來干什么?” “嗯......” 昭昭不敢騙他,“妾身只聽說了一點(diǎn)點(diǎn),并不確信,還想問問殿下,那傳言說的是真的么?” 魏臨初瞇了瞇眼,“哪部分?” “郡主的那部分......” “是?!?/br> 他答得很痛快。昭昭倒是有些沒想到。 “妾身不敢相信,妾身真的是什么呂國的郡主么?” “是。” “太,太匪夷所思了?!?/br> “喜歡?” 昭昭心口起伏的更厲害了,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因?yàn)槟强ぶ鬟€有一個身份,便是姜國皇帝的未婚妻子。 昭昭可不想沒事找事,惹這男人,也便沒答。 她水汪汪的眸子很虔誠地看著魏臨初。這男人風(fēng)一陣雨一陣,她害怕。 這時,小姑想起白日里珠兒與她說的那些話,倒是有點(diǎn)想問他什么前世的事兒,但當(dāng)然不能問,想了想,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切入點(diǎn),于是小心地朝著魏臨初又靠近了一些,柔聲細(xì)語地開了口。 “這兩日一些傳言,讓妾身今日突然想起,想起殿下以前常問妾身一些很奇怪的問題,諸如‘妾身第一次見到殿下是在什么時候?’‘妾身以前認(rèn)不認(rèn)識殿下?’今日妾身想問問殿下,殿下第一次見妾身是在什么時候呢?江都薛家之前見過妾身么?” “見過?!?/br> 他先回答了那第二個問題,昭昭心一顫,忍不住重復(fù)著,“江都薛家之前,殿下見過妾身?” “嗯?!?/br> “那殿下第一次見到妾身,是在什么時候?” “上輩子。” “......!!!” 昭昭豈料這男人張口就與她這般直接?!心跳的更猛烈了!他沒騙她吧,還,還還真有上輩子?! “你想起來了?” 昭昭使勁兒地?fù)u頭,但心中一盤算,腦中靈機(jī)一動,又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剛點(diǎn)過之后,就伸出了一個手指來,顫顫巍巍地趕緊解釋道:“一,一點(diǎn)點(diǎn)......” “哦?” 魏臨初瞇起了眼睛,而后竟是不緊不慢地起了身去。 昭昭也趕緊起了,蹭一蹭就跑到了床里,雙臂抱膝,一臉茫然無辜地看著那男人,心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的。 魏臨初倚在了床邊,單腿屈膝,看向了她。 “說說?!?/br> “說?嗯......” 昭昭不知道說什么,腦子一片空白,不過適才便想好了,瞎蒙便是了。 “是,妾身記得,妾身的字很好看,還會,還會跳驚鴻舞。” 她當(dāng)然是挑著確定的東西說,只聽魏臨初道:“誰教你的字?” 昭昭心中暗道,要是按照夢中,還真是有人教她寫字,那個人便是太子,但前世,誰知道了。 會不會也是太子? 昭昭腦中“嗡”地一下,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書房,她坐在他的腿上,他讓她給他抄奏折! 那是給皇上看的東西,按理說字跡不一樣皇上不是一眼就看出是旁人代寫的了!該不會是和夢中一樣,她的字和太子的字一樣吧! 昭昭這時才猛然反映過來,越想越覺得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