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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得到了饜足,才放了人。 屋中的動靜停歇,四周終于靜了下來,便只剩下了昭昭細微的啜泣聲。 小姑娘心里委屈,他為什么每次都非要把她弄哭才甘心。 那男人閉了眼眸,躺在榻上,還是沒什么言語,卻是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仿佛過了良久,昭昭才見他睜開了眸子,轉過頭來。 “你第一次見到孤是什么時候?” “唔?” 小姑娘當然是沒反應過來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瞬時愣了一愣。 “說。” 昭昭眸中還含著淚,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可憐兮兮的道:“便就是在薛府,殿下,殿下派人搜府的時候。” “重說。” “唔?” 昭昭又是一呆,朝那男人看了過去,頓時蒙頭轉向的,還有些抽噎,接著想了想,也不知自己哪里說的不對了,事實就是如此啊,于是便是小心翼翼地把那話又說了一遍。 這時,只見那男人靠了過來。 他大手一把便摟住了小姑娘的腦勺,進而把人往自己身邊一扯。 那力道不輕,昭昭又被弄疼了。 小姑娘一聲輕吟,滿眼乞求,這時,只聽那男人再度開了口。 “蘇昭昭,孤可給過你機會了,你還裝?” “唔?殿下......妾身不明白,妾身真的不明白。” 昭昭沒有說謊,她也好奇著呢。如果沒記錯,類似之言太子已經說過三次了。他為什么會認為她在裝。她,她真的沒裝啊...... “不明白?” 男人一聲冷笑。 “那孤便幫你想想。首先,孤問你,你的字,是誰教的?” “字?” 昭昭唇瓣顫顫,這時突然想起了那日,他第一次寵幸她的時候便讓她寫過字。 她后來還想起來過,但至今不明白那是為什么? 是自己的字有什么特別么? “妾身的字,是jiejie教的。” 魏臨初一聲嗤笑。 那笑笑得昭昭接著便不敢往下說了。 男人蹙眉,“你jiejie在哪?不如找來,孤要是瞧著你二人的字不像便殺了她,你看如何?” “啊......!” 男人這殺人的話可不是把昭昭嚇得一哆嗦! 她轉念便想起了那日的刺客和另一日的薛言,瞬時急得夠嗆,慌張地道:“妾身沒說謊,妾身的字確實是jiejie教的。但jiejie的字與妾身不同。妾身的字,妾身的字,原來好像也不是這般,但,但妾身也記不得自己的字是什么時候變了的。” 昭昭所言不虛。 那日太子叫她寫了字后,她不明白,回去后來想起來那事兒,實則自己也是研磨又寫了寫。 瞧著那些行云流水,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字,她也有點吃驚呢。 昭昭記得自己的字很丑,怎么變成了這樣,又是什么時候變的? 她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這事兒。 實則在薛府那七年里,她拿筆的次數都很少,學的都是那些男女床上的事兒,以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寫字變了。 “哦?不知道怎么就變了?呵,這個理由可是真好!” 魏臨初笑了,那是一抹譏諷之笑,昭昭自然聽得出來。 “殿下......” “罷了。” 昭昭急著還要再說些什么,這時卻被那男人打斷,而后瞥了她一眼,有一搭無一搭地接著道:“你記不記得,總歸也都是一樣,你我便只是逢場作戲,露水情緣而已,嗯?” 昭昭小臉兒紅著,嘴唇囁喏,對于他這話是明白一半,糊涂一半。 什么叫她記不記得都一樣? 他指的是什么? 她記得什么? 昭昭不懂,但后半句卻是懂了。 太子的意思是他不喜歡她,就是睡睡她而已。 以色侍人,這不必他說,他不說昭昭本來也明白。 她還能指望他愛上她么? 那不是笑話么? 眼下她只是想跟他走,想名義上做這太子的妾,擺脫薛家,擺脫龐晟,保護jiejie。 至于跟了他以后的日子,便以后再說吧。 小姑娘嬌紅著小臉兒,“妾身知道了。” 魏臨初嘴角微動,便又是一抹不屑的笑。 但小姑娘太累了,再接著恍恍惚惚的,眼皮越來越沉,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然魏臨初卻是半分睡意也無。聽見她勻稱的呼吸,男人瞥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與他一樣,得了那機緣巧合,重回到了過去。 但,是她的眼睛太會騙人?還是她當真什么都不記得.......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魏臨初幾近一夜未眠,卻是陷入了沉思。 那年杏雨梨云,山花爛漫,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從背后抱著她,把著她的手,親自教下了她這一手的字。 前世,他從未與她說過他曾南下江都。如果說那風箏上的“福”字是個意外,那么偏房的那晚,她不應該還寫他的字。 深夜,燭光微搖,紗幔微動,魏臨初轉頭看向了那嬌滴滴的小人兒。 這個女人很美,但也很會偽裝,他不信,她真的不記得。 ************************* 與他恰恰相反,昭昭這一夜睡得極好。 許是太累了,她很快便入了睡,也不記得后面太子又問了她什么。 翌日,這回,輪到昭昭先醒了。 小姑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提著被子蓋著,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望著床頂發了好一會兒呆,而后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去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男人上身沒蓋被子,裸,露著精健的胸膛。他那張俊臉棱角分明,下顎線條冷硬,薄唇輕抿,長睫濃密,長的白白凈凈的。 昭昭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長的好看,是真的好看。 此時瞧著,他安安靜靜地睡著,還覺得怪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