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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謝厭遲對市場的敏銳,和強悍的談判能力讓那些原本忽視他的資本家成功覺察到了他的存在。 天生商人的侵略氣質(zhì),和談吐之間的完美與自信,都是顯而易見的。 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這是他們的出來的共識。 很快就有人調(diào)查了謝厭遲的背景。 引起人興趣的,并不是他背后的謝氏,而是他名下的景逸科技。 五年的時間發(fā)展成如此的境地,足夠說明謝厭遲不同于常人的能力與野心。 終于,在國內(nèi)新年前夕,哥納街內(nèi)一位首屈一指,在全世界排行名列前茅的企業(yè)家,接下了謝厭遲這份“自薦函”。 他們簽下了對賭協(xié)議,若達(dá)不到,則需要用景逸科技的股份進(jìn)行償還。 簽訂協(xié)議的前夕,陳助理日常向謝厭遲匯報完工作后,突然莫名提了句:“秦小姐被提名了年度電影最佳女配角獎,并且受康斯蘭納電影盛典邀請,三日后,會赴往哥納街走紅毯。” 那時,謝厭遲正閉著眼,將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用指骨揉著眉心,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小憩。 聽見這句話,他緩緩睜開眼,眼底的紅血絲清晰分明。 他俯下身,將胳膊搭在膝蓋上,聲音透著些疲倦和沙啞:“嗯,我知道了。” 陳助理點頭,安靜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在一瞬間又重歸于安靜。 謝厭遲定定地望著面前的一塊磚,許久之后,才抬手撐起額頭,眸中情緒懨懨。 站在未來的角度看過去,所有的成功都是輕而易舉。 但旁觀者,永遠(yuǎn)不知道謝厭遲將所有都賭在那人人都以為絕對會失敗的投資上時,到底是抱著怎樣孤注一擲的決絕。 這次對賭協(xié)議,看上去是機會,但也有可能前功盡棄。 大洋彼岸時不時會傳來秦郁絕的消息。 青玉案這部電影,給她包攬下了無數(shù)獎項,也成功將CP粉變質(zhì)成為唯粉,直接擠入了一線小花的行列。 在綜藝前后拍攝的電視劇也陸陸續(xù)續(xù)開始預(yù)告,并且因為外型的獨特和鏡頭表現(xiàn)力強悍,時尚資源幾乎都是遞到她面前挑選。 甚至,還憑借著一張國外時裝雜志的內(nèi)頁圖,成功在海外平臺掀起一小陣熱潮。 這次電影盛典請了秦郁絕前來,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 謝厭遲彎起唇角,輕輕笑了聲,卻并不覺得意外。 他的小姑娘,原本就配得上這一切。 秦郁絕來哥納街走紅毯的那天,正好是謝厭遲與那位先生約好,簽下對賭協(xié)議的日子。 那天氣溫很低,但明星們卻還是清一色穿著高定禮服,在露天的外景明明凍得渾身上下發(fā)紅,表情管理卻還是完美的沒有任何破綻。 秦郁絕穿著一身黑色高定禮裙,點綴著金色的紋路和視頻,舉手投足間全是攝人心魄的妖氣。明明是第一次走這樣級別的紅毯,但氣場卻完全不輸旁人。 人間富貴花,這個詞恐怕就是為她量身定制。 閃光燈交錯亮起,人聲喧嘩,烏泱泱的人簇?fù)碓诩t毯周圍,但秦郁絕卻依舊出挑奪目。 “謝先生,距離約定簽約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您可以——” “不用。”謝厭遲輕抬了下手,打斷了陳助理的話。 他靠著車門,手里夾著根煙,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朝著人聲鼎沸的方向望去。 然后,終于看見那張熟悉的側(cè)臉。 謝厭遲掐滅了指尖的煙,彎腰進(jìn)了車內(nèi),帶上車門,說:“開吧。” 陳助理沒多話,點了點頭,重新發(fā)動了車,朝著背道而馳的方向開去。 能夠再這樣的時候再看到秦郁絕,已經(jīng)是謝厭遲最后的貪心。 簽下合約的過程十分簡單。 簽名,握手,客套與奉承,禮貌性地共用晚餐,然后再告別。 僅僅需要一個晚上的流程,看似平和而又親密的交談,但對于商人而言,無疑是在邊緣的殊死搏斗。 在坐車返回公寓的時候,哥納街下起了雪。 街頭擠滿了人,街道上的店面都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彩燈。 中心廣場要在今晚例行放煙花。 面對著難得一遇的雪景,許多人都想要趁煙火的時候進(jìn)行祈愿。 在開過中心廣場的時候,陳助理突然放慢了車速,靠著街邊緩緩駛過去。 謝厭遲眉頭微蹙,覺察到異樣,睜開眼。 可他還沒開始發(fā)話,就聽見陳助理突然開口:“謝先生,看看窗外吧。” 謝厭遲轉(zhuǎn)頭,原本只是隨意一瞥,但當(dāng)目光接觸到一個身影時,瞳孔卻瞬間縮緊。 在斯蘭街區(qū)中心,秦郁絕站在那。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高定禮裙,只是隨便地過了件黑色的羽絨服,奇怪的搭配在她身上,卻絲毫不減少任何一分美感。 她插著兜,抬頭望著眼前的女神噴泉,天空中煙花四散開來時,她才抬起手互相握成拳,閉上眼祈愿。 雪花堆積在肩頭,就連長長的眼睫上都沾著些冰霜。 可以看出,秦郁絕應(yīng)該在那站在很久。 “她和你說了什么?”謝厭遲沒挪開視線,低聲開口問。 “沒有,秦小姐什么都沒和我說。”陳助理搖了搖頭,然后道,“只是今天早上,秦小姐的經(jīng)紀(jì)人問我,會不會經(jīng)常路過斯蘭街。我說,大概率會。” 聽到答案,謝厭遲卻沒說話。 車內(nèi)安靜地出奇。 “謝先生?”陳助理試探著詢問。 終于,謝厭遲閉上眼,每個字的音節(jié)都念得無比艱難:“走。” 陳助理于心不忍:“要不然——” “走。”沙啞到極致的聲音,光是聽,仿佛都能聽出他的痛苦。 陳助理不再勸阻,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一連穿過幾條街道,他才試探性地抬起頭,從后視鏡往后觀察了一眼。 謝厭遲用手撐著額頭,額角的經(jīng)脈分明,雙目腥紅。 一滴淚從眼角淌下。 這是陳助理,第一次看到自家這位從來都是雷利風(fēng)行,果決沉穩(wěn)的小少爺,露出這樣的表情。 謝厭遲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怕過什么,渾身上下都是鋒利張揚的棱角。 但唯獨,把所有的柔軟,都留給了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