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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灰,慢悠悠地說道:“今天的確不太湊巧,沒什么時間。” 周衍聞聲,喉頭一緊。 謝厭遲整理好衣服,笑著抬起眼,看向周衍,道:“一周后吧,一周后再接著今天的繼續(xù)計較,那個時候我比較閑。” “…” “或者你自己挑個時間也行?” * 從包間出來后,謝厭遲邊朝著大門的方向走著,邊習(xí)慣性地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根煙叼在嘴里,然后摸出打火機點燃。 靠近門口的地方,時不時會來陣風(fēng),裹著夜晚濕漉漉的寒意。 謝厭遲抬頭,一眼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秦郁絕。 他停住步子,側(cè)身歪靠著拐彎處的那根柱子,眉目稍斂,朝著她的方向望去。 似乎是因為夜晚溫度驟降,秦郁絕偏頭掩著唇咳嗽了幾聲,然后清了清嗓子,眉頭稍稍皺起。 被酒水潑濕的衣服還沒干,迎著風(fēng)一吹,那股冷意往骨頭里鉆。 煙霧繚繞在指尖,那一點腥紅忽明忽暗,映亮了謝厭遲眸底翻涌的暗流。 一根煙只燒了一點,他卻就著一旁的垃圾桶將煙按滅,然后重新邁開步子,朝秦郁絕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謝二狗:我是酷哥。 秦郁絕:按照劇情設(shè)定這段我是看不見的哦親。 謝二狗:? 謝二狗:我的精彩打戲不給播? - 這張評論隨機掉落紅包! ☆、005 早知道那杯酒就應(yīng)該倒得少一些。 這是秦郁絕在走到會所門口的第一想法。 四五月份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的,特別是潼市的晝夜溫差一向很大,此刻冷風(fēng)順著衣領(lǐng)往脖頸里灌,緊貼著肌膚的濕潤襯衫,跟冰塊一般凍得人頭皮發(fā)麻。 這塊地方不在市中心,所以挺難喊到出租車。 打車軟件上轉(zhuǎn)了幾回圈,最后都會變成無人接單。 就在她準(zhǔn)備重新試一次時,突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 風(fēng)聲漸小,就好像大半都被來人給擋去。 秦郁絕稍怔,還沒來得及回頭,便有只胳膊越過自己的肩膀,骨節(jié)分明的手虛搭在她肩側(cè),然后在她耳邊清脆地打了個響指。 “好巧。” 帶著些半開玩笑般的語氣,泛著股痞氣,但卻又不會讓人感到半點不適。 還沒轉(zhuǎn)頭,秦郁絕就知道來人是誰。 她鎖上手機,回頭一看,果然一眼望見那位大少爺站在自己身后。 謝厭遲就只是這么站著,一句話沒說,卻仍能看出渾身上下泛著的那股散漫勁。 他隨意地將肩上的外套扯下來,朝著秦郁絕的方向一扔。 “披上。”他說。 秦郁絕下意識地一接,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外套,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 “售后服務(wù)。”謝厭遲抬了下眉,笑了聲,“我又不是黑心買賣,肯定得照顧一下客人情緒啊。” 聽上去非常人性化。 如果忽略價格是五萬的話。 但是眼下秦郁絕的確需要,所以倒也不多客氣,將外套抖開披在了肩上。 “謝先生準(zhǔn)備走了?”她隨口問了句。 謝厭遲雙手插著兜,懶洋洋地點了下頭,輕飄飄地說:“拿了手爛牌,再這么下去得輸錢。” 非常有他風(fēng)格的一個原因。 秦郁絕沒忍住,偏過頭,唇角一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厭遲勾了下唇,從衣兜里掏出車鑰匙,朝著門口一排車位的方向按了下。 一輛黑色的賓利閃爍了幾下車燈。 秦郁絕見狀,側(cè)身讓了讓道,似乎是等著他離開。 但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旁邊的人邁開步子。 她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謝厭遲正一言不發(fā)地,無比安靜地望著自己。 “謝先生不會…是想送我?”秦郁絕試探著問了句。 謝厭遲將眼一彎,車鑰匙圈掛在食指上輕轉(zhuǎn)了幾圈:“猜對了。” “這也算售后服務(wù)。” “當(dāng)然——” 說到這,他稍稍拖長了尾音,然后俯下身靠近她的額,眼底噙著笑:“當(dāng)然不算,我會這么好心?” 一句非常恬不知恥,卻又理直氣壯的話。 秦郁絕露出個微笑:“五萬?” 謝厭遲悶悶地笑了起來,然后義正言辭道:“怎么會,我報價向來合理。” “比如說?” “五千。” ……不知道是不是秦郁絕的錯覺。 乍一聽居然覺得的確很少。 但誰家打車花五千?順路出個國嗎? 不過好在秦郁絕一開始就沒對謝厭遲有半分期待,她微笑著點點頭,然后發(fā)送出了最真摯的祝福:“一路順風(fēng)。” 說完便邁步離開,想試試走到路口的地方試試看能不能打到車。 “秦小姐。” 而就在這時,謝厭遲突地開了口,他將車鑰匙拋了拋,又穩(wěn)穩(wěn)地接住,接著慢悠悠地分析道:“賀懷情有沒有提醒過你,像這種默認(rèn)的高級會所外面,幾乎每天都會有報社的人蹲點的。” 秦郁絕步子一頓。 “你說萬一就有人拍下來今晚你打車回去,結(jié)果我這個‘男朋友’還一個人開車自己走了,到時候有人懷疑什么,我們這戲豈不是難演?” 謝厭遲說到這,鳳眸微瞇,輕嘶一聲,似乎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不過我那個時候也是可以配合你解釋一下今天的事兒,但我一想吧,你說今天又不在合同期限內(nèi),解釋起來費功夫。所以我覺著到時候還是得算成另外的加錢,畢竟一碼歸一碼——” “謝先生的車是哪輛來著?” 秦郁絕深吸一口氣,開口打斷,然后轉(zhuǎn)過身,朝著謝厭遲露出一個無比溫柔的笑臉:“請您務(wù)必送我回家。” “成啊。”謝厭遲打住話,看她一眼,笑意更深,“這次六千。” 秦郁絕:“?” 草,坐地起價。 * 這絕對是秦郁絕打過最貴的一次車。 就在剛才,在謝厭遲遞給自己外套的時候,她心中居然還對這位大少爺存了幾分感激,覺得他不是傳聞中那種人物。 現(xiàn)在,秦郁絕想穿越回十分鐘前,掐死那個心存感激的自己。 吃人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