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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景淵揮揮手,愣是趕走了那廚娘,環顧四周,食材卻不多,作為一個隱形的吃貨,景淵表示秦朝真的讓人很絕望。角落里一袋粗糧磨成的面粉,有時候也會煮些米糊來吃。景淵想了想,用盆裝了半下,加了水,和成面團,然后挽起袖子……開始抻面條。手勁兒正好,而且還注入了內力,面條抻得勻稱又筋道,景淵切了rou洗了菜后,起鍋煮面。廚娘在門外表示她驚呆了。片刻之后,沸水燒開,景淵將面條放入鍋里,又燒開了旁邊兒的鍋,放了菜籽油開始炸rou醬,待到面條起鍋后,rou醬也熬得差不多了,瀝干了水,將面條放碗里,又澆了一層rou醬,在把旁邊兒洗干凈的菜切碎撒碗里,大功告成。秦朝版炸醬面,你值得擁有。端了碗走出了廚房,途中無論是巡邏的侍衛還是下人丫鬟,看到卷起袖子端著一碗面的景淵,表情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或者帶著幾分‘世界末日了我一定是看錯了這不科學’的表情。小丫鬟挫敗的端著rou羹走出書房,正擔憂著大小姐連晚飯都沒吃,這幾日又每晚挑燈夜讀,這樣下去,身體如何受得了?小姐在外被稱為公孫先生,私底下付出了多少?而盡管如此,還有人背后議論:名家如今已經沒落,這詭辯之術,終究是小道,上不得臺面。大公子被秦王召去,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名家也不可能讓大公子繼承了,這么多年,都是由小姐一人支撐,其間艱難困苦,不足為外人道也。正發著愁,卻差點撞到迎面而來的男子,她惱怒抬頭,剛要呵責,卻在看清來人時慌忙行禮道:“大公子,奴婢……”“噤聲。”景淵瞥了小丫鬟手里的rou羹,微微皺眉,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情了。”“……是,大公子。”小丫鬟一邊向庭院走去,一邊還在疑惑公子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是面?”她思索著:“不會是……公子親手做的吧!”那邊景淵看了仍有光亮的書房,不緊不慢推開了門,公孫玲瓏正對著一卷書簡細細翻閱,桌案上散落著零零散散卷宗典籍,看來玲瓏已經有些時候沒有動地方了。“菜湯這么快就煮好了?放桌上吧。”正挑燈苦讀的公孫玲瓏頭也不抬擺了擺手道:“然后你下去吧,記住,把門關上。”“哦?往日也不見你如此用功。”景淵將面碗放在桌旁,輕哼:“人不人鬼不鬼,這副模樣給誰看,恩?”聽到熟悉的聲音,公孫玲瓏終于舍得從成堆的書簡中抬起頭來,看著景淵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兄……兄長大人!”她慌忙起身,卻因為久坐而兩腿酸麻,一個不穩便向后倒去,腳蹬了兩下,卻不小心把桌案踢倒,竹簡散落一地,而另一只腳又踩到了圓形竹筒,竹筒向門口飛去,她自己也即刻就要倒下。“你真是……”景淵無奈抬手,攔住那飛奔而去的竹筒,又淡定接住將要灑落一地的面,看著倒地的公孫玲瓏:“起來。”“兄長你怎么回來了?”公孫玲瓏費勁力氣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景淵淡漠的眼神,不情不愿地整理一下衣裙,弱弱開口:“這個……怎不提前告訴我,我好派人去接你。”“告訴你,我還能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景淵冷哼,一腳踢起桌案,將那翻了的小桌踢正,然后放下面碗遞過筷子:“吃吧,至少別餓得跟鬼差不多。”“大哥……”公孫玲瓏看了那一碗看起來就讓人食欲大開的面,眼中既有復雜也有感動:“我……不想吃。”“就因為有人說?”景淵挑眉:“你外表如何,又何須在意?我的meimei,何必在乎別人的想法?”“可是大哥!”“無需多言,若是想要活得舒心,就別在意那些。”景淵擺了擺手,坐到公孫玲瓏對面:“該干什么干什么,若是有人不長眼欺負到了你頭上,和我說便好。”公孫玲瓏聞言,委委屈屈扯過陶碗,開始淚眼汪汪吃起面來。雖然那一張大媽臉如此小女兒姿態,實在不是一般的傷眼。“聽陛下說,不日你便要與陰陽家的星魂一同去小圣賢莊?”驀地,景淵抬眼望去,語氣倒有幾分意味不明:“怎么,你覺得你如今的本事可以藐視他們了?”“……不是不是。”公孫玲瓏咽下最后一口,擺手道:“陛下吩咐,我自然要應允,更何況,我名家若是贏了這次,聲望自然會上一個臺階,到時的情景,會比現在好很多。”景淵看著這個胖胖的女人,心中難得多出幾分復雜:他幼時并未在名家本宅生活,而是尋了個理由在外長到16歲方才歸來,在家生活兩年后便被秦王招攬而去——雖說景淵對秦王欣賞欽佩,但并不代表他自己要在這人手下效命,若不是為了名家的傳承與安寧,景淵也不會就這么離去,一直跟在秦王身邊。他每經歷一個世界,都將這身體的身份和親緣一同繼承下來,對家人,他一向抱有最大的耐性,事事也以家為中心考慮,而這個世界,他還有了個meimei,雖然這個meimei各種不好,卻也不是全無優點,更別說,這擔子要她一個弱女子來扛,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還在這個亂世。“那你保重,陰陽家的星魂可不是易與之輩,雖說此次你二人目的相同,卻也要多多提防。”景淵嘆氣:“如此,你先吃吧,早些睡,我走了。”起身,離去。公孫玲瓏放下陶碗,怔怔看著半掩的房門,難得憂愁起來————“兄長,你……”作者有話要說:煮面條的景叔你威武雄壯第190章七日之后,公孫玲瓏與星魂在秦國重甲兵的護衛下,正式向桑海鎮的小圣賢莊進發。對于儒家,秦始皇不說厭惡,卻也不說推崇,他一向懂得利用一切來制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儒家現在有伏念。顏路、張良等人,每一個都是當事良才。儒家講究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自然不若道家那般避世,更不似其他學派那般人才凋零,始皇戒備著,也在利用著儒家。若是儒家識趣,那他自會讓儒家得到相應的地位;若是不識趣……他有許多方法來對付儒家。晨光熹微,殿內仍是燭火通明。“朕覺著,這局棋,興許要再下上一段時日了。”始皇換了一身便服,卻仍是威嚴不減,燭光照得他臉色忽明忽暗,帶了幾分詭秘之色:“以天下為棋盤,而以所有人為棋子,好好對弈一局,倒也是一番樂事。”“雖然臣也想陪陛下下一局棋……”景淵摩挲著手中棋子,嘴角微勾道:“只是這博弈之術,臣還是差了太多,這棋,還是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