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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下人手中拎著一個包裹,里面放著幾件衣服,而景淵的背后背了一個琴匣。這便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已經快要走出城門才到了景淵的新住所,外面的大門已經掉了漆,看起來帶著幾分破敗的感覺。陸小鳳推門進去,皺了皺眉拂掉粘在了身上的蛛網和灰塵。陸小鳳抬眼望去,入眼的景象是一塊一人多高的影壁,上面已然有了幾條細微的裂紋。轉過去,現那院子也不大,左側有兩棵樹,地上開辟了一方不大的土地,看樣子原主人應該是用來種花的,只不過現在卻長滿了雜草。“6兄?!本驮陉懶▲P感嘆著景象的破敗時,景淵卻驀地出聲道:“6兄可否告訴在下,那邊是什么?”他的手,指著右側的角落。“是一個水缸?!标懶▲P抬眼望去:“還有幾根木頭。”“那地面呢?”“是一些雜草……怎么?”陸小鳳有些疑惑地看向景淵,卻現這個無論何時都一派淡然的公子哥此刻卻大步走了過去,隨即也不顧臟亂,徑自蹲□去,手掌仔仔細細摸過那已經沾滿了泥土的缸壁,一寸也不放過。然后又摸向長滿了雜草的地面。在摸到了一株有些深的雜草上面的時候,驀地停了下來。那身廣袖長袍已經沾上了泥土,可是景淵卻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隨云你……?”陸小鳳表示他很好奇。“6兄你先走吧在下要閉關至少十日十天之后再去找6兄喝酒就這樣!”景淵站起身不由分說將陸小鳳和那剛放東西進屋的下人推了出去然后使勁兒關門。“隨……云?”陸小鳳怔怔地維持著被推出去時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尊雕像——誰能告訴他剛才生了什么?自己……這是被趕出來了?***景淵用了三天的時間將這房子的里里外外全部都摸了個透,然后用了剩下七天的時間閉關。是的,所謂閉關,就是不吃不喝盤腿坐。坐上四五天也有可能,在神界的話,坐上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也算是家常便飯。景淵也不是要修煉,只是因為他現了一件事。這棟房子的原房主賣掉房子之前總說這房子里鬧鬼。景淵來到這里,現鬼氣沒有,靈氣倒是帶著些許。而靈氣的來源便是角落里那幾株看起來并不是很打眼的小草。那一瞬間景淵是狂喜的,因為在這種低一級的位面,靈氣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他弄到了一丁點帶有靈氣的東西簡直就是打瞌睡了送枕頭!他就用這幾株帶著一丁點靈氣的小草,一點點將靈氣導入到身體內————對于他本身擁有的力量,這點靈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過他只是需要一個引子,一個能夠將他身體的力量給引出來的引子。結果,景淵在房間里呆了九天,九天之后,他出來了。一頭長已經有些凌亂,像個瘋子。衣服皺皺巴巴,從遠處看起來像是臟了的抹布。他的面容仍舊是平靜無比的。但是那張臉愈的慘白,薄唇早就沒了血色,而大大的黑眼圈,此刻看起來頗有些可笑的意味。現在的他,看起來倒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但是他卻不能再高興。體內那一縷微小的靈氣與折磨了他許久的神力涇渭分明,然后一點一點探查著他體內紋絲不動的力量。很疼。那人不知道給他下了什么毒,他只是恢復了一丁點的力量,便能夠感受到自己每次試探后那種仿佛要將骨血揉碎了又捏在一起的疼痛??墒撬矚g這種疼痛。總比什么都感受不到好很多,不是么?景淵緩步走出了房間,手掌伸出來感受到了幾日不見的陽光,很溫暖。此刻就連這個破敗的院子都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他向右走了十步,他記得墻的旁邊是一口井,井邊放著水桶。他打了幾桶水,然后將它們都倒進了閉關前買的浴桶里。他只是想洗個澡,本質上已經不算是人類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狼狽,全身流的汗已經將衣服變成了一團破布,這讓有些潔癖的他現在很難受,難受到想將衣服扯下來。當然他不會這么做。他將浴桶填滿水,然后催動內力將水弄溫。雖然現在恢復的那一丁點內力燒熱水還是困難了點,但是他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跑到那個臟亂差的廚房里面去燒水,太有損他的格調。景淵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將自己的身體沉入水中,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時間一點點過去,而景淵的意識也漸漸模糊,這幾天,真是把他累壞了。往日并不怎么睡眠的他此刻卻很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但前提是……沒有人打擾他。“隨云你……!!!”正當景淵的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一臉焦急的陸小鳳看著被他撞倒的屏風和眼前的一幕,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6大俠好興致?!北惑@醒的景淵卻沒什么反應,他只是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伸手拿起了布巾,將自己身上的水珠一寸一寸地擦干凈,然后將一頭長直接用內力蒸干,又拿起了帶束了起來。然后手掌移到地面上,將本應掛在屏風上的雪白里衣撿了起來,拂掉灰塵后嫌棄地扔到一邊。然后在陸小鳳呆滯的目光下光著身子右移了幾步,將柜門打開又拿出了一件新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然后,他很淡定的轉身,微微頷:“6兄如此焦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陸小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該說你已經閉關十多天了,我和七童很擔心你。剛才在門外喊了好久你都不答應所以我怕你出事就闖了進來?你不是應該受到了驚嚇么怎么可能如此淡定?還有……這人身材不錯哈。陸小鳳覺得自己的思維拐到了無比詭異的氛圍,他搖了搖頭,趕跑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后開口道:“你已經十二天沒有出來了,我和七童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情?!?/br>“自然是好事。”景淵將倒了的屏風從地上扶起來:“多謝關心。”無論如何,陸小鳳與花滿樓都是關心他,他還沒蠢到分不清是壞心還是好意。反正如今他與這兩人也沒什么太深的交情,博得一些好感也不費什么力氣,不是么?“哦,對了。”陸小鳳幫助景淵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邊撿邊開口說道:“花滿樓的父親要過生辰,在桃花堡舉行宴會,你要去么?”“我又沒有請柬?!?/br>“沒關系,你是七童的友人嘛!”陸小鳳笑著拍了拍景淵的肩膀,然后在感受到刺骨的冰涼之后果斷縮回了手:“好冷。”“哦?!本皽Y不在意地點點頭:“那我就去好了。”反正最近也沒有什么事情,光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