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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個神童,結(jié)果天縱英才,在三歲那年生了一場病居然盲了眼,如此一看,這個比他還小了幾歲的少年看起來行為真的與常人有些不同。那雙空茫的眼,雖然什么都看不見,卻像是能看透一切一般。后來,他便跟在了無爭山莊少莊主的身后,一跟,就是十二年。然后,便再也無法離開了。丁楓仰頭嘆了口氣,將壇中酒一飲而盡————他知道,少主很無情,但他卻單方面地陷了進去。如果少主是他的……若是那個從來沒有一絲多余表情的人失態(tài)的話,該是多么讓人期待的事情啊……他想看到不一樣的少莊主,無助的、誘惑的、單薄的……丁楓捂住臉,指縫里露出的目光卻陰鷙得可怕。真的……好想讓那個人屬于自己;真的想讓那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心中滿滿的都是自己。多么奢侈的愿望啊……第103章林秋白倒是讓景淵失望了。這人無論從何種方面上來講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子哥,帶來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命輪碎片的消息,而是直接帶來了一個人。一個給人的感覺酒氣沖天,落拓?zé)o比的男人。也是個讓有些潔癖的景淵受不了的男人。林秋白言明,此人正是消失在江湖十余年的怪醫(yī)殷天揚,雖然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如今殷天揚已經(jīng)三十有四,在古時已經(jīng)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叔了。“林少莊主這是何意?”景淵微微皺了皺眉道:“在下可是期待著和林少莊主談生意的,此人……”“這位怪醫(yī)的大名原少莊主沒聽說過么?”林秋白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桌上:“他可是最擅長治療眼疾的呢。”一瞬間,屋內(nèi)的氣氛仿佛降到了冰點,就連林秋白在景淵面無表情將臉轉(zhuǎn)到他這邊的時候,也難以維持笑容。而那殷天揚卻仍舊毫無察覺一般,仍舊縮在角落里,自斟自飲頗為閑適的樣子。丁楓站在景淵身后,低垂著眼簾遮住了眼中的厲色,但那雙掩在寬袖中的手,卻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他開始后悔將這人的消息帶給少莊主了,如此說來,這也算是他的失職,居然只因為對方的身份夠高就忘記查探此人的目的。那個醉鬼殷天揚,原老莊主倒也差人尋過,只不過卻從來沒有得到這人的消息,如今卻被林秋白帶了過來……“那么,林少莊主是想得到些什么呢?”景淵并不在意這人到底是不是醫(yī)中圣手,畢竟他的眼睛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別人更是不可能。而林秋白卻不會知道,他帶來這個人,一定是另有目的,也許還會有求于無爭山莊,或者只是有求于無爭山莊的少莊主原隨云。“在下,是來求親的。”林秋白笑得溫柔無比。“求親?”景淵驀地收緊了自己的手指,似是不明白一樣,語氣帶著些許疑惑:“在下并不知道林少莊主的意思。”求親?啊哈哈他是幻聽了吧!“家妹一直很是仰慕原少莊主。”林秋白仍舊笑得溫柔,提到他meimei的時候更是連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景淵卻從這人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不甘心的感覺——雖然他掩飾得很好:“所以在下便做個說客,還請原少莊主好好考慮一下。”丁楓看樣子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開始放殺氣了,但卻被林秋白似笑非笑的一瞥給逼了回去。“原少莊主真是有個好屬下呢。”林秋白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些許,言下之意便是丁楓只是個下人,有些事情不該讓他聽到的。“丁楓是在下最信任的屬下了。”景淵斂目:“至于林少莊主所說的,恕在下不能答應(yīng)。”別說這個所謂的怪醫(yī)能不能治好他的眼睛,單聽到林秋白說什么要求親就讓他想一腳把這貨踹出去。話說林秋白的meimei?他怎么沒聽說過?如果有個弟弟的話他倒是想考慮一下。林秋白也很驚訝,在他看來,景淵不答應(yīng)這件事情很正常。但對于殷天揚這個人,他總是會提起一些關(guān)注的。殷天揚與他家有舊,所以他將這人找了出來,算是當做一個籌碼,他就不信,按照無爭山莊當年到處求醫(yī)的舉動,會對殷天揚的出現(xiàn)無動于衷。他也不會相信,一個失去了光明十多年的人會連這么大復(fù)明的希望都會錯過。“原少莊主倒是豁達。”林秋白的語調(diào)仍舊無比溫柔,但說的內(nèi)容卻已經(jīng)帶刺了,讓丁楓聽起來很不忿,不過這時的他倒是一聲不吭,看來來本本分分,就像是個普通的下人一般。“呵。”景淵愣是從抿成了一條直線的唇角中溢出一抹輕笑,他緩緩將茶杯從桌上拿起:“丁楓,送客。”“林少莊主,請吧。”丁楓聞言走到林秋白的身邊,微微躬身,沒將內(nèi)心不滿的情緒表露出一絲一毫,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至極,卻因為那唇邊的一抹微笑硬生生讓林秋白變了臉色。“原少莊主。”林秋白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希望你莫要后悔。”拎著個醉鬼的林秋白就這樣揚長而去,而那據(jù)說是神醫(yī)的殷天揚卻在出門后回過頭看了一眼景淵,隨即咧開了一個帶著幾分傻氣的笑容。***走出大門口,那醉鬼就從林秋白拽著他的手里掙脫了出來,笑得露出了幾顆白牙:“小白,我就說那人不會答應(yīng)的,你看,這次又是我贏了啊~”“哼。”那林秋白一甩袖子,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殷天揚:“原隨云倒是好大的架子,我meimei有什么不好!還配不上他那個瞎子!還有,別叫我小白!”殷天揚撫額輕嘆————他是林秋白的師兄,雖然平日里不怎么聯(lián)系,但兩個人的感情倒是不錯的。林秋白哪里都好,就是太過在乎他的meimei了,就今天這件事來說,已經(jīng)是大失水準。跑去人家無爭山莊少主面前,威脅人家要結(jié)親,還去戳那原少莊主的痛處,哪樣都不符合林秋白平日的作風(fēng),可偏偏這人就是做了,就為了他的meimei。“你失態(tài)了,小白。”殷天揚輕嘆口氣,伸手將林秋白的頭揉亂,語氣中帶著些許寵溺:“你這次已經(jīng)算是得罪了原少莊主,還是想辦法處理一下吧。雖然那位少莊主不像是暇眥必報的人,但日后若是影響你家生意的話,也不好。”“……我知道了。”許久,林秋白才低低嘆了口氣:“這次是我不對,可小柔她……我只是想滿足她的愿望而已。”殷天揚一言不。他雖然落拓了好些年,但眼力還在。那位原少莊主的眼睛已經(jīng)無藥石可醫(yī)了。就算原隨云答應(yīng)這件事,最后還是不能成的。至于林秋白的meimei么……“小白,你meimei是怎么對你說她要嫁給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