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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地說他們是為了和平。縱使初衷是好的,但漫長的歲月早就讓他們的意愿變了味兒,堂堂的神界,有時甚至污糟得與人間有得一拼。而神界除卻四方神將,卻只有新近異軍突起的飛蓬將軍,依稀可見到上古神族的絕世風(fēng)采。上古神族之中,女媧補天力竭而亡,神農(nóng)亦已隕落,三大上古神系只剩伏羲一人,卻也早已退居天外天,不理世事。現(xiàn)在神界里的神仙們,大部分是由人類修士修煉而成,就連天帝,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太血腥了!”“此子太過心狠手辣,陛下請三思啊!”“之井乃是我神界第一重地,請陛下收回成命!”凌霄寶殿內(nèi),眾神仿佛是來到了人間的菜市場,吵吵嚷嚷,甚至有幾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看起來更是風(fēng)度全無。而讓他們起了爭議的,便是天帝最新的命令————任命飛蓬為之井的守護者,冊封為神界大將軍。飛蓬乃是上古之神的后裔,一身殺伐之氣讓如今神界這幫神們看不過眼,此刻天帝將如此重任交給了飛蓬,沒有一個人服氣————縱使他們?nèi)魏我粋€都不可能勝任這個工作。單膝跪在正中央的飛蓬仍舊冷著一張臉,目不斜視,似乎是沒有聽到周圍的反對聲。他抬起頭,目光堅定:“飛蓬定不負(fù)天帝所望!”起身,離去。披風(fēng)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堅定的步伐也讓眾神神色不一。他們怕了飛蓬這一身的戾氣。***“生活還是如此無趣啊……”飛蓬換下了一身的盔甲,穿上了普通的銀色長衫,此刻他正坐在神界角落的一處仙池邊的一顆樹下,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看起來帶著一臉稚氣的少年,此刻兩人正對面而坐,邊飲著杯中的美酒,邊欣賞著這四周的奇景:“那幫老家伙,真礙眼!”“你又怎么了?”那少年聞言笑得一臉賊兮兮:“莫不是又給他們難看了?”他知道飛蓬是什么性子,自然也知道以飛蓬的性格,怕是將神界的那幫老家伙們得罪光了。聽到飛蓬描述剛剛在殿上的情形,少年搖了搖頭:“你說你啊,我已經(jīng)告誡過你了,這些人都是你的同僚。你倒好,這下子又會有人看你不順眼了吧?”“哼!”飛蓬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看看那些窩囊廢,哪里像是神界的神?整日勾心斗角,還不如那些看似螻蟻的人類!”“你啊你……”少年輕嘆了一口氣,那淺褐色的眸子里盛裝的是看透了世事的滄桑,哪里還像是個少年?“飛蓬,我知道你有傲骨,也知道你對如今的狀況不滿,但你并不能改變什么。”少年說的是事實,飛蓬也知道,可他就是看不慣,看不慣那些整日里道貌岸然實則膽小怕事的神們。他流著上古神裔的血,從骨子里就渴望著戰(zhàn)斗,渴望著刺激。“不說這些了。”少年看著飛蓬的興致不高,眉眼彎彎地給他倒了杯酒:“這周圍景色不錯,若是不喝幾杯,怕是會遺憾得很呢~”他們喝得興致勃勃,卻沒有現(xiàn),那仙池正中盛開的那朵看起來孤零零的雪白蓮花,此刻卻散著微弱的光芒。“聽說這池子啊,可是在神界形成之初就存在的。”喝到興處,少年的眼睛亮亮的,話匣子也打開了:“而那中間的蓮花……”他指著池子中那朵孤零零盛開的白蓮:“看,花瓣是雪白色的,花莖和葉子卻是純黑的,上面還有金色的紋路,聽說就連百花仙子都說不出它的來歷呢。”這仙池是幾日前才被飛蓬現(xiàn)的,因為池水里蘊含的靈力極強,所以對總愛打架的飛蓬來說倒是個療傷的好去處,他也曾好奇著那朵奇怪蓮花的來歷,卻不知這神界基本上沒人知道這蓮花到底是什么物種。“是么?”他不經(jīng)意地瞥向蓮花的方向,卻在下一秒驀地站起身:“白虎,你看!”那少年————也就是四神將之中最為好戰(zhàn)的白虎,聞言將目光移過去,卻現(xiàn)那蓮花周圍的靈氣已經(jīng)濃郁得幾近實質(zhì),并在周圍形成了一個漩渦,看起來情形倒是無比的詭異。“飛蓬……這……”白虎的表情看起來很糾結(jié),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墨蓮不……不會是要……”化形吧?墨蓮只是神界之人隨意起的名字,雖有些輕率,倒也靠譜,畢竟誰也沒興趣關(guān)注一朵蓮花的事情。況且這蓮花物種不明,就連誕生了多久也沒人知道,看眼下的景象,倒真像是要化形一般。“也許吧。”這么大的靈力波動,恐怕已經(jīng)被別人現(xiàn)了,飛蓬也就放下了想要設(shè)下結(jié)界的手,將注意力全部放在那朵蓮花的身上。那墨蓮周圍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強,最后竟然隱隱約約出驚雷之聲,而那光芒也耀眼得就連飛蓬都忍不住瞇了瞇眼。就在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仙女趕過來的時候,光芒驟地消失不見,只見那在水池正中央彌漫的濃霧一點點散開,被濃霧掩蓋住的影子也漸漸現(xiàn)出了身形————銀色的長及腰,柔順地披在肩上;精致的臉龐如同玉石一般,散著瑩潤的光澤;眉間一抹暗色的痕跡,倒像是那蓮花花瓣的形狀,秀挺的眉下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眼中平靜無波,卻格外吸引人的視線;挺直的鼻下是兩片淡色的唇,此刻卻抿成了一條直線,給這人帶來幾分嚴(yán)肅之感,也為這人本來有些陰柔的相貌帶來幾分冷硬的感覺。修長的身體被黑色帶有金紋的長袍裹住,只能隱隱約約從寬大的袍袖中看到幾近透明的指尖。這是個很吸引人眼球的男人。男子好像是剛剛睡醒一般,睜開了本顯得有些倦怠的眼,目光滑過了岸上的三人,動了動唇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墨蓮……真的化形了……”白虎瞪大了眼,口中不住地念叨:“果然是美人啊美人……”“墨蓮?”男子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是我么?”“對啊你是墨蓮!”白虎猛地回過了神,隨即露出了他的招牌笑臉:“我是白虎。”他扯過身邊仍舊面無表情的神將:“這是飛蓬!”“飛蓬?”男子赤足走過池水,有如走在平地一般,他的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的表情,卻詭異地讓飛蓬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他就是?”墨蓮上了岸,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飛蓬:“唔……還好吧。”“這是守護神樹的夕瑤仙子!”白虎笑瞇瞇地將手指指向站在一邊的白衣仙子:“是美人喲~”“哦。”墨蓮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墨先生。”那被叫做夕瑤的女仙微微躬了躬身:“天帝有請。”白虎的肩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