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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下去……所以他活了下去,帶著自己哥哥的那份。他一直堅信哥哥沒有死,因為他沒有看到尸體,但林懷恩已經(jīng)幫他夠多,他也沒有理由再讓林懷恩加派人手去找一個生死不明的人。況且,林懷恩收他做干兒子,收他為徒,不正是看中他無牽無掛而且對江湖中人充滿了仇恨么?所幸,自己的哥哥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就這樣吧。”景淵看了看漸暗的天色,徑自站了起身:“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這個給你。”他將懷中的一個小小的竹哨遞給雨化田,示意他接住:“想聯(lián)絡我的話,吹一下這個竹哨就可以,你自己保重。”“恩。”雨化田鄭重地接了過去,點了點頭:“你也保重。”“哦對了。”景淵拍了拍雨化田的肩膀:“我聽見你這次來這里是要對付鷹幫的,告訴你個情報,鷹幫主力現(xiàn)在不在龍門附近,恐怕你是要白跑一趟了。”畢竟他認識顧炎和顧少棠,就幫他們這一次吧。雨化田面色復雜地望著景淵遠去的背影,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竹哨。他很想問,問問哥哥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過的是什么生活。記憶中的哥哥,總是嬉皮笑臉,很愛變著法兒逗他開心,上躥下跳沒有安靜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兩人坐在一起聊了這么久,哥哥居然連笑都沒笑一下?而且聽那些人的談論,哥哥平日里也是不笑的。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哥哥成了這幅不茍言笑的模樣?難不成他過得并不好?剛剛的說辭只是在安慰自己?該死的!自己還是太弱了,不能夠隨心所欲不說,連自己的親人都沒辦法去照顧!哥,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人上人!到時候,換我保護你,好么?其實未來廠花你想錯了啊,面癱是沒有表情的喲親~***景淵回了小院,將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扔到卜永滄的房內(nèi)。顧炎正和卜永滄悠閑地喝著小酒,看起來悠閑無比。“鷹幫還是收斂些吧。”景淵邊給顧炎倒酒邊開口道:“剛才我去鎮(zhèn)里,現(xiàn)有兩個朝廷的人,大概是來打探鷹幫的消息了。”“奶奶的!”顧炎眼睛一瞪,將酒碗重重地擱在桌子上:“又是東廠那幫番子!老子忍了他們好久了!”“又?”“當然!東廠那幫閹人總是陰魂不散,老子真想和他們正面對上,殺殺他們的威風!”顧炎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們再膽大,也不敢和朝廷過不去。景淵聽了顧炎的話,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將酒壇子拎走。“喂!小子!酒我還沒喝夠呢!”顧炎看著景淵將酒拿走,頓時變得焦急起來。“三日之內(nèi)你別想喝一滴酒了。”“那個……”顧炎撓了撓頭,困惑地看向卜永滄:“我哪里惹到他了?”卜永滄笑瞇瞇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幸災樂禍地看著嗜酒如命的顧炎:“我也不知道啊~”景淵將整壺酒倒入口中,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你才閹人你全家才是閹人!敢這么說我弟弟老子整死你!話說……景淵手一松,酒壇登時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聽他家弟弟和那個男人的談話,可以看出弟弟在東廠的地位不算低……難不成?弟弟的小弟弟真的被……割了?不會吧!下次見面一定要看看,免得自己受刺激啊受刺激。而且雨化田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顧少棠和常小文的時候也覺得這些名字好熟悉。啊呀不會是前世見過吧,不過他前世是在意呆利的喲~第31章龍門飛甲肆此時正是清晨,大漠的風沙已經(jīng)刮了一夜。景淵將房頂?shù)纳车[掃掉,悠閑地坐在屋頂上,手中拎著半壇子的烈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上幾口。這酒度數(shù)太低了,曾經(jīng)將白酒當紅酒紅酒當啤酒啤酒當水和的景面癱只把它當成是解渴的白水,喝起來一點也不過癮。沒有到過大漠的人永遠不知道大漠的雄奇壯麗,那漫天的黃沙和黃昏里如被血一般浸染的天際,都讓人舍不得離開這個看似貧瘠的地方。可是,終究是要離開的。天邊傳來蒼鷹的鳴叫,景淵懶洋洋地伸手,那沒有一絲雜毛兒的鷹就停在了景淵的手臂上。伸手取下鷹腿上的竹筒,然后景淵便拿出竹筒里的紙張,細細地看起來。這信自然是雨化田傳來的,他這幾年就用這被景淵馴養(yǎng)了的鷹作為聯(lián)絡工具,而這次,雨化田便讓他查查江湖上新出現(xiàn)的一個人————趙懷安。這幾年,景淵獲悉了不少和雨化田有關(guān)的消息,比如說那個收養(yǎng)他的大人物林懷恩被當時東廠的大檔頭萬喻樓害死,然后萬喻樓便成了東廠的督主。而作為林懷恩弟子兼干兒子的雨化田卻因搭上了萬貴妃這條線,而撿下了一條命。萬貴妃將新建的西廠交給了雨化田,讓他成為了自己手中的一把刀,以鏟除那些為皇帝孕育了龍種的人。這些年,從兩人見過的幾面和那信里的字里行間可以看出,雨化田行事越的縝密,心思也愈讓人猜不透。人們皆言:西廠督主果然心狠手辣。江湖上大部分人都對他噤若寒蟬。那又怎么樣?景淵將一壇子酒喝光,然后跳下了房頂。如果雨化田真的無比純良的話,早就不知道怎么死了。這些年明里暗里,兩人雖說是血脈至親,但雨化田也在兄友弟恭之下漸漸對他存了利用的心思,反正景淵的情報網(wǎng)不用白不用。景淵倒是沒有什么不滿,有的也只是與有榮焉————看我家弟弟,多厲害!景淵收拾一下行禮便離開了呆了許久的大漠,老頭子在兩年前就死了,剩下他一個人呆在這里也算是無聊。顧少棠本來一心掛在他身上,不過在自己拒絕了她之后,她便隨著父親離開了,頗有些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而韃靼的少主常小文,現(xiàn)在和他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不過也僅限于普通交情而已。景淵牽著一匹馬,晃晃悠悠地走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無奈嘆了口氣。雨化田、西廠、萬貴妃、卜倉舟、常小文、顧少棠、趙懷安……還有他的別稱,風里刀。曾經(jīng)他是個很喜歡看武俠、看武俠片的天朝宅男,自然也記得曾經(jīng)某部電影里的這些熟悉的名字。雖然時過境遷,他已經(jīng)幾近忘記了曾經(jīng)作為景淵的種種,卻仍舊帶著幾絲模糊的印象。自己難不成是來到了一個虛構(gòu)的世界么?還有他曾經(jīng)去過的尸魂界和并盛,自己怎么就沒想到,為什么那些人都無比奇怪?還有五顏六色的頭和眸色?明顯就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