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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有好奇過特異能力的來源嗎? 你難道就沒有了解過全世界那無數種特異能力鍛煉方式,那些特異現象發生概率的研究,那些突然獲得特異能力者的潛意識與能力之間的關系嗎?” 空想不急不緩的問道: “想來以唐施主現在的身份,應該有機會讀到相關資料了吧。” “……” 而就是這個問題,卻讓唐雪凝一時有些沉默。 不只是因為她沒能想到空想為什么突然要談的是這個話題,更因為對于這個問題,她手里的資料還是太少,根本無法判斷接下來空想到底是真的在講述一個驚天秘密,還是在編織一個巨大的騙局。 “沒必要吧?這種眾所周知的秘密有什么好保守的? 就空想所知,不只是華朝研究過,這個世界上每一個有開拓進取精神的國家都研究過。” 面對唐雪凝的沉默,空想也沒有繼續等待的意思,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一邊說她還一邊逐一豎起手指: “雖然也有一些無法歸類的特例,但它們中的大部分都有三個共同點: 一、特意現象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某種‘人格’——它們更像是原始宗教中那種‘萬物有靈’的具現,卻又像北歐傳說中的奧林匹斯山諸神那樣,擁有著‘人’的欲望與追求。 二、越是發生過特異事件的地方,遇到過特異事件的人,附近再次發生特異事件的概率也就越高,這也是為什么國聯最后想方設法封鎖特異現象消息的主要原因——防止因為好奇等原因,造成特異現象大規模擴散。 三、獲得特異能力者的能力,總與他們記憶中某件印象特別深刻的事或物品有關。 知道了這些,難道你還不是不愿意承認那個最大的可能嗎?” “你想說這個世界……其實是個唯心主義世界?” 聽說空想的話,唐雪凝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這樣,確實能解釋很多事,不過……” 手掌突然毫無征兆的重重拍在桌上發出巨響,她猛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空想說道: “你是在把我當傻瓜嗎!? 這個世界不僅是我們心中的那個世界,也是整個世界數十億人心中的那個世界,是過去幾億年中地球上每一個智慧生物,更是過去幾十億年中這個宇宙中所有智慧生物的世界! 我們的世界如果唯心的,我們的世界就該是天圓地方,就該是宇宙圍著地球轉! 如果我們的世界是唯心的,現在人類都不該出現,一群恐龍應該統治這個世界! 如果我們的世界是唯心的,或許物質都不該出現,整個宇宙的形態或許應該是宇宙早期某種電子智慧或場生物想象中的‘能量濃湯’!” “確實,我們的世界應該不是唯心主義世界,雖然量子力學中的觀察者效應稍稍有些動搖世界唯物的根基,但那也勉強可以解釋為觀察這一行為對結果造成了某種我們不知道原理的干涉。” 對于唐雪凝的反駁,空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卻又接著搖了搖頭: “即便我們的世界是唯物的,但施主難道能確定在兩層‘介質面’的對面,‘那些東西’是不是唯物的呢? 那個世界真的如各國主流猜想的那樣,是‘這個世界’中的某種維度卷曲嗎?” “你是說……那頭的‘靈界’與‘仙界’其實是另一個唯心主義世界?” “施主的問題空想也不知道,這個結論還是空想從安德魯施主那里得知的一個猜想。” 空想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補充道: “空想哪怕曾在對面逗留數十載卻也不敢說徹底明晰了那個世界的本質,但空想至少肯定那一面的世界并非‘完全唯物’也就是了。” “雖然我很好奇你們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以至于讓安德魯有了這樣的猜想。 但我現在更像知道的是,安德魯在做出了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假說之后……” 唐雪凝對視著空想的雙眼,表情嚴肅的問道: “他從歐羅巴到華朝繞了這么大一圈,做了那么多現在看來完全莫名其妙畫蛇添足的動作,卻又被你稱為‘以己為舟’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 同一時間,在漠北某處巖洞中。 狂暴的雷蛇攜帶者足以灼傷視網膜的強光,在巖壁上,在哪詭異的地面,在一切它們能接觸到的物體上歡騰的跳躍著;無數各種輕重武器開火時的轟鳴與黑暗拉出的拽光,就像是為伴奏這些雷電的鼓點,在隧道中化為了厚重而悠長的低鳴;而間雜在雷電與轟鳴間之間的,是被雷光所照亮形體的詭異黑霧,是長著節肢的“巖石”,是沒有五官的淡藍色人影,是無數詭異而又充滿了惡意的存在。 面對著這樣的攻勢,安德魯也展現出了他作為曾經歐羅巴特異事物管理者的底蘊。 仿佛無窮無盡的藤條從他腳下破開堅硬的地面像是觸手般在半空中舞動著,沿著四周洞xue如同浪潮般瘋狂想著四周蔓延著,哪怕雷電會將它們碳化,哪怕每一梭子/彈都會打斷數根乃至十數根藤條,哪怕黑會讓大片大片的藤條枯萎。 但在下一刻,從藤條折斷的地方總會有更多的藤條生長出來,就如同傳說中砍下一個頭便又會長出兩個新頭顱的九頭蛇一般,那旺盛到恐怖的生命力硬生生將特事局的一切攻擊擋在了外面,為安德魯等人擠出了一片狹小的安全區。 不過特事局精心策劃的陷阱有豈是如此簡單就能破解的? 如果說不斷涌向四周的蔓藤好似潮水,那么特事局的攻勢就好像鐵壁,一點點一絲絲的,在彼此不斷的消耗中,緩慢卻又堅定的,將彼此不斷消耗著的“火線”想著安德魯推移了過去。 “我其實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老譚雖然告訴我你會來這里,但他卻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嗎?” 姜部長緩步上前,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哪怕是現在,整個洞窟中就像是同時舉行著幾十場重金屬演唱會的時刻依然清晰可聞。 “如果你想,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用這么麻煩的手段啊? 你沒有必要向世人暴露特異存在,沒必要在歐羅巴搞事,沒有必要讓那個小女孩幫忙,甚至你本可以在發動這個計劃前讓我們毫無察覺 ——你只需要讓你手下某個新發展出的吸血鬼或者狼人誰便用什么名義買張機票到漠北,在軍/事/區外做好準備就行。 現在先不說你面對的是大半個華朝的特異武裝力量,哪怕你真的實力搶到天下無敵,到達了‘門’那里又要做什么? 你還沒瘋到能將放對面的‘那些東西’來到我們的世界當成是救世吧?” “是的,你說得對。 我自認還沒瘋,當然也沒有自大到認為就憑我和我追隨者的這點力量就能拯救世界——我們還是太弱了,哪怕這些年我想了無數方法變強,但對于‘門’那邊的東西依然還是不夠。”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