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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樣的事情,那么就存在一個矛盾無法解釋……” 【如果他事先有計劃,那么現在這種幾乎是在針尖上跳舞,無法承受任何“意外”的情況就不該出現。】 吳局長順著唐雪凝的話說了下去: 【如果他事先沒有計劃,那么他就不該注意到許晴這樣原本根本不可能和他接觸過的人,并且有信心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在短時間讓許晴寧愿成為賣國賊也要幫他,對嗎?】 “也有可能是安德魯手中還有某種能夠控制人類行為的特異物品。” 不過這個假設唐雪凝隨即就自己將它否定了: “不過哪怕只能控制普通人,用它來控制歐羅巴聯盟的高層才更有意義。” 【是的,我們有些情況深入還沒有對行動組以外的人員進行通報,但已經算不上是需要保密的內容了——歐羅巴聯盟那邊已經確認,安德魯在發動恐怖/襲擊前已經奪走了屬于歐羅巴聯盟的特異物品’大預言術‘。 不過因為對方一直沒有給我們詳細資料,我們不確定其具體的預言方式,但根據現有的情報我們可以推斷,其功能很可能如你所說,是某種涉及到了時間的特異物品。】 聽完唐雪凝的解釋,吳局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但緊接著他又舉起右手,朝唐雪凝作出了一個用力握拳的動作。 【如果說這是一局牌局,那么現在對于我們雙方來說,都已經是在打明牌了。 但面對他手里的這種底牌,我們能做的暫時也只有嚴防死守,用絕對的力量一點點的壓縮其機動范圍,一點點的收緊他脖子上的套索。】 “但是這樣的行動,實際上就是將希望建立在對方會犯錯的基礎上,不是嗎?” 對于吳局長給出的答案,唐雪凝卻是勁直反問道。 接著她在吳局長疑惑探究的目光中解釋道: “因為時間能力某種程度上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全知而非全能‘——但這種’準全能‘的敵人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吧。” 【你說的很對,但不論他的目的是什么,現在他已經自己跳進了我們的包圍中。】 停了唐雪凝的解釋,吳局長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卻沒有其它的反應,只是好奇的反問道: 【對,雖然我們的反應看起來確實十分的呆板,純粹是簡單粗暴的用海量物資和無數人命去堆死他,但對于我們來說,這卻是目前最合適的應對。 還是說……你有什么其它的好辦法?】 “我如果敢現在就說我一定有辦法反制他,那毫無疑問是我在胡說八道。 我現在就連他手里具體有些什么牌,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習慣,擅長什么,以前有過什么戰績都一無所知,又怎么可能就這么憑空推斷出他的缺陷?” 唐雪凝凝視著吳局長的雙眼,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 “所以我雖然確實有些想法,但我所說的一切都僅供參考、” 【有這樣的認識至少說明你的想法不會是完全的一無是處,大膽的說吧。】 吳局長原本還帶著絲絲笑意的表情這時也消失了,他也十分正式的回應道: 【不論你的推測是對還是錯都沒有關系,因為你現在的職責就是告訴你所推測的東西,而是對是錯都不用你擔心,因為那更是我們而不是你所需要考慮的問題。】 “感謝你的信任,我說的一切建立在兩個假設上。” 唐雪凝一邊說一邊豎起手指: “第一,他并不能隨時隨地預見到未來,每次觀測之間都必然會有間隔,第二,他所看到的并不是無法改變的’絕對未來‘。” 【絕對未來?】 吳局長若有所思的重復著這個詞語。 “在我看來,所謂的’未來‘有三種’可能‘。” 唐雪凝朝著鏡頭豎起一支手指。 “其一,所謂’絕對‘的未來顧名思義,就是不論我們如何掙扎反抗,如何扭轉既定的命運,未來都絕對無法改變,甚至我們的一切反抗反而促成了那個未來的產生。” 說完,她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這種’預測‘,那么只能說明這個宇宙的本質絕非我們所想,它很可能是某種程序或是生物,會’有意識‘的扭曲某些東西以實現自己的目標。 更恐怖一點,我們所’認識‘到的一切都建立在某種’偶然‘或者我們人類那局限性很大的感官所造成的’錯覺‘之上。” 她苦笑著補充道: “當然,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了,因為’命運‘早已經注定,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在千廣市事件后,我看過你的檔案。】 吳局長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回答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哪怕是注定命運,我也要扭轉給所有人看‘這種話呢。】 對吳局長而言,他現在一切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所需要的僅僅是等待。 和唐雪凝的通話某種程度上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種休息也不為過。 “我確實是這么想的,但很可惜,一切事物的發展都必須遵循客觀的規律——哪怕這個’規律‘再怎么絕望與無奈也是如此。” 唐雪凝注視著鏡頭,仿佛寬約了空間的距離凝視著設備另一端的吳局長,一字一句萬分認真的說道: “雖然哪怕這個世界真是如此的無情與絕望,我們也不是不能通過一點點的試探與測試,去嘗試改變它、控制它,至少是某種程度上的扭曲它。 但小小的病毒雖然很多時候足以置人于死地,不過你也必須讓病毒有一個侵入人體的機會,并給它足夠的時間去蔓延。” 唐雪凝回頭指著黑板上最下方,那副漠北地區的地圖說道: “而我們現在的情況正是因為沒有提前發覺到對方的手段。 傳說中的大禹哪怕找到了治水的方法,都整整花了十三年才治水成功呢,要扭曲這種’既定未來‘需要以十年百年為單位的慢慢謀劃,用千年萬年為單位去一點點的試探。 我們現在的時間不夠——如果真是這種情況就只能認賭服輸挨打立正了。” 【第二種呢?】 吳局長點了點頭,沒有再在這個毀人三觀的問題上糾結,繼續問道。 “第二種,是通過大量數據對比與計算后,推測出的未來——事實上這種方式算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最熟悉的一種了。” 說完唐雪凝頓了頓,補充道: “現在的’大數據‘就是通過大量數據來推測市場動向、國家政策走向和國際形勢的手段,本身就可以視為一種相對簡陋精度較低的推測未來。 不過同樣,這種’預測‘的準確度與資料詳細程度、預測范圍大小和預測區域封閉程度呈正比,卻與時間長度成反比。 也就是說資料越多,所針對的范圍越小約封閉,時間跨度越大,準確度就越高。” 【這種時間能力——我們姑且也當它是時間能力好了,不是也能解釋安德魯至今為止的詭異舉動嗎?】 吳局長好奇的反問道。 【你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