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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 在他的手臂上,那些濺上的血跡正如同有生命的蟲子般蠕動著,不斷嘗試著想要鉆入其手臂之下,不過隨著壯漢口中低聲的詠唱,這些“蟲子”很快便完全蒸發,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他的血有問題。” “也就是說……” 比對了一番那半殘頭顱與資料上的照片,再回頭看了看原本還是一“攤”,現在卻正在慢慢重新聚集起來的血rou。 “裁判”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 “可控感染型嗎?歐羅巴聯盟真的給我們了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接著他大手一揮,高聲說道: “全員更換生化防御裝備,本地視為三級特異生化污染區,任務改為突圍并收集樣本!任何遇到的生物允許先開槍!” “明白!”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走廊測一側警戒人員手中的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 同一時間,華朝千廣市警察局探訪室 “那么讓我們開誠布公的說吧。” 唐雪凝將手肘撐在面前的桌上,十指交叉,朝著桌子另一頭的許晴說道: “許晴,我不信任你。” “哦?為什么呢?” “因為你的話中漏洞太大了。” 唐雪凝說完之后,突然話鋒一轉。 “你自稱是來自未來,那么你’上一次‘許下的愿望是什么呢?” “就憑這個懷疑我嗎?” 許晴聽到這個反問先是一愣,接著如同剛剛聽完一個大笑話般,笑著反問道: “說實話,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有被害妄想嗎?”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我從你的那些話里,聽出了你對國家的不以為然。” 唐雪凝搖了搖頭,緩緩解釋道: “不可否認的是,當大量的,強度足以打破目前世界上國家與國家,個人與社會均衡的超級個體出現時,現在的社會結構必然會被改變。 而且視這種超級個體出現的頻率與強度,我們如今世界的變化可能從一般人都難以察覺的細小改變到幾乎完全重建不等,但哪怕真出現了中那種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是人類九成以上戰斗力的’超人社會‘,現在的政府的大部分職能依然會存在下去——那些’超人‘們最多也就成為實君制君主立憲中的皇帝而已。” “大部分留下來?” 聽到這里,許晴忍不住出言打斷了唐雪凝的話,她挑著眉毛露珠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古怪表情: “他們憑什么會留下來?那群必然會被淘汰的人,憑什么在一個幾乎完全弱rou強食的社會中能活下來?” “因為人性如此。” “你和我談人性?” “存在即是合理……” 看著許晴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唐雪凝繼續解釋道: “我們來假設一下——假設你就是那一個或那幾個’最強‘之一會是什么情況呢? 首先,假設你是原本體制內或是主動投靠了體制內的’最強‘,那么在現在這個基本上可以說是已經開啟了末日倒計時的世界來說,你就是各國心目中新的選擇,是一把通向未來的鑰匙,好吃好喝供著不說,只要不過分的要求基本都能得到滿足,甚至為了測試你的能力是否能夠延續給后代,會有各種美男出現在你身邊……” 說完,唐雪凝頓了頓,給了許晴一些消化她話里內容的時間: “而且將來即便有了和你一樣強大的新’超人‘出現,你也會因為這份資歷成為其’長輩‘乃至’長官‘,特別是當對方采取不合作甚至敵視國家的態度時,國家更會是為你不斷試探對方的能力與極限,讓后設計出一套哪怕需要你親自上陣,也只需要壓陣或只需要你最后一擊的戰術計劃來……” “比起你說的超好待遇,我怎么覺得更可能是被切片呢?” 許晴再一次插嘴道。 “如果沒有內憂外患,沒有其它任何的能力者出現,你露出了所有底牌能被針對性克制,科學家在你身上長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資料,能力也被證明不能被遺傳,國家的上下層流動更是已經基本停止切,上下層對立嚴重……” 說完,唐雪凝喘了喘氣: “如果這些條件都滿足的話,確實有一定的可能,一些靠著身份沒有絲毫能力的傻瓜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那種情況下,超能力也就并不是你會被切片的主要原因了,因為你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被他們切片。” “有點道理,那么如果是非體制內的呢?” “你拒絕了政府的高官厚祿難道就是為了能在一個廢土世界祝福用語是’祝蘑菇豐收老鼠滿倉‘的廢土世界當村長——最多鎮長,去成天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嗎?” 唐雪凝朝著許晴攤了攤手: “開玩笑,他們仗著力量是想要去享受的,是需要享受別人的贊美的——那樣的世界他們怎么享受,怎么衣錦還鄉?” “……” 這一次,許晴終于不說話了。 “而你的情況也一樣,現在當年車禍的活下來的四個人里,陳警官和楊大發都出了情況,我進了特事局,那么最為最后一個幸存者的你毫無疑問將是重點監控對象。 假如你說的是實話,那么不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你創立邪教的做法都毫無疑問將會觸動特事局的反應機制,接著就比較有趣了……” 唐雪凝重新回復了正坐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你看,這樣推演下來同樣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你擁有了特異力量后任意妄為,被特事局圍剿了。 不過如果是這種結局,你就應該明白現在的特事局對于你來說——至少現在的你完全無法匹敵的存在,你不但不會來’自首‘更會完全消失在特事局的視野中,跑到我們鞭長莫及的地方——比如東南亞之類的混亂地區悄悄搞你的邪教,間或收集幾個今后大有作為現在卻默默無聞的人,而不是到我們眼皮底下來賭特事局是不是還有責任感和良心。” 說到“良心”,唐雪凝便想起了陳晉林,不由得癟了癟嘴。 “而另一種情況,則是你加入了特事局,不過如果是這樣,你想必也不會來找我,更不會自己去搞什么新興宗教——你最該做的,就是學里面的九頭蛇一樣,靠著先知先覺的優勢,迅速向上爬,不說在局內一手遮天至少也要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然后不論是借著國家的皮去進行你那些在我看來完全莫名其妙的’救世‘,還是要做其它什么都會順利的多吧?” “恩……” 低頭沉吟了片刻,許晴點了點頭。 “很有道理。” “哪怕你沒想這么多,” 三番五次被打斷的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 “不過從你對特事局的道路這么不認可看來,你現在……” “稍等一下,可以嗎?” 但許晴顯然并不準備讓她如愿。 “你又有什么想問的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其實這場游戲挺有趣的,你用路基一點點將我逼進絕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