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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投向了遠方。 “說吧,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模視暻闆r而定。 要知道,和你對話的機會,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從你們局長那里搶過來的——雖然他更合適和你聊一聊,不過密級不夠。” “對了,你們是怎么發(fā)覺白譚鎮(zhèn)那邊的事情和我有關(guān)的?” 陳晉林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好歹我以前也是警察,我自認做得很干凈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或許對一般案件而言,你確實做得很干凈,不過對這次的事件而言,你被發(fā)現(xiàn)最多只是個時間問題 ——特事局找到的好幾條線索最后都指向你了。” 唐雪凝嘆了口氣之后,才接著說道: “首先,你與那幾個盜墓賊接觸時有人看到你了,然后我們根據(jù)他們提供的信息,從附近的商店監(jiān)控中找到了一個模糊的影象——沒辦法,那個無常的EMP波及范圍太廣了,能做到這一步就不錯了。 接著,就是用超級計算機強行對附近七處收費站、當(dāng)?shù)亻L途司機、公交車外置攝像頭近兩個月的記錄進行對比,然后逐個排查…… 另外,在盜墓賊的手機通話記錄中我們找到了一個一次性手機的號碼,在這點上,你確實很謹(jǐn)慎。 但問題是那個一次性手機你是用完就丟的,對吧? 特事局動員了當(dāng)?shù)匾粋€團的駐軍來配合,在那部手機的最后通話地點附近地毯式搜索,最終從一個廢品回收站里找到了那部手機,接著根據(jù)手機內(nèi)置編號找到了銷售商,然后提取了監(jiān)控記錄…… 最后,我們在那個古代遺跡的甬道中,過濾了三十多噸淤泥之后,找到了一根死者以外的頭發(fā),局里的人提取了DNA信息后在國家數(shù)據(jù)庫里進行了對比。 聽他們說警察入職時都會留下這方面的專門記錄?反正結(jié)果你懂的……” “以前是聽前輩說過,破不了案只有兩種原因——要么時間太久缺失了證據(jù),要么是投入不夠讓時間拖得太久——我今天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陳晉林聽完唐雪凝的描述后苦笑了起來,又點上了一支煙。 “你在哪里到底取了什么東西?” 唐雪凝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這個。” 陳晉林從上衣的內(nèi)兜中拿出了一塊雞蛋大小,在陽光下閃爍著流光的玉石。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東西我還有用。” “唉……” 唐雪凝又嘆了口氣。 “你認為現(xiàn)在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我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你既然在這里出現(xiàn),那附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下來天羅地網(wǎng)。 不過首先我要先告訴你一些其他事。” 陳晉林必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后,吐出了一個煙圈才接著說道。 “許晴現(xiàn)在搞了個什么什么閃電神教,自封為教主,是’末日中得到救贖的唯一道路‘,她那教派的教義我反正是完全沒有看懂,但不知道為什么,卻還是有大量的人信,而且是不要命的狂信! 另外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假道士羅星應(yīng)該是有問題,他在美術(shù)館的事情后突然現(xiàn)身找過我一次,而且還給了我關(guān)于那個’地獄‘的信息……” “嗯,知道了。” 唐雪凝點了點頭,坦然的將一個竊聽器從衣領(lǐng)上翻出來裸露在外。 “能告訴我你這么好像交代遺言一樣的話是為什么嗎?” “好歹我們也算共過患難,我希望你以后能幫我安排一下我女兒。” 陳晉林一邊抽煙一邊解釋道: “監(jiān)控,驗血,體檢,一切正常的手段都隨你們,我知道這些也難免。 我也明白這個要求或許有些強人所難,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求她不要上解刨臺就好。” “你女兒?” 唐雪凝微微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確認了陳緊鄰的身份后,他的一切資料都被特事局找了出來,他女兒的死,便是這些資料中相當(dāng)重要的部分——也是除了上次的車禍后,唯一讓他與特異事件有牽連的事件。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她嗎?” “是的,我記得你還是單身,對吧?” 說完,陳晉林笑了笑,神情變得有些亢奮: “在沒有孩子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在意一個人,當(dāng)她死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就是我的一切! 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踐踏一切,只為了讓她復(fù)活!” “那么,你想過’復(fù)活‘她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 唐雪凝嘆著氣問道: “你想過沒有,你認為是你女兒的那個’東西‘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就我所知,目前大部分所謂的’靈魂‘都只是攜帶著大量當(dāng)事人生前信息的特異粒子團——你認為一個有著和你同樣記憶的人是’你‘嗎?” “……看著像蘋果,聞著像蘋果,吃著像蘋果——對于我來說,這就是蘋果——這,已經(jīng)足夠了!” 陳晉林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而為了她我不惜付出一切——也心甘情愿的愿意付出一切。” “哦?看來這復(fù)活的最后一步不好走吧?” 唐雪凝歪著頭突然問道。 她有些明白陳晉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他的“最后一步”很可能讓他自己也丟掉性命。 “是的……其實還說不上’最后一步‘,因為復(fù)活首先需要一個可以用的身體,而且最好是同齡的孩子……” 陳晉林抬頭望著天,就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我原本以為可以用地獄里那些仙人的身體來充當(dāng),但最后才知道那么做只會害死她——仙凡有別居然在這里體現(xiàn)了出來——但要我找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接著,他頹廢的低下了頭: “我做不到……” “不覺得虛偽嗎?” 而唐雪凝卻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 “我們在發(fā)覺你出了問題后,重新審核了一遍你經(jīng)手的案件,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你和千廣市事件事件的主要嫌疑人有過接觸 ——你知道那個家伙害死了多少人嗎?知道這些人中又有多少孩子嗎?” “對,是我慫恿他的,就和那幾個盜墓賊一樣。” 陳晉林也沒有否認的意思,點了點頭。 “而且說到虛偽,我完全沒有否認的余地,但難道不正因為這些’虛偽‘與矛盾,才有了各式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嗎?” “如果你想找人傾訴,沒有問題。但如果你是想要尋求認同,那你找錯人了。” 唐雪凝看著陳晉林,十分嚴(yán)肅的問道: “如果靠懺悔就能抹平罪孽,那么對那些死者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我知道,所以我想要盡力彌補這一切。” 陳晉林站了起來,朝著唐雪凝問道: “可以給我一天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比如處理掉許晴嗎? 她住在山區(qū)一棟碉堡般的別墅里,里面至少還有上百狂信徒,你們強攻會有很大的傷亡,而如果是我這個’同道中人‘去的話……” “……不好意思,這個我做不了主。” 但面對這個看起來十分“合理”的提議,唐雪凝卻沒有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