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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皺,哪怕因為千年的變遷,同詞異義或同義而異音是很尋常的事情。 但在這里,唐雪凝的意思卻十分清楚的被他所理解,而這也引發了閻王的聯想。 “汝難道見過……” “我造出那臺機器……或者說那雞肋無比的機械式計算器只有兩個目的……” 沒有回答閻王的問題,唐雪凝也不管閻王到底有沒有聽到,依然自顧自的繼續講解著: “一是作為誘餌……把’地府‘必然存在的防御機制——一個哪怕有仙人你作為’網管‘的虛擬世界,要說沒有此類機制我反正是完全不信的——激活,然后占用優先進程……至少也讓地府的CPU開始全力跑起來…… 也只有這樣,我才有獲勝的可能性。” 說完她盡量扭動身體看向了閻王: “二是創造出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敵人主動踏入我所設下的圈套的機會!” 說到這里,那張已經帶上了血瘀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對,就像是我和仙人你不斷的說話,讓你對我的手段與目的產生好奇的是一樣的~” “汝在地府做了什么!?” 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劃過思維,閻王猛的加大了手掌中的力量,他將又一次開始吐血的唐雪凝“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過哪怕已經在吐血,唐雪凝也只是沖著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落入了自己的陷阱而不自知。 “在本座面前,罪人沒有任何陰私!” 不知是終于習慣了這種感覺,還是因為過重的傷勢食的身體有些麻痹,第三次透體而過的無形沖擊透體而過時,這次幾乎沒有產生什么痛覺,卻也感受到了其它的東西: 那是一種更加奇怪的,好像自己一瞬間聯通了什么東西一般,但那感覺一閃而逝,還沒等她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便已經重重的摔在了那無數腐爛手臂所組成的“草原”中。 “呸!” 吐掉了一口夾雜著泥土和血死的唾液,唐雪凝在這一刻展現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靈巧,在哪無數手臂卸掉了自己墜落之力的同時,立刻行動了起來。 她就像是最靈巧的芭蕾舞者,通過一次次精妙而又充滿力量的擺腿與跳躍,準確的踩在了每一條抓來手臂無法施力的手背上,將它們當成了自己的踏板,幾次跳躍便又一次逃離了這些“小鬼”們的攻擊范圍。 當她捂著右肋又跑出了一段距離轉頭看向閻王時,閻王卻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她了: 一道新的傷口從他的肩口直直向下,幾乎廢掉了他的整條右臂。 然而閻王卻沒有去管肩口上的傷口,反而是用手不斷在自己的喉嚨上抓撓著,就像是有什么正在他喉嚨中不斷撕咬不斷蠕動并堵在了那里…… 如果能看的更仔細一些便不難發覺,這一次在肩口傷口中的純黑色“瀝青”卻都沒有滴落,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奇怪的,好似蟲子般不斷蠕動的黑色細小觸手。 “罪人!!!” 閻王的聲音中有憤怒,有悔恨,更有無盡的痛苦。 他那一雙足有寺廟中銅鐘大小的雙眼中,現在不時便能看到有一條條黑色的陰影“游過”。 “居然在這里的表現……表現是這樣嗎? 還是說因為讀取了我的記憶……對’蠕蟲病毒‘有了什么……錯誤的理解?” 一邊繼續慢慢的拉開著距離,唐雪凝一邊留意著閻王的一舉一動,不過她現在雖然再一次火的了自由,臉上的笑容卻反而變成了苦笑: “呵呵……斷了四根肋骨……幾乎全部肋骨都有輕重不一的骨裂……可能有幾處內出血……這種情況下要裝出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可不容易……” 雙手在喉嚨上留下了無數條漆黑的血痕后,閻王停止了掙扎每一道來自眉心的傷口中介了他的痛苦。 緊接著從那到下的巨大尸體上,無數的黑色蠕蟲從尸體上的傷口中涌出,開始向著四周蔓延。 不論是那些腐爛的手臂,還是地面的泥土,這些黑色的蟲子似乎將一切都作為了自己的溫床。 就連那尸體上濃稠的白煙騰起之時,無數的蟲子也猛的向著其躬身躍起,頃刻間便消失在了漸漸凝結為了人形的白煙中。 “當我第一次來到這里,和你那個化身交流之后,我便大致上明白了這里的本質……也大致明白了該從何什么方向著手——不過問題就像我和你所說的那樣,效率太低了。 不過似乎我也沒有其它手段可用……雖然理論上我本身也是在這段程序運行之內,可用從內部直接輸入代碼來破壞它。 但那也只是理論上,不論是代碼種類和底層的基礎協議不同不說……甚至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將我給仙人你準備的’大餐‘輸入。” 唐雪凝看著那還沒有凝結成型便想著自己奔來的“霧氣”閻王,再一次開始和他繞著立柱繞圈: “接著我思考的方向便是哪兒還有功能更強大……不會被打斷,并且在現有的基礎上能夠制造出來的超級計算機呢?” 唐雪凝這樣一遍說一遍跑的方式根本不是那巨大閻王的對手,幾下便被追了上來。 事實上,哪怕她用嘴完全的狀態和閻王比賽跑步,她也絕對沒有贏的可能。 不過就從剛才開始,她的勝利條件已經不再是“贏”,而變成了“茍到最后”,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比? 只見她利用這雙方體型的優勢,拼命想著墻底柱角這些地方鉆,拼命發揚著“小老鼠”精神。 “但不久之后我就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為什么我想著要自己生產計算設備呢? 仙人你那些只有簡單邏輯判斷的化身,不就是最好的輸入端,而這個支撐它們的地府不就是臺超級運算器嗎?”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那巨大的紅漆立柱上多出了一個巨大的腳印。 而唐雪凝在一個十分勉強的翻滾后同樣齜牙咧嘴,原本掰正的肋骨這一下又錯位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停下她的講解。 “仙人,你的化身是個喜歡看別人記憶的存在,往記憶中加點木馬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是很可惜,我沒法弄到你的底層代碼和機器語言,否則植入一個木馬,不說篡奪你的控制權,至少把地府服務器弄冒煙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我在記憶中虛擬了一場謀/殺,我與某人因為某個計算結果的不同吵了起來,最終發生了沖突。 那么作為起因的那個計算最終誰對誰錯,便成為了我究竟是善是惡的重要標準。 如果還是活人,想不通了大不了不想,但一個程序來時計算了,但一個程序,還是可用計算資源不多,智能化登記相當低的程序嘛…… 在高級運算程序——排除我那個簡陋運算器的任務還在執行的情況下,一個’華朝春運列車最優運行方案‘(注1)的計算把它玩得失去響應簡直輕松無比。” 仰頭靠在立柱上喘了兩口氣之后,她就又一次十分作死的問道: “仙人你要猜猜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