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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了些什么,快告訴我!” “我不……不知道,我只……只知道從2、3個小時前,樓里突然……突然到處都是尖叫和奔跑的聲音,后面還有槍聲…… 我們膽子小,沒敢出去看熱鬧。” 看著隊長那防護鏡片下兇橫的眼神,中年男子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我……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這幾天孩子放假,我們一家去農家樂玩去了,今晚才回家……” “可惜你們沒有在那里多玩一天。” 隊長的聲音說不上的遺憾還是憐憫。 【12:31,于16樓4#房間發現三名幸存者!】 【從幸存者處沒有得到有價值信息,B小隊將繼續搜尋,同時盡可能阻止污染蔓延。】 “隊長,這邊!” 05#隊員用刀柄用力敲了敲鞋柜旁邊的一面墻壁,里面發出了空洞的回聲。 “這堵墻后面就是電梯井!” “好的,釘好掛鉤和扣鎖,我們等會從這兒開個窟窿去下面看看!” 【C棟大樓現已處于4級污染區。】 猶豫了一下,隊長還是繼續發送了以下內容: 【預計超過90%的小區住戶已經遇害……】 “我們呢?你們不能丟下我們啊!” 中年男人看著三人一副馬上就要離開的樣子,急忙上前問道。 “你們覺得跟著我們,你們有多大的機會活下去?” 無情的推開男子,隊長微微搖了搖頭。 “躲進廁所,反鎖門窗,這樣你們活下去的機會才更大一些!” “可,可是……” 男子哆哆嗦嗦的指著房間的另一側墻壁說道: “可是我們隔壁那一家人…… 他們也是這么說的……而不久前,他們家里也傳來尖叫了啊!” “什么?” 隊長聽出了些許不對。 “隊長!” 而就在此時,05#隊員的聲音同時響起。 “楊濤的住處在這里吧?” 只見他從背包中取出了一份該樓的藍圖,指著3樓某處的位置說道: “那么哪怕附近的居民都在當時跑去看了熱鬧——但總不至于整棟樓的居民,連頂樓的人都跑去了吧?” “會不會是經過那附近時被污染的?” “隊長,這是有4部電梯的電梯房啊。” 說話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既然有4部電梯,怎么可能整棟樓的大部分人都會從他家門口路過? 而這個發現,則意味著情況很可能已經超出了所有人最開始的預想: “但我們發現的情況……” “頂樓的住戶都是被污染過的‘污染源’!” 隊長說出了他沒有說出的話,同時明白了那言下之意。 “見鬼!” 轉身再次抓住男人的手臂,大聲問道: “告訴我,你聽到的驚叫是從哪一樓開始的?” “全……全部!幾乎是同時,整棟樓里就都是尖叫和呼救了……” 【更正!更正!重要情況!重要情況!】 看了看室內緊緊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再看了看看著自己的兩名隊員,隊長走到窗邊,望著那為了節省地皮而密集排列的一棟棟高樓,他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根據現有情況推測,污染無法采用一般的物理隔絕進行封鎖!單個污染源所造成的污染范圍不低于五十米! 立刻擴大隔離區域!撤離警方的封鎖人員并對其隔離! 我們現在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幫忙安利一波可好?感覺本文好冷…… 第34章 晚12:39 千廣市重刑犯監獄 當李梧斌被帶進會客廳的時候, 整個人雖然顯得有些萎靡,卻沒有絲毫半夜被人從床/上拉起來強行“會客”的惱怒: 作為一個在明天就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罪犯,他已經連續好幾天吃不下睡不著了。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或許真有為了信念或是信仰慷慨赴義之人, 但李梧斌卻遠遠達不到那樣的層次,更何況從他的所作所為來說,完全可以來上一句:他也配無懼生死?—— 在將其拷在會客桌上,獄警敬了一禮之后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留下他與早已經等在那里的四個人面面相窺。 在僅有一個臺燈照明的暈暗室內, 誰也沒有先開口,但李梧斌卻看出了一絲不尋常: 對面的四個人里, 他最熟悉的監獄長洛庸居然是四人中唯一站著的那一個,而坐在自己對面的三人中,居中一人穿著的是軍服。 盡管他認不出軍服臂章上那黑色的盾牌代表什么, 但他卻意識到了一絲不尋常, 也從中窺視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你就是李梧斌?嗤嗤嗤,先后綁架三名孩童進行勒索,收到贖金后直接撕票, 而且還是用了極其殘忍的手段!?” 安靜了片刻之后,軍服男子首先開口了。 他冷笑著指了指面前擺放的卷宗檔案——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看來這些卷宗后都會被兇手的兇殘所激怒,然后他歪著頭打量著李梧斌: “卷宗里你自稱全程都用了頭套,為什么還要殺死那些孩子?能說說你當時是怎么想的嗎?” “他們雖然沒有看到我的臉, 但是和我接觸太久了。” 李梧斌沒有絲毫的隱瞞或后怕, 只是平淡的回答道: “就那么放他們回去,很可能暴露些什么我沒注意到的線索給警察。” “嘭!” 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整個桌子上的東西都隨著這掌跳起了片刻。 “你還真是能下得了手!要知道三人中最小的一個才5歲!” 而左首拍案而起的人指著李梧斌義憤填膺的大罵起來: “你這混蛋……” “你懂什么!? 這個社會只有殺伐果斷才能出人頭地! 不然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 但李梧斌卻帶著不壞好意的笑容打斷了他: “而且心狠手辣有什么不好?你們不就是看上我這一點才來找我的嗎?” “嗯?” 聽到這個回答,對面的幾人都是面色古怪的一愣。 “你們不就是因為我下手夠狠, 而且夠果斷才深夜來找我這個死刑犯嗎?” 看到對面幾人的反應,深感自己賭對了的李梧斌更加肆無忌憚的講了起來: “我雖然不喜歡讀書,但這類題材的電影還是看過很多的——所以,是要對什么人下黑手?還是什么得不到承認的國際行動?” “……” 沒有人回答李梧斌的問題,但看向他的眼神卻都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我不關心要我做什么,我只關心我能得到什么?” “呵呵呵……我左手邊這位,是千廣市總檢察長嚴禮,而右手邊這位是千廣市最高法院院長王夏,如你所說,我們這次來找你,確實是因為你做下的那些事罪該萬死。” 在一陣低沉的笑聲之后,軍服男子反而首先介紹起了身邊幾人的身份。 說完后,一份蓋好了公/檢/法三份公章的協議書和簽字筆被放在了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