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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的!” 聽到某人兇神惡煞的喊聲,許晴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般急急忙忙的將頭縮回了柜臺后面: “要我……要我當誘餌的話,我、我會拉著怪物跑回來的!” “不,我覺得要你當誘餌,你知道的時候馬上就會腳軟得連路都走不動。” 唐雪凝拍了拍桌子: “沒人指望你能當好誘餌這種技術工作!所以,快點給我過來點蠟燭!” “我?” 指了指自己,在得到某人點頭的回應后,許晴終于有些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 “你……你不是已經試過了……” “別廢話!” “啪。” 新的燭光亮起,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拿著打火機的許晴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繼續點下一支。” 看著楊大發面前那支被點燃的蠟燭,唐雪凝略微頓了頓,接著朝許晴說道: “就是我們那位徐大老板面前那支。” “啊?” 許晴雖然有點不大愿意,但還是老老實實走了過去。 事實上她現在已經不太敢再躲回柜臺后面了——天知道剛進來的那個東西會不會也選擇藏在那里!哪怕這邊一個不好就是要讓自己去當誘餌,但是好歹人多有安全感啊! “好……好的……” “啪~” 打火機再次被打燃。 “咦?” 片刻之后,許晴苦著臉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點……點不燃啊……不要打我,不管我事情啊……” “好了,大致的情況大家現在都了解了吧,兩位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揮揮手,讓抱頭蹲防的許晴一邊去不要礙事之后,唐雪凝向著房間中的兩位男士問道。 “照你話里的意思,很顯然我不是‘大家’中的一員……” 但很顯然,對于她這么沒頭沒尾的問題兩人都是一臉懵逼。 “能解釋一下你口中的‘大致情況’到底是些什么嗎?” “既然現在因為某些人的愚蠢,我們的時間多出了許多,我就向兩位解釋一下吧。” 徐老板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人都“掛”在了那支無比堅\\挺的筆上,但依然被某人泄憤式的又是一腳: “我最初也認為今天發生的事很無解: 我們這些人就如同被丟進了鎖死凍庫的老鼠,貌似只剩下了毫無意義的掙扎。 但隨著事情的進展,我突然發現情況貌似并不是這么遭——不管我們今天遇到的是否真的是所謂靈異事件,但其中的邏輯脈絡卻十分清晰。” “在靈異事件中講邏輯?” 張楷一臉的冷笑指了指四周: “你居然還認為這里發生的一切能講邏輯?” “為什么不能? 哪怕我們不知道它的來源,它違反我們的‘常識’,甚至它可能不符合我們已知的物理規則,但只要有規則就說明其存在內部的邏輯,而有邏輯能存在就說明其運行方式能被理解,能被理解就能被破壞。” 對于張楷的這種理論唐雪凝只是搖了搖頭,她接著解釋道: “知道為什么是怪物三原則嗎? ‘怪物’不會死!不可溝通!不可理解! 因為能夠溝通就能夠理解,死亡就代表能夠對抗,哪怕是純粹唯心的存在也自然有唯心式的對抗方式,而代表‘恐懼’本身的怪物,絕不應該是人類能對抗的存在! 而我們今天遇到的這些特點一目了然的玩意兒夠資格代表恐懼嗎?” “但我們現在好像除了講完故事后,故事里面的怪物會出現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啊?” 許晴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得對,正因為沒有其它頭緒,所以我一開始也只能通過總結一切信息,再尋求其中‘不合邏輯’的部分來進行假設,再從這些假設找出符合我們當前情況的來。” 看著說完就遠遠躲開,時刻防備著被自己痛毆的許晴,唐雪凝微微一笑: “而現在我們知道的情況是這樣: 我們不講故事,手就沒法離開簽字筆,點不燃蠟燭,燭火也會因為蠟燭燃盡而消失,而屋外的怪異在燭火暗淡之后就能靠近; 而我們講故事,雖然手能離開簽字筆,也能點燃新的蠟燭,但是我們故事中的怪異會出現在門外,蠟燭之后也會燃盡,讓我們不得不繼續講下去,直到所有人講完。 看似無解的死循環,不是嗎?” “看似?” 陳警官敏銳的注意到了那個關鍵詞。 “看似~因為我們忽略了一個大家都沒有重視的流程……” 唐雪凝指了指桌上的紙筆。 “你是說……向筆仙問問題?” 陳警官有些明白她在說什么了。 “沒錯,因為這才是最直觀了解其目的的手段。” “但是……它不是說要我們全部去死嗎!?” 許晴再次提問,桌上那張寫滿死字的白紙嚇得她不輕。 “是這樣,但問題是如果僅僅要我們去死,它又何必讓怪物們有懼怕燭光的‘弱點’?” 這一次,唐雪凝挨個指了指四周的東西: “要知道在那些故事中有哪一個怪物是懼怕燭光的?” “……” 眾人面面相窺,貌似大家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首先排除自然現象和人為,自然現象不會回答我們的問題,而現在的科技貌似也做不到我們今天所經歷的這一切——至少我們的價值還不值得那些能做到的人這么來對付我們。” 唐雪凝繼續解釋道: “我設想的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其必須按照游戲規則才能殺死我們。” 她波浪狀擺動著手指,如同模仿著氣缸運轉的模樣: “就像是一臺機器,必須按照正常的流程使用才會有相應的效果——而我們所遇到的死亡規則目前有兩個:一、不能逃離小屋,二、不能觸發故事中鬼怪的攻擊條件……” 接著她就擺了擺手: “但我后來思考了一下這兩條都說不通 因為面對陌生情況人們不是更會聚攏在室內抱團嗎?更何況小店老板死在了外面,我們根本沒人敢逃出去; 而燭光與怪物的聯系太明顯,大家基本上都能理解不講故事怪物就會沖過來的道理——有了燭光爭取到的時間,弄明白鬼怪的攻擊模式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最重要的是,我發現筆仙也根本就沒想過按照規則一步步來……” “什么?” “你們沒發現嗎?我記得我當時的表現挺明顯啊?” 唐雪凝面色古怪的反問道: “許晴提問的時候因為緊張,言語中留下了許多漏洞可以鉆,但筆仙不但沒有利用那些漏洞,反而連個像樣的答案都沒有,它這樣敷衍的應對方式讓‘規則殺人’的可能性變得極低。” “那么其它的可能性呢?” “而第二種假設稍微恐怖一點了,它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娛樂。” 唐雪凝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重重點在桌上,就好似正在一只一只的碾死螞蟻: “這種可能性就比較無解了,小孩子要玩死一群螞蟻,螞蟻還真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哪怕有短暫的‘勝利’,也僅僅是因為孩子的大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