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說話了。”

    栗早：“我……”

    “你問他，還想不想要泉石山莊的畫。”司南嶠忽然道。

    這意思是他認識這人，栗早大喜，按照他教的問了。

    斯文男人臉色驟變：“你到底是什么人？”

    敲門聲恰在這時候響起，還隱約聽到有人喊“關導”。

    栗早指了指房門，示意他先打發外面的人。

    斯文男人遲疑一秒，指了指床，示意她躲上去。

    栗早點點頭，“哧溜”一下鉆進了床底下。

    斯文男人：“……”

    敲門聲越發急促，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過去打開門。

    “關導，很抱歉，這么晚還來打擾你。”門外的人說話客氣，態度卻很強勢，“實在是有殺手溜進來，我們也怕誤傷你……”

    “別扯那些沒用的。”關導冷笑一聲，“懷疑就進來搜。”

    門外的人尷尬一笑：“我們只是……”

    “不搜就滾。”關導這時候一點都不斯文了，也不知道是脾氣本來就大，還是跟這些人有過節。

    門外的人頓了頓，說：“那就得罪了。”

    緊接著，栗早就聽到一串腳步聲，應該有好幾個人同時進來了。他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找完了？床底下還要不要看看啊？”關導聲音明顯帶著怒意，一把掀開床單。

    嚇得栗早趕緊朝角落縮了縮。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有人說：“不用不用，打擾關導了。”

    然后便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房門被關上，關導沒有說話，栗早也就沒出去。

    又過了一陣，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撞開。

    “沒完沒了了是吧？”關導聲音已經冷得能結冰。

    還是先前那人，不太有誠意地道著歉：“實在對不住，走錯了。”

    房門再次被關上，關導在床邊敲了敲：“還不出來？”

    栗早這才爬出來，兩人對視幾秒，關導抬抬下巴：“坐吧。”

    他轉身去拉窗簾，忽然想起自己并沒有關窗戶，但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關好了。

    難怪那些人肯爽快離去。

    他頓了頓，把窗簾拉好，回頭對栗早道：“說說吧。”

    栗早看向司南嶠。

    司南嶠說：“他叫關朗，是個導演，你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栗早問了。

    關朗說：“這里是醫院，我在這里當然是生病了。倒是姑娘你，大半夜地驚動那么多人，是做了什么壞事？”

    “你生了什么病，嚴重嗎？”栗早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問，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有人很擔心你。”

    “誰？”關朗也不肯回答了。

    栗早說：“司南嶠。”

    關朗突然逼近，一把抓住栗早的肩膀，但緊接著，他掌心一疼，被迫松開手。

    他疑惑地四處看了看，眉心緊鎖，眼神警惕中又隱隱藏著期待。

    “南哥說，你要是再……碰我。”栗早撇開眼神，表情有點不自然，“他就跟你絕交。”

    關朗：“……”

    第35章 財大氣粗

    氣氛詭異地僵了一陣, 還是栗早先打破沉默：“既然提到南哥你這么激動, 想必很關注他, 那你知道我嗎？”

    關心司南嶠的人, 可能會關注鬼屋發生的事情。

    關朗沉吟一陣，點了點頭：“所以，你在鬼屋, 真的看到……什么了？”

    栗早也點頭：“你來這里, 是為了觀察四樓的情況, 對嗎？”

    之前她以為，這一整棟樓只住了司南嶠一個病人，剛才無意中想明白了，司家有那個實力, 但不會做得那么明顯。

    樓下那些保鏢, 其實是很多家的。

    有錢有勢的，不止一個司家。

    大家集中在一起, 才能混淆視線。

    關朗和司南嶠明顯是好朋友, 他出現在這里, 應該不是巧合。

    關朗承認了, 又問她：“司南嶠到底在哪里？”

    栗早反問：“你信我說的話？”

    關朗說信。

    栗早說：“就在你面前。”

    關朗：“……你讓他跟我說句話。”

    “你聽不到, 只有我才能聽到。”栗早把跟妙妙說的話重復了一遍，又讓司南嶠說了幾件他和關朗之間的小事。

    關朗就算還有很多疑惑，對栗早的話也信了大半，他視線繞著屋子轉了一大圈，最終還是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半晌才低聲對空氣說了句：“你受苦了。”

    栗早幫著轉述司南嶠的話：“南哥說他沒事，他問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前幾天熬夜暈倒，便干脆裝病，過來打探一下消息。”關朗回道，“打聽了好幾年，才知道……他在這里接受治療。”

    他氣色看起來確實不錯，不像是生了大病的人，栗早便問：“你打探到什么了嗎？”

    “沒有。”關朗說起這個就郁悶，“他們倒是不攔著我上去探病，但是屋內屋外都守著人，也不讓我見醫生。跟他們發生了幾次沖突，沒什么收獲。”

    難怪剛才的氣氛充滿火～藥～味。

    看起來這位關導長相和脾氣極其不符。

    栗早忽然想起來，原書中關導可是出現過的。

    他被稱為“鬼才導演”，雖然年紀輕輕，但他導過的電影無一不是精品，每一部都是口碑和票房雙豐收。所以，但凡是他的電影，哪怕只是一個配角，也有很多人擠破腦袋想要上。

    舒冰夏就演過他電影的配角，跟當時的女主演發生了沖突，那位女主演是咖位很大的影后，但關朗站在了舒冰夏那邊。準確地說，他是直接懟了那位影后，不帶一個臟字，卻句句扎心，氣得那位影后差點哭出來。

    那時候書中就說過，關朗長相溫和，實際上脾氣超大。

    栗早看著這位關導，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愛。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想起剛才的見聞：“沒事，我有發現。”

    “什么發現？”關朗馬上問。

    司南嶠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聞言收回落在關朗身上的視線，看向栗早。

    栗早也在看司南嶠：“南哥，你還記得顧星瀾嗎？”

    司南嶠點點頭。

    上一次在劇組，小野扮高人，嚇走顧星瀾后，栗早自然認為他名不符實，漸漸把他拋在了腦后。

    “剛才，我聽見他的聲音了。”栗早說，“就在你……的病房。”

    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正是顧星瀾。

    他說有人見過司南嶠的靈魂，而且說話的語氣明顯跟上一回相差甚大。上次的顧星瀾就是個自傲自大、但沒什么本事的神棍，這次的顧星瀾，氣勢十足、語氣里滿滿都是胸有成竹，栗早推斷他上次是故意演給他們看的。

    怪她大意，司南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