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0
滿了他的鎧甲,有一些滴落在地上,但都被萬野的聲音完全掩蓋沒有讓守在外頭的匈奴兵聽到任何動靜。古爾青死不瞑目,萬野仍在說話。只聽他張口,竟是口吐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將古爾青的聲音模仿得分毫不差。而諂媚的軍師,此時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古爾青座位下機關擰開,只聽輕微的咔噠一聲,他立即將一塊石板掀開將古爾青丟入這個古爾青致死都沒有察覺的就在他腳下的暗道。緊接著,有一個人從暗道中爬出,若有人目睹全場一定會再次受驚。因為從暗道里爬出來的人,與已經氣絕身亡的古爾青長得一模一樣,難辨你我!隨后又有一人從暗道中探出頭來。那現身的“古爾青”大笑起來,對萬野獻上的計策大肆贊揚,而萬野神情激動,眼圈竟是一下子就紅了。“屬下萬野,見過主君。”那探頭而出的不是朱定北是誰!而這個六年前便深入匈奴,取得古爾青信任的從大靖前李家軍逃出生天得到匈奴王族救助,恨朱家軍和大靖入骨的軍師,卻從一開始便是朱定北的人!“辛苦你了,珍重。”朱定北無聲地說著,萬野忍淚重重地點頭。朱定北握了握他的手腕,退回暗道之中只身離開。萬野擦了眼淚,將石板放下,起身對“古爾青”道:“多謝將軍賞識,您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將軍!不好了!敵襲!”一人破門而入,古爾青的大笑聲戛然而止,兇狠地抓過那來報信的士兵,吼道:“什么?!他們竟然敢來?!來啊!把本王的刀拿來!我非要剁碎了這群廢物!”他大步而出,萬野趕緊跟在身后用別扭的匈奴語問那報信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對方有多少人?”“不清楚!瞭望兵看不見他們但是聽聲音至少有兩萬人馬!”“什么!怎么會聽不見聲音——”不等萬野問完,剛剛出府門的古爾青便被一個緊急趕來的心腹大將攔住:“將軍不好了!城內出現叛徒,竟然大開城門迎了敵軍進來!克蘭城已經保不住了,將軍快隨屬下撤往烏克城吧!”“混賬!我手下有二十萬兵馬!他只有兩萬!逃什么!都給我去把那些東西剁碎了!”“將軍!不知兩萬!足足有三十萬朱家軍殺進來了!我們快逃吧!”三十萬軍!古爾青臉色大變,越來越多的匈奴將領往古爾青匯聚而來,最終古爾青敗退克蘭城,退往烏克城!可就像長生天放棄了這些可憐的匈奴戰士一樣,朱家軍的精兵從克蘭城一路追上烏克城,又從烏克城殺入了烏河城!竟是節節敗退,毫無抵抗之力。而等匈奴王得到消息派出重甲兵支援的時候,匈奴南境邊關三城已經失守,而親王古爾青一眾部下已經被朱家軍斬殺馬下!捷報傳回大靖,滿朝狂喜!朱家軍軍心振奮,殺氣騰騰,而不論是匈奴王還是朱振梁等人都明白,戰事,此刻才真正打響。第296章獅子開口“誒,萬百夫長,今天的訓練還請手下留情啊!”“百夫長今天又笑了,咱們又要倒霉嘍。”“百夫長……”萬野,一個從最普通的兵坐上百夫長位置的朱家軍中一個不起眼的士兵,因在克蘭三城中勇斬敵首三十余人,從一個無銜士兵升上了百夫長,這才為人所關注。沒有人知道,這個笑面虎一般瘦削又精悍的人,曾經在匈奴王室臥底數年,更在進攻克蘭三城的戰役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匈奴南境三城毫無預兆地淪陷,戰俘二十萬匈奴士兵和匈奴百姓,匈奴王室有意以此和談,畢竟朱家軍不可能用自己的糧草供養這么多俘虜,而以朱家軍的行事也不至于坑殺如此多數目的俘虜。克蘭之戰過后,匈奴明顯感覺到了彼此戰力上的懸殊——這種懸殊并非單兵實力和鎧甲軍器上的高低,而是十分粗暴地,士兵數量上的碾壓。十個兵對一個兵,這場戰還怎么打?匈奴不得不先退一步。貞元皇帝接到戰報后,揮毫首肯匈奴王的洽談,但他獅子大開口,要的不僅是匈奴徹底割讓克蘭三城,還要匈奴以一人一羊,十人一牛,或百人一馬的方式贖回,否則半月之后這些人格殺勿論。匈奴王吉爾令受到回書之后,氣得臉色鐵青。那可是二十萬人啊!就算他們用此等的牛羊換贖,但也不可能因為這些俘虜把半數的牲畜家底都賠盡。更可惡的是,大靖還在百人換馬這一條上點名,必須是良種馬而不是閹割之后的戰馬!他們匈奴除了重甲兵和輕甲之外,馬匹就是他們最得意的武器,每年被大靖俘虜的馬匹數不勝數,但那些都是閹割處理后的馬,能讓他們做種馬培育馬種的馬匹極少。大靖這分明是趁火打劫!但是匈奴王別無選擇。他不可能放著這二十萬俘虜不管,如果朱家軍在最初泯滅天性地將他們都殺了,那匈奴還能因此而哀兵必勝為報仇而戰,可現在的情況不是如此。如果他不去贖人,那么必定軍心不穩,民心動蕩,到時候連起兵造反把自己推下王位都是輕的,何況他現在非常需要被俘虜的十五萬士兵填充兵力。無法,吉爾令只能再發國書,請求以金銀換贖人口。朱定北得知匈奴王開出的條件,不由嘖嘖了聲:“看來那一卷寶藏圖的確在匈奴王手中,一個人換十兩銀子,兩百萬白銀說給就給,出手真是大方。”寧衡勾了勾唇,“可惜,我們不缺錢。”正如寧衡所說,貞元皇帝的回信很干脆,他可以接受白銀贖人,但僅限于五萬俘虜,其他人必須以牛羊馬匹來贖。幾番協商之下,大靖態度強硬,匈奴王無法,只得接受這個條件。贖人那日,二十萬匈奴人被押送到烏河城后。烏河城,因背靠烏河而得名,這條河水色深,內有豐富黑藻,從而被當地人叫做烏河。烏河不算寬,約莫五丈開外,朱家軍將俘虜推在河岸旁,又極其囂張地將炮臺推上前,足足擺了十臺炮,驚得匈奴人隔岸喊話:“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要開戰嗎?!”別扭至極的大靖話從使者口中吼出。負責此次換贖的朱征北大笑道:“不必緊張,有備無患而已。現在,你們把銀子和牛羊馬送過來!”“不行!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呵呵,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