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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是甄飛河的人。”朱定北連連看了兩遍密信,略感頭疼道。寧衡也是這個猜測,他道:“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要確定馬超和柳菲菲是否落入他們手中。”如果是,那就意味著他們將會有大麻煩了。馬超那人能對朱定北和寧衡袒露自己所知的事實,自然也能夠對甄飛河的人說明他所知道朱定北在這一系列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還有謝永林還活著的事實!就算馬超厭惡那些人不會說出實情,可若是柳菲菲也一并落在甄飛河手里,那就等同于捏住了馬超的七寸?時過這么久,甄飛河依舊沒有放棄搜尋馬超,可見在“謝永林”和賈十二死后,長子留存下的這個血脈甄飛河是何等的重視。從馬超死遁一事上,他也能分辨出馬超是真正的聰明,而不是像以前他刻意營造的那樣太過自負行事沒有分寸沖動易怒的表象。如此,甄飛河對這個孫子肯定更加不會放手。而柳菲菲,這個馬超身上誰都能捏一把的軟肋,甄飛河勢必不會留她性命。馬超若要抱住柳菲菲,那勢必要用足夠分量的東西來交換!不論是何種情況,對他們而言,百害而無一利。第287章狀告同黨馬超和柳菲菲失蹤的消息著實讓朱定北擔心了一段時間,寧家也加大力度搜尋馬超。甄飛河若是抓到馬超,除了洛京和匈奴之外,沒有更好的安置馬超的地方,畢竟馬超精明,他要重點培養(yǎng)起來也不會讓他離自己或是匈奴王太遠。可不論朱定北的精兵和寧家的人在這兩個地方怎么搜尋,都沒能找到馬超的蛛絲馬跡。直到兩個月后,朱定北受到賈家銘的家信意外地知道了馬超的下落。三月三是賈家銘的生辰,朱定北對內一向用心,因此在二月份時便備了一份賀禮送去,賈家銘回信一是為了謝禮,而則是為了報平安。誰也不會料到,名滿洛京的少年狀元郎在信中用了藏字法,告訴了朱定北馬超和柳菲菲身在鮮卑府主郡的事實。朱定北確定后快意地笑出聲來,“馬超這小子果然鬼精,甄飛河把他送去匈奴竟然還能讓他給逃了,逃了還能帶走柳菲菲,嘖嘖,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小王八崽兒。”寧衡心里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樣馬超沒有落在甄飛河手里,又通過賈十一向他們暗指他的立場且沒有泄漏兩人的秘密,這便少了一個大變數。眼看著各州州牧就要抵京了,現(xiàn)在是最重要的關頭,絕不能在這里行差就錯潦草了事。“馬超能既然能在萬千學子中以十八之齡考得榜眼,當知其能力,如今他到了鮮卑府自保的能力是有的,我們也不必請你阿爹照顧他們,免得惹人耳目。”朱定北點了點頭,“我方才有想過讓他直接住進我家?guī)浉幌耄@小子鬼心眼不少,留了他或許還當我要扣他為人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既然能找上十一,再怎么也有十一幫忙照拂不會讓他們餓死在鮮卑。唔,對了阿衡,南蠻那邊的糧草現(xiàn)在進的如何了?”在去年秋收之際寧家向南蠻進了一批糧草,不過在年后不久寧衡便讓那些赤腳大夫直接向農戶征收糧食。在南蠻,糧食產量高,苛捐雜稅多以糧食征收,但即使如此,農戶人家也能留下一些余糧,這些糧食落到每一家頭上不算什么,但家家戶戶收集起來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寧家今年因大夫之事很宰了南蠻幾國,不過若是南蠻還要加入戰(zhàn)爭中,勢必少不了問老百姓征收糧食,寧家便先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一招釜底抽薪,到時候且看他們拿什么和大靖耗。寧衡微微一笑,“長生放心,都已經啟程送往西境四州的糧店,涼州占了半數,余下寧州、秦州、益州均分。”“那可要看好了,別讓那些人殺進店里搶了去。”“鎮(zhèn)北侯多慮了,寧家一向為國分憂,若是起戰(zhàn),自然第一個獻糧獻金,就算外敵殺進來也不過撲個空罷了。”“長信侯果然財大氣粗,佩服佩服。”見他一副煞有介事的認真模樣,寧衡笑出聲來,“莫說寧家,便是長信侯現(xiàn)在也是你的了,如此說來我也須得贊佩鎮(zhèn)北侯慧眼才是。”“哈哈哈!”兩人相互吹捧,相視間都沒忍住笑起來。自謝永林落網之后,皇帝深思熟慮派了吏部尚書的獨子高明非接任涼州州牧一職。吏部尚書高義乃是先帝伴讀,個中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皇帝實在是被寧氏嫡系的人坑害怕了,而當初高義也因被外派揚州州牧一職而沒有卷進棲鳳山事變中,雖然只有獨子,但也是兒孫同堂過得圓滿。他一向精明,先帝臨終前將他調回京中任吏部尚書一職,替貞元皇帝把關吏治。如今已是許多年過去了,他也早已年邁,但有他在吏部便少有那等賄賂之事。原本他的兒子,皇帝是打算著讓他子承父業(yè)的,畢竟高義年紀實在大了,可涼州州牧一職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選,只能讓高明非去穩(wěn)定大局。高明非此人膽大心細,年輕時便有幾分激進,如今到了中年仍然不改骨子里的血性一向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在被人看來,涼州州牧一職是個燙手的山芋極其不吉利斬官之位,但高明非不怕,比起待在內閣,他更愿意外放,而如今這大靖二十州,沒有比涼州州牧更有挑戰(zhàn)性的位置了。由此,在收到皇帝親派暗衛(wèi)指派那件事的時候,他的心中是無比激動的。謝永林其人,外界雖然都以為他是因為個人德行有失的問題被天下人唾棄而拉下馬的,但高明非在老父拳拳教導之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看皇帝陛下那般收拾謝永林便知道絕非是因為個人德行的問題。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謝永林竟然勾結匈奴叛國!這等滔天罪行,著實讓人發(fā)指。能夠首告將他的黨羽一并發(fā)落了,高明非心中只覺痛快而沒有一絲猶豫。他不怕惹事也不怕人報復,大不了辭官回鄉(xiāng)還能多伺候他老父幾年!涼州新任的州牧大人就是這樣雄赳赳氣昂昂地踏回洛京的土地,在四月二十三日二十州州牧全部抵京述職的早朝上,沒等眾人從楊廣涼州稅收增加的喜悅中抽身的時候,他義無反顧地出列跪下道:“臣,涼州州牧高明非,啟奏陛下!”※※※同一時間,鎮(zhèn)北侯府。老侯爺,古朝安,寧衡齊聚在朱定北小院中的書房。古朝安心中忐忑,“不知道現(xiàn)在早朝的情形如何了。”老侯爺道:“高義這個人我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