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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曾見他了。等他出關,大人的話貧僧一定帶到,還請大人不要見怪才好。”“哪里話,方丈客氣了。”甄飛河往寺院內看了一眼,告辭上了馬車離開。馬車上,他雙手交叉,沉眸想著剛才所見,眉眼深沉。原來這兩個小子竟是這般關系么?呵,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這兩個大靖最尊貴的家族當家人搞在了一起,會否同他一樣驚訝呢?長信侯府,阻礙他們太多太多了。而這位鎮北侯,似乎就是這一任長信侯爺的死xue呢。如此想著,甄右相一向溫雅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陰狠之色。待朱定北回到鎮北侯府,恰是晚膳的時辰。見寧衡沒有一同回來,老夫人嘮叨道:“怎么不留阿衡晚飯呢?他一個人回府上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飯多冷清,咱們這里多一個人,也熱鬧一些啊。”朱定北還沒答話,因白日喝了酒被老夫人強令晚膳只能喝粥養胃的老侯爺便道:“你在府里忙上忙下的籌備年節的禮單,他長信侯府的門第不比咱們低,自然有許多事要他cao持的,平白跑咱們家里來干什么?”對于這個男孫媳婦兒,他雖然心里勉強接受了,可再怎么也不能想發妻一樣對那要占自己孫子便宜的臭小子好臉色。老夫人聽言便要替寧衡辯護幾句,在他看來,寧衡這孩子他是越看越喜歡,今年他們府上的禮單泰半還是寧衡綁著她一起準備的,年貨更是沒讓她怎么動手,都是寧衡的cao勞。這么一個孫媳婦可比她還要能干得多,且看這兩個成日為了酒友和自己的事情奔忙的兩個老爺們便知道寧衡的難能可貴之處,他們現下非但不感激還嫌棄上人家寧衡了,她自然有話要說的。朱定北見狀,忙往祖父母碗里各夾了一筷子菜,笑道:“祖母,是寧家地下一些管事今日來京里匯稟產業之事,寧衡得回去打點,您若是想他,我明日便讓他來陪祖母用午膳可好?”“你這孩子。”老夫人笑著給他端了一碗湯,“這夫妻……咳,夫夫之間最緊要的便是相互幫襯,這些庶務上你幫不上阿衡的忙,怎么也不能為了這種事再給他添亂。等他忙好了再來家里便好,平日沒別的事你也可以過府去看看,畢竟往后咱們兩家就是一家,你也得幫著分擔。是了,可千萬要叮囑那孩子別太勞累了。”“是祖母,有您這么關心他,他定然高興。”祖孫二人笑得老侯爺都覺得膩歪得緊,不由哼了一聲,見祖孫二人同時朝他看來,目光有些許的不善,他趕緊清了清嗓子,轉開話題道:“今日卻聽說了一樁事。聽說六公主同駙馬已經孕育一子,張州牧還特地給陛下報了喜呢。聽說陛下賞下不少東西,連同陳妃娘娘的禮封一并送去寧州了。”陳妃娘娘是秦府大少夫人的親姐妹,老侯爺從秦家得知這個消息便是作數的。老夫人詫異:“確是一件好事,不過好端端的提起別人做什么?”“我這不是覺得那也是個好生養的肥地么……”老侯爺嘀咕著,還看了一眼孫兒,老夫人當即便想到從前有關孫兒要尚六公主的傳言,當即沒好氣地甩了老侯爺一個臉色,拉著孫兒千叮萬囑讓他千萬莫要冷淡了寧衡,要體貼,要相互照應。朱定北忍笑都應下了,一家人其樂融融,若是再多一個人那便更好了。第285章謝氏手書每年到了年節時下都是洛京各府最忙的時候。年節休沐是他們最長的一個休沐日了,平時時間緊湊也不好聯絡走動,此番借著新春之喜正是聯絡感情的好時機。鎮北侯府今年比往年還要熱鬧一些,朱定北襲爵后的第一個信念,侯府自然要有新氣象。除了與朱家交情不錯的秦家、樓家和一些親戚連襟,今年更是有不少鎮北侯爺的同窗上門來拜年。雖然彼此交情不如何,但好歹是同輩人,家里也有頭有臉又同在國子學同窗了這么多日子,朱定北去歲在外活躍的時候也結交了不少人,到了年關自然都會有所表示。朱定北這邊忙得熱火朝天,長信侯府倒是和往年沒什么不同。各地派來的大管事已經悉數返回原地,除了與長信侯府有過姻親的幾家人,寧家門前一向很少招待外客。年三十那日,百官與皇帝飲宴同賀,到了年初一,便是開太廟祭祖祭天地和社稷的日子,禮成之后,到初二才有各府宗親的女眷往后宮百年。雖然近年來后宮對皇帝陛下而言形同虛設,但皇后與嬪妃們的身份還在,身有誥命的貴夫人們間的禮儀不可疏廢。而男嗣則與皇帝拜年,不過那都是皇帝直系的宗親,除了僅存的寧王一家,和幾位皇子之外,在這一日會向皇帝拜年的便只有長信侯府了。就算是鎮北侯府,也是和其他大臣宗室一樣,以奏折朝拜。皇帝接見了寧衡,他今日氣色看起來不錯,對寧衡的態度也十分溫和,但君臣融洽的氣氛,在寧衡遞上一份奏折時,消失殆盡。“阿衡有何事,要選在今日說么?”他看了看東升太監轉呈上來的奏折,并沒有翻閱的意思。寧衡行禮道:“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衡以為不能耽擱,若可以,還請陛下屏退左右。”“能勞你來向朕說的事必定不是小事了。也罷,你們都下去吧。”宮人們恭敬地應了一聲,全都悄聲退了下去,只留下東升太監一人。貞元皇帝這才打開奏折,他這才發現,這奏折里夾放的不是文書,而是幾封信。看到那上面的字,貞元皇帝沒看內容便先走了眉頭。見皇帝二話不說百年拆信來看,東升太監一時心驚,他這兩年也是吃了許多虧了,生怕長信侯爺生出大逆不道的心在信奉上抹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過,見皇帝陛下絲毫沒有對長信侯爺猜疑的意思,東升太監自然不敢自作主張。貞元皇帝將信一一翻過,越翻越快,直到最后一封信看完,他臉上再也看不見一絲笑容,沉眸看著寧衡道:“長信侯可知,這里面都寫了什么?”“回稟陛下,臣已核實過才敢上呈予您。”“那你應該知道,若是這些信的內容屬實,會牽扯出多大的事情,甚至,會動搖江山國本!”面對天威寧衡面不改色,仍然穩聲道:“衡知道,正是因此才不敢有半分耽擱。”貞元皇帝忽然疲憊地呼出一口氣,“阿衡啊阿衡,你這是給朕除了一個大難題。你應當知道,這些人中有許多是不能動的。不過,你既然出面,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