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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朱定北以為他的語氣已經夠好了,但情急之下并無所察,聽了老侯爺是又擔心又生氣,趕緊快步進屋,先是瞪了朱定北一眼,再給明顯有些受驚的發妻賠了一個笑臉,問道:“老婆子你快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聽長生的口氣你是給他定了一門親事?誰家的姑娘,怎么也不同我也說一聲?”老夫人被他爺倆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趕緊先讓他們坐下。朱定北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歉意道:“祖母,我方才……”“好了好了,一家人說這些做什么,你在外頭受了氣回家難道還不能說道兩句嗎?”老夫人笑著拉過他的手,“這事祖母原本今日上午便想與你說的,管家說你早早便出府有正事在身,我便想著晚上再問你。”“那定親之事……?”“事情是這樣的。”老夫人溫聲解釋道:“你還在鮮卑未回來的時候,柳府的老夫人邀我寺中賞花,便提到了有意與我朱家結親之事,又趁勢將你們二人的八字算了算,卻是極相配的,我又私下請大師算了一卦,那大師也說你日后的婚姻必定和和美美。祖母便想著,那柳家的嫡長姑娘也是我從小就看著長大的,你們也自小認識……”“祖母,你不會真的已經答應了吧?”等不了聽這些細節的朱定北急聲問道。老夫人知道自己孫兒平素最有耐性,見他火急火燎的模樣便有了幾分留意,當下道:“你沒點頭,祖母怎會做那等糊涂事?至于那流言,今日柳老夫人特意派了婆子過來同我說了,是昨日那遠寧侯府上又請媒婆登門,柳老夫人不愿攀這門親事,才同媒婆說已經定了人家。沒成想那遠寧侯世孫那般不知輕重,竟是上門逼問許了誰家,柳老夫人沒辦法才透漏了我們長生。早上的時候我倒也沒聽見什么風聲,怎么半日過去,反而有人說到你跟前來了。”朱定北聽祖母如此說,一顆心已經大定,當下面色如常道:“祖母,哪里是誰到我耳邊嚼舌頭,如今全京城都傳遍了。”“什么?!”老夫人大吃一驚,這女兒親事沒定下來之前誰不是藏著掖著,尤其是女方家里,就怕事情有變折損兒女姻緣。原本她就對柳老夫人拿孫兒搪塞遠寧侯世孫的事情有所不滿,不過體諒對方情急所迫又及時知會她才按下不提,沒想到竟然已經鬧到全京城都沸沸揚揚的程度了。“誰這么缺德,竟然把這種事情隨意說出去?”老侯爺也很驚訝。朱定北嘆了一聲:“說是柳府的下人傳出去的。”老夫人臉色一變,皺眉道:“柳左相府上的下人一向規矩,主人家的姻親大事若非有人授意,絕不敢隨意胡說。”她已經懷疑是柳老夫人將此時說出去的,原本對這門親事十分的滿意驟然減了一半。老侯爺也說話了:“柳家這事做的可不地道,這不是逼我們認下這門親事嗎?”老夫人也不想一樁好事竟然演變成這樣,她想了想,最后向朱定北確認道:“長生,你怎么看這門親事,若是你——”“祖母,不必再議,柳家的親事我不會答應的。嗯……不僅是柳家,祖母莫非忘了慧清大師的話,往后這些人家你便一律給我推了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她原本想著,長生雖不宜過早成婚,但親事能早些定下總是好的,況且她已經和柳家說了這個情況,女方表示愿意等兩年,因此她才動心。此時聽孫兒斷然拒絕,可見對這門親事并沒有半分期待。到底還是緣分未到啊,她只好道:“如此也罷,我明日一早便親自上一趟柳府說道說道。”朱定北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老侯爺撓撓頭笑道:“話說開了便好,咱們朱家兒郎成婚都晚,也不差這幾年,還是往后再說吧。還有你這小子,事情沒問清楚就敢質問你祖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快跟你祖母謝罪?”他拍了拍朱定北的后腦勺,反而倒是讓老夫人心疼了,不等朱定北起身便先瞪了他一眼。“月前,你的同窗,就是齊府上的三公子,還派人送來長子滿月的紅蛋來。我這眼看著你這一輩的人,成親,生子,可到了咱們這里,卻是連親事都沒定下來,這心里頭總覺得虧欠了你。”“祖母,您這話可就不對了。不宜早婚,說到底還是佛祖給我定的命數,真要計較起來,可就是他老人家的錯了。”“呸呸呸,你這張口就來的毛病可得改改,佛祖在上,是能隨意玩笑的嗎?”說著又連連念了幾聲佛,生怕佛祖好的沒聽見卻將那壞的聽去了。朱定北看著好笑,老侯爺將他們祖孫兩個的口頭官司結清了,便說要同他一起去書房議事。老夫人卻是留住了朱定北,細細打量了眼,才問道:“長生,你同祖母說時候,可是心里有人了?”朱定北怔住,有些不自在道:“祖母怎么這么問?”聽他沒有直接否認,老夫人心里就有譜了,她笑著點點朱定北的額頭:“瞧你方才火冒三丈的模樣,可不是怕祖母我給你點錯了鴛鴦譜嗎?”孫兒表現得如此明顯,她這把年紀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便是白活這些年了。朱定北摸摸鼻子,過意不去道:“對不起祖母,方才是孫兒錯怪您了。”“說什么見外話呢。”老夫人并未放在心上,她并非那等小性子的人,何況這件事說到底她也并非全然無錯。“那是誰家的姑娘,你快同祖母說說,過幾日祖母去給你相看相看……”“祖母。”朱定北打斷他道:“這件事孫兒心里有數,等時機成熟了,定是第一個告訴您。您只要知道,孫兒日后娶的人,定是我此生所愛,那和尚解的姻緣卦卻也沒錯,你盡管放心吧。”見他心有成竹信誓旦旦,老夫人雖然好奇但也不再多嘴。聽他尚且有事在身,以為他要去前院書房里尋他祖父便也沒留人,哪知出了這個房門,她的孫兒足尖一點,卻是連馬都等不急騎上,風風火火地找她未來的孫媳婦兒去了。長信侯爺又悶在了藥園里,這幾年不知他是怎么養成這個習慣的,朱定北到這里一瞧,果然看見他正對著一株草藥發呆。聽到腳步聲,寧衡回過頭來,下意識一笑卻想起什么又繃住臉,狠狠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亭子里凈手了。朱定北卻不順著他的梯子爬,嘖嘖一聲道:“這花花草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成日看你伺候它們,也沒見它們給你開出花來。”寧衡聽他的意思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