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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下狠勁地撕開他貼著自己的嘴臉,按著被咬破的嘴唇罵道:“屬狗的嗎?”寧衡迷離的眼睛才恢復(fù)焦距,看他臉色通紅,嘴唇更被凌虐得不成樣子,又是狂熱又是心疼。“長生……”他說話帶喘,無措地看著朱定北,眼中還有未退的情愫。拉下他的手仔細(xì)看他的傷口,又急又驚道:“我,下次會小心的。”朱定北愣了下,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毛頭小子真是又傻又甜,他怎不知道寧衡還有這么呆頭呆腦的時候,讓他覺得好笑又分外歡喜。寧衡表情都僵住了,想象中美好的初吻被他魯莽地弄成一團(tuán)糟,竟還被長生“嘲笑”,他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在那一刻受到了嚴(yán)重的挑釁。朱定北笑不可仰,寧衡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將他緊緊抱住,鎖著他杜絕他從身邊逃開的可能性。“長生……你同意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寧衡臉皮都被他笑薄了一層,只覺無地自容。好半晌朱定北才收住狂雋的笑聲,一抹被笑出的眼淚,他退開了些,微抬頭看著面紅耳赤的寧衡,低笑道:“真像個傻子。”“……長生?”他試探地喊了一聲,不確定對方是否會正面回應(yīng)他剛才的問題。朱定北低聲道:“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在一起全憑心意。我不能允諾你什么,至少這幾年里,我沒辦法給你承諾,更不可能和你成親結(jié)發(fā),你明白嗎?”寧衡心中激蕩,連忙道:“我可以等。”“若是等不到呢?”“我……不在乎名分。”朱定北冷不防被他會心一擊,又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心中竟還涌起一股心酸來。他問寧衡:“我有什么好?”寧衡沒回應(yīng),只是再一次抱緊他,發(fā)誓一般地說:“我不貪心。長生,我只要你屬于我。”朱定北笑了。誰能不貪心,他自己……便比許多人都貪心啊。第224章藥到病除“長生,怎么了?”老夫人將長生一貫愛吃的嫩牛rou夾了一筷子放到他碗里,不知道為什么這兩日孫兒胃口不佳,連一貫愛吃的東西都不碰了。朱定北看著依照自己的口味而抹了辣油的牛rou,一時頗覺無奈,他囫圇吞棗般吃下,還是因嘴唇被辣燙疼而忍不住皺了皺眉。老夫人見狀更緊張了,勸著孫兒道:“初暑已現(xiàn),是不是著了暑氣所以才悶悶的?”朱定北趕緊搖頭,“不礙事的,祖母,就是前兩天同阿衡在外吃得太膩,這兩日有些膩味。”“胃口可不是小事,人家都說能吃是福,這可不是沒道理的。我這就讓廚房準(zhǔn)備些湯水給你解解膩。”老夫人說著就吩咐了下去,朱定北見大勢已去,不由有些苦惱。長信侯爺?shù)昧颂痤^,仗著他不會真的生氣,逮著機(jī)會就往他嘴上啃。美其名曰熟能生巧,可憐他的嘴唇這兩日被啃得時時高腫,涂再好的藥也只能掩飾太平叫人看不出端倪,在吃食進(jìn)茶上就吃虧了。這種事情他恥于開口,好在寧衡來拜見給他解圍。老夫人不知他是罪魁禍?zhǔn)祝呐掠蒙疟淮驍_也對他笑臉相迎,熱情地問他是否用過,見寧衡吃了還將他拉上桌執(zhí)意讓人給他端了一碗湯。這湯水里入了藥,溫和解暑。見寧衡喝了,又問起老侯爺,便道:“今日用了早膳宮里便來了旨意,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寧衡看了朱定北一眼,見對方遞了放心的眼神,便知是因為鮮卑新軍訓(xùn)練的奏折呈上了,皇帝陛下欣喜之余正向老侯爺討教呢。老夫人未出嫁前也算是書香門第,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在朱家卻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兩人說了幾句,老夫人便向?qū)幒庹f起朱定北食欲不振的事情,寧衡一驚,見朱定北冷瞥了自己一眼,頓時表情便有些不自然了。他的養(yǎng)氣功夫還是不如朱定北,輕薄了人家的乖孫子,實在沒臉在老夫人面前還云淡風(fēng)輕。朱定北索性道:“祖母,您別擔(dān)心了,我就是嘴里生了小瘡,吃不得辣。等會兒讓阿衡給我看看,保證藥到病除,是不是啊,阿衡?”寧衡連連點頭。有寧衡在一旁,老夫人原本要給他瞧瞧的心也歇了,讓人將開胃湯水停了,又給朱定北夾了幾筷子自己主食的清淡菜品,見他吃了吃放心。等用完午食,回到小院書房里,見寧衡還癡纏上來,朱定北沒好氣地推開他道:“適可而止!”寧衡有些失落,但想到他方才飲食有妨礙的情況,便也不敢不依不饒。又將隨身帶著的消腫的膏藥在他嘴唇上抹了抹,那兩片嘴唇帶著誘人的紅潤水澤,寧衡盯著失神了一會兒,遺憾地擰開了自己的視線。朱定北看著又好氣又好笑,干脆便不管他心里那點花花腸子,道:“阿爺進(jìn)宮這么久還未出來,聽說皇帝接著還召見了軍機(jī)處的兩位大臣,可見對鮮卑新軍的嚴(yán)苛訓(xùn)練十分滿意。”寧衡點頭,順著他的話題道:“如今才堪堪開始,好壞還未有定數(shù)。不過,陛下心意堅定的話,有你們朱家軍的cao持,不怕那些徙軍不成器。”“但也耐不住有些某坑里的臭石頭啊。”朱定北嘆道。玉不琢不成器,可有些無可救藥的人雖然礙不著大局但隔三差五地惹是生非也著實膈應(yīng)人。寧衡多少知道鮮卑新軍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搞出的一些小風(fēng)浪,想必讓朱定北得了信心中不痛快了。他也沒有勸慰,畢竟這些人的存在在所難免,要拔除他們不是不可能,但多少會惹得軍心動搖,不利于現(xiàn)在正在凝聚的銳意。朱定北比他更清楚這一點,不過他相信朱家軍中的長輩們可以妥善處理此事,于是便轉(zhuǎn)開話鋒問道:“假胡爾朵那邊可有消息?鄭家呢?”這些日子以來,他主洛京而寧衡主外地的消息集散,他重點盯著的賈妍和賈惜福老實安分得出人意料,他們只能往別處下手了。鄭家,便是之前他們鎖定是與胡爾朵之墓有關(guān)的三家之一。后來寧衡施巧計,借扶風(fēng)盜墓賊之手暗探了這幾處墳頭,確定了鄭家后輩的墳地就是胡爾朵安葬之所。讓他們驚訝卻又似乎不必太過意外的是,那鄭家祖墳里的胡爾朵墓中葬的竟然就是胡爾朵本人!時人最重婚喪,鄭家不會接納一個沒有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