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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辱,我做了什么嗎?”朱定北大笑起來,“公主殿下怎么不脫了?”他輕佻的模樣仿佛在恥笑她就只有這點決心一般,六公主篤定的神色終于裂開,放在里衣結上的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咬牙片刻,神情犀利的盯著朱定北,驀地拉開衣結——朱定北腳步輕盈地踏出酒樓,鉆上馬車見寧衡冷著一張臉坐在車內,怔了下便笑道:“怎敢驚動長信侯爺大駕?”“艷福不淺,哼。”他捏緊拳頭,似乎想把他萬年不變的笑臉撕下來一般,冷冷地盯著他。“送上門來的艷福,我怎能辜負?”朱定北沒發現他的驚怒一般,往他身邊坐下道:“沒想到公主殿下小小年紀,身子,嘖嘖,卻是比青樓里的女狀元還要火辣。”“……你見過?”寧衡黑下一張臉,忍怒問道。他沒問是女狀元還是六公主,朱定北也不點明,只是揚了揚眉,道:“我從來不說誑語。”“你真的……”寧衡說著又不說話了,憋著聲冷著臉坐在一旁,見朱定北揚聲讓車夫駕車回鎮北侯府,探究地看著他意猶未盡的神色,一時不知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朱定北扭頭看他:“怎么,長信侯爺沒見過?”寧衡看了他一陣,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臉,捏了一把,道:“差點被你騙住了,小混蛋。”朱定北噗嗤一聲,抖著肩膀笑開了,他道:“天地良心,我說的句句屬實……哈哈,好了,松手松手,敢情捏的不是你的rou是吧。”他吃痛地拍開他的手,瞪了寧衡一眼。寧衡道:“方才……?”朱定北想起在自己的注視下,解開衣結的六公主失控地抓緊自己的衣裳,對峙片刻,便顫聲道:“你走吧,滾!”朱小侯爺便瀟灑地起身離開。此時看著寧衡,他卻有些不是滋味了,因為他心里清楚,那位公主殿下為了悔婚做到這個地步,是因為誰。他沒理會寧衡的疑惑,而是問道:“公主殿下又同你說了什么,你為何拒絕她?”“沒說什么,只是請我求娶她我沒有答應罷了。”“為何不應。”“你想我答應?”寧衡瞇了瞇眼睛,仿佛只要他點頭就要咬死他一般。朱定北失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公主殿下對你情深似海,可感可佩,長信侯爺卻……果真是鐵石心腸呢。”“她與我何干。”寧衡淡淡地說了句。朱定北笑了笑,便丟開這個話題,道:“今日本來同你有事相商。”兩人回到鎮北侯府,在小院書房中談到深夜。風平浪靜的一夜過去,第二日,洛京忽然掀起一場驚濤駭浪,早朝后不久,貞元皇帝突然下旨請鎮北侯及世孫進宮覲見,旨意上沒有前因后果。朱定北才上馬車,水生便趁著給他修整衣裳的功夫,低聲在他耳邊說明今晨在早朝上御史狀告朱定北欺辱帝姬一事。“寧侯剛剛派人來說,此事是被盤越公主泄露出去的。”盤越公主?朱定北擰眉,看來他之前太小看她了。正陽宮,老侯爺被攔在了宮門外,獨身覲見的朱定北一進大殿便看到跪在御前的六公主。行了跪禮皇帝也不叫起,而是質問道:“鎮北侯世孫,六公主殿下昨日在酒樓被你輕薄,公主說你二人情投意合,才僭越禮數,可有此事?”朱定北心中一驚,不由后悔低估了六公主悔婚的決心,連臉面貞潔都豁出去了,看來盤越公主的“失口”未必不是她的指使。朱定北驚道:“請陛下恕我直言,我同公主殿下只見過三面,未說過幾句話,并無非分之想。若是公主殿下對我有意……這實在是受寵若驚。”貞元皇帝沒想到他當著自己的面竟然和六公主撇的一干二凈,他再看向跪在地上的六公主,她的臉色果然有變,似乎也很意外朱定北竟然這樣不留情面。“若是如此,昨日當真是你輕薄朕的女兒了?”貞元皇帝顯然沒打算就此事輕拿輕放。朱定北詫異地抬頭,又很快自察失禮,低頭惶恐道:“陛下何出此言?昨日卑下確實與公主見了一面,當時公主殿下說遠嫁在即,唯一的秦府表哥也遠行鮮卑,陳妃娘娘同麗嬪娘娘和秦夫人都無人照顧,所以托我看在秦奚的面上照看一下,我也答應了。……輕薄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請陛下告知。”他硬著脖子說,神情惶恐之余更有憤怒疑惑,讓貞元皇帝深深地瞇起了眼睛。第220章面圣拒婚“世孫的意思是,朕的公主用自己的清白誣陷于你?”貞元皇帝緩緩道。朱定北大吃一驚,誠惶誠恐道:“請陛下恕罪,卑下方才一心想到不可犯欺君大罪,這才……我亦不知公主殿下竟然對卑下有情,只是護國寺的慧清大師,曾有言說卑下命格過硬,神魂不穩,因此不可動情。祖母對外雖說弱冠之前不可定親,但……在高僧點明卑下神魂穩固之前,卑下自當恪守己身。”貞元皇帝聞言稍顯驚訝,六公主則驚得臉色發白。不是為了高僧斷言,而是因朱定北的無恥!什么叫做自己對他有情?無恥之徒!昨日分明那般下流,還敢說自己不能觸動情愛,那樣子分明早就閱花無數了!何況,若果真如此,他昨日為何不說!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將他當成備用人選,何至于現在……騎虎難下。“此話當真?”貞元皇帝深深地凝視著朱定北,據他所知慧清大師從來未給人測算過姻緣,怎會為此等小兒破例。況且說話留三分,這么重的話聽起來便不像出家人會說的話。“不敢欺瞞陛下。”朱定北立即道:“只因小兒多次拜訪高僧,大師曾言與我也算有緣,這才要為卑下定魂。大師此次離京之前還曾告知卑下他的去處,若是卑下觸動七情,損傷魂魄,便可請他救上一命。”聽他言之有物,貞元皇帝卻更詫異,卻沒有再追問下去。慧清大師既清修在外,就算他是一國皇帝也不能因為這等凡俗小事驚擾他老人家。他轉向了自己的女兒,沉聲問道:“慧寧,你當如何?”貞元皇帝對六公主于遠嫁寧州婚事的不滿略知一二,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他們在父女之前更是君臣,縱然她心有不悅也定當遵從皇命。可他著實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