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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賈家銘的表妹,關系親厚,他也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meimei來看,要說成婚什么的,還真是怪別扭的。見他一副完全沒開竅的模樣,幾人不約而同地給他丟了一個白眼,而后樓安康說道:“我聽說馬超這些日子確實在背后弄一些小動作,讓柳表妹相看的事情都無疾而終。約莫,他是想等到自己明年新科,再向柳府提親吧。”樓安寧:“他倒是托大,柳左相家的嫡女難道還非他不可不成?”他對馬超的成見這幾年越變越深,而且他過人的直覺告訴他,自從馬超回老家帶了一年多之后也不知道是染了什么邪乎整個人成天陰森森的,比從前陰陽怪氣更讓人不想接觸。馬超又是個特別偏執的人,盯著他們一日復一日地不善,也同樣對柳菲菲死纏爛打“癡心不改”,實在讓人厭惡。再讓他胡鬧下去,柳菲菲的名譽都得敗壞了。第181章解救柳娘樓安寧的擔心仿佛是預兆一般,果然三月初的時候,便有柳府嫡女和遠寧侯世孫的風流事傳出來。那馬超混不吝地不知怎么用了什么手段威脅得柳家相看的人家,男方氣不過,竟然還宣揚出了柳家嫡女不檢點與馬世孫有私情這樣的話。這種事情關乎一個女子一生的名節,柳家自然不能坐視這總流言散開,與男方家論理討說法,總算以男方人賠禮道歉告終。但能管住一家之言,卻管不住百舌之口,流言沒有因此就散了,反而越演越烈,到最后來連柳家和馬家即將成為親家這樣的話都傳出來了。了解了前因后果,柳菲菲氣不過,直接殺上了馬府要同馬超討一個公道。這原本與朱定北并無關系,可巧的是,柳菲菲在馬府鎩羽而歸,便在馬超經常出沒的一處觀景園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朱定北去長寧山“泡溫泉養身體”的路上便遇到了爭執不休的兩人。若說爭執,更準確地應該是柳菲菲單方面的質問,馬超似乎挺喜歡看對方發脾氣,掛著一張斯皮笑臉隨便她發落,不一會兒就惹得人矚目,讓這位千金小姐面紅耳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馬超:“菲菲meimei何必如此生氣,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說便讓他們說去。等咱們成婚那日,這些留言自然都無足輕重了。”“胡言亂語!誰,誰會同你這種無賴成——!”意識到自己差點被馬超占了嘴上便宜,柳菲菲及時住口,憋紅了一張臉,口不擇言道:“你別以為毀了我的名聲你就能得逞,我柳菲菲不是非嫁人不可,就算孤獨終老我也不會委屈自己同你這種人……何況,我未來的夫婿,定然是耳聰目明之人,不會受你這樣的小人蒙蔽就誤會于我。你今時今日加在我身上的屈辱,總有一天我會一五一十地向你討回來。”馬超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菲菲meimei,此事并非我故意主導,不過是那天情急之下說錯了話,被那家人添油加醋地宣揚出去這才……菲菲meimei,我對你的心意你都知道的,快十年了,我雖性子差了些,但什么時候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今次受些教訓便是,那種人家不可靠,往后——”“跟你沒有關系!”柳菲菲還要再罵,朱家車架上的車夫終于忍不住出聲道:“二位若要理論,請將通道讓開讓我主家通行可好?”柳菲菲這才發現,自家和馬家的車架正擋在路邊,連忙讓車夫避讓。朱定北想了想,到底是十一的表妹不好看她在這里孤立無援地受人欺負,于是讓車夫停下來,撐開車窗道:“柳姑娘安好,出城前還聽十一尋你給他參謀柳夫人過壽的送禮呢,不若早些回去吧。”柳菲菲沒想到是朱定北,知道之前自己說的話被地方聽去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分,匆忙道了謝便上了馬車。朱定北盡了義務也沒多留,可沒想到從長寧山莊回程途中竟然看到柳菲菲今日乘坐的車架被丟棄一旁。朱定北擰了擰眉頭,這里離城更遠,柳菲菲沒有回程怎么還跑到這種地方來,而且車架隨意空置,不知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故。讓人去查看后,朱定北便覺頭疼。這小姑娘家的到底招惹了誰,青天白日的竟然連綁架這種事情發生了。車夫和家丁被打暈隨意丟在田埂下,柳小姐卻不知去向。朱定北張口要讓自家府兵回城通知官府查辦,但轉念一想,若有個萬一,聲張出去恐怕會毀了這個活潑的女孩兒——對于涼州黃氏女的遭遇他銘記于心,處理女子的事情上便多了一個心眼。于是只能原地停車,以哨聲通知不遠處駐扎在長寧山上的精兵,很快有一小隊十人趕來,朱定北便讓他們現在附近搜索情況,意外地是,居然很快就找到了柳菲菲的蹤跡。朱定北同精兵上來看時,只見柳菲菲被綁住手腳封了口被丟棄在一處獵人廢起的陷阱里。他挑了挑眉,對于這個虎頭蛇尾的綁架心中有了些猜測,不過也沒有深想,便出聲道:“下面可是柳姑娘?”“唔唔!”朱定北探頭看了眼,對著急蠕動的柳菲菲道:“放心,我這就讓人帶你出來。”一名府兵應聲跳下陷阱,一個飛身便將柳菲菲從兩人高的陷阱里帶了出來。府兵給她解了手腳,柳菲菲抖著手自己解開封口帶,不等朱定北問便道:“長生小侯爺,謝謝你救我,謝謝你。”雖然還是一副極力鎮定的模樣,但看她顫抖的身姿和語無倫次的稱呼,朱定北便知道她受驚不小。將他帶回官道上,柳菲菲去自己的馬車上看了堆在車里還活著的府兵和車夫,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哭起來。朱定北暗自頭疼,他最沒法對付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上至八十下至三歲,都會讓他心煩意亂。可也知道柳菲菲經歷了這一場變故,難免受到驚嚇,便也沒有出聲,等她自己哭停了,才說道:“你現在這副樣子不適合回家,不如道我家小坐片刻,我已經讓府兵前去通知你十一表兄過來接你了。”“謝謝你。”柳菲菲抽抽噎噎,也不知是害怕還是不好意思,把自己蜷縮在車廂中的一個角落,時不時還抬頭看朱定北兩眼。后者沒辦法嫁妝視若不見,于是便道:“你表兄與我是摯友,他也交代過讓我們把你當自己meimei照拂,我既是舉手之勞也是理所應當,你不必介懷。”柳菲菲聞言破涕而笑,說:“十一嘴笨才不會這么說呢。”她胡亂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好在朱定北也是她從小熟悉的人,因此雖然覺得難為情,心中害怕的情緒也退散了些,“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救了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