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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懷疑對方有這個可能性探聽到他在各地尋找太.祖寶藏的痕跡,想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將寶藏占為己有。這群人一日不被殲滅,貞元皇帝便有深深的危機感,仿佛枕榻旁邊就有一個隨時更夠咬斷他脖子的惡鬼一樣,讓他不得安眠。貞元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煩思,逼迫自己沉睡。遠在廣州府的朱定北和寧衡完全不知道皇帝已經將他們所擔心的唯一破綻定罪成盜換存銀的人有一大惡行和挑釁,他們正在商量如何瞞天過海的計策,到月上梢頭的時候,寧衡的房中燒起了一個火盆,一卷又一卷的羊皮被火舌碰觸,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若是有人知道這些羊皮上畫的是一座座金山銀山,眼看著它們深陷火海恐怕要哭到長城。等到六卷羊皮都燒光了,朱定北拿火鉗撥了撥,確定里面再無一點遺漏,才將火盆熄滅,將他踢到了門口讓門外伺候的人處理掉。他回身看著寧衡,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十足的堅定。這些羊皮卷上所畫的每一個地點,他們二人都已深深銘刻在了腦海之中。而這些藏寶羊皮和海下小島的地形圖也再沒有在世間存在的意義——他們只會帶來無限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就像從未在世間存在過一樣。誰也不會知道,這些絕密的足以撼動大靖和外敵的寶藏,已經藏在兩人的腦中。見他要起身,朱定北快步上前將他押回床上,戲謔道:“長信侯爺,你現在可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安心躺著吧。”做戲也要做滿十分。雖然寧家主宅尤其是寧衡的屋子已經被圍的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但凡事都有個萬一,還是盡量做得盡善盡美為好。當然了,朱小侯爺是絕對不會承認,他讓總是在他面前健康得連一個噴嚏都沒打過長信侯爺體會一下他曾經臥榻在床的“奇妙感受”!寧衡聽話的很,只是在朱定北要起身的時候突然拉住他的手。“嗯?想要什么?”他瞧了眼桌上的水壺。寧衡搖了搖頭,看著朱定北半晌,用極低的連朱定北幾乎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長生,答應我一件事。”朱定北眸光微沉,第一時間便會意寧衡想要說什么,卻裝傻道:“什么?”寧衡說出的話,卻不再他的意料之中。“不要欺瞞我。”寧衡說。不論,你動了哪座金山銀礦。不論,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會過問。倘若開口,那么就請不要欺瞞于我。因為,我永遠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第135章寧州之禍鎮北侯府得知朱定北落海失蹤的消息之后不過一會兒便得信說是虛驚一場。饒是如此,老侯爺也覺心口砰砰直跳,后怕地對管家朱三道:“就不該聽他的,怎么能出門一個人都不帶在身邊像什么話。”他心里琢磨著這一次定要送些人過去給孫兒防身用,再不濟真出了事也不至于讓他們閉目塞聽后知后覺。朱三無奈道:“侯爺,小侯爺在長信侯爺身邊有人照看,你放心吧。再說,屬下以為小侯爺身邊也帶著自己人,夠用了。”老侯爺聽罷雖然放了點心,但還是氣呼呼的:小兔崽子,這兩年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人手,連他這個老頭子也被拋在身后了!不多時有小廝來通報說秦統領家的大公子和賈府的十一公子來了,老侯爺這才有了笑臉,去見見這些小輩。朱定北臨走前囑咐他們時常來府里看望二老,替他照顧著,這些孩子牢記在心時時過來走動,倒也讓老妻不再寂寞。樓家兩兄弟原先也一道過來,不過在幾天前那兩個孩子瞞著幾人偷偷搭船南下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朱定北此時還不知道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樓安康和樓安寧獨身南下的事情阮了,這時候他正在寧衡書房中看書,待到聽到來與寧衡商談事情的人陸續退出寧衡的臥房后,他才放下手中書本往臥房而去。進來時卻不見貼身護衛在寧衡身邊的寧叔,朱定北便過問了一聲。寧衡:“藍州牧到府上來了,寧叔與他有故便跟著去看看。”朱定北一聽是廣州州牧藍鹿,不由低笑出聲:“這么快就來交差了?”他口中的差事,卻是寧家人大張旗鼓找上州牧府請他大辦海上襲擊寧家商隊的那隊寇匪。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藍州牧會拿什么來交差。“他也不過盡力而為罷了。”寧衡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深知朱定北的習慣,如果身邊沒人提醒,他看一天書都不會想起要進食喝水。朱定北想想也是。本就是沒有結果的查辦,藍州牧只要做到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算給了寧家交代。想到這些日子廣州府臨海的風波,朱定北絲毫沒同情心地對那些被剿匪的海寇幸災樂禍。南邊商船往來頻繁,海上的哨所塢口皆有常兵把手,海寇比起北邊來反而不算猖獗。只不過,這幾年平州府得了海妖一族的相助那些在北海的海寇被逼得沒有生路,才有許多人陸續往南邊逃過來另尋生計,因此南海一代的海寇比往年要多了一倍不止。能因為寧家家主“重傷”一事,讓官府臨幸一下這些海寇,也算是為百姓造福了。朱定北與寧衡再說了一會兒話,寧叔便回來了,手中還帶著一封信。那并不是寧衡他們常見的信,上面的官邸印記是沿路驛站的印信,說明這封信是正正當當經過大靖沿途驛站借由官驛之手一路從洛京送到廣州寧府上來的。朱定北拆了信一看是樓安寧的筆跡便是眉心一跳,待看完信更是苦笑不得。他將信遞給寧衡,道:“樓大再這么縱容樓二那崽子,遲早得吃苦頭。”寧衡看過之后卻不像他那么擔心,只是吩咐寧叔讓沿途的商鋪船隊注意些,盡可能照顧他們,一旦到了廣州府的地界立即把兄弟倆接到寧府上。寧叔應聲出去通知族人了,朱定北卻頗覺頭疼地甩了甩手中的信封,口中道:“樓二那小子還是這么讓人不省心。”這幾個人里要說任性樓二說不上第一,但要說固執不聽勸,這首名樓二少爺當仁不讓。且他總有辦法讓他那個“耳根子軟”的胞兄俯首聽耳,替他盡心盡力,這兩年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寧衡見他對那幾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