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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衡,原本擔心這盒子里開啟后會發生什么變故,想要守護一旁,但都被寧衡揮退,只剩下他和朱定北兩人。順利打開之后,里面放置的卻又是羊皮卷。足足有五卷,上面寫著一處處地名,還有朱定北不認得的怪異符號。他看不出所以然來,正擔心這些東西和千辛萬苦才得來的破爛羊皮卷一樣又是一個大謎題等著他們去解開,就見寧衡露出一個恍然的神情。他忙湊近寧衡,寧衡放下羊皮卷,對朱定北以極低的聲音道:“天下金銀,盡在此中。”“嗯?”朱定北一頭霧水。寧衡將一卷羊皮卷抖開,指著一處打著△形狀的地方道:“這座山,有金礦。”又指向另一處打著○形狀的地方說:“此地,有銀礦。”這兩個形狀世人不知是什么,但寧家家主從會識字起第一個認得的便是這兩個圖樣!一金,一銀。朱定北驀地睜大眼睛,拉過那羊皮卷仔細看來,只見每一卷上全是密布的他初次看見的△和○!老天,這——這得有多少金山銀山在等著他們!他原以為,所謂的寶藏,頂天了就是一座金山。死也沒想到,竟是如此!天下金銀,盡在此中。盡在此中!這完全不是一句虛言!這意味著什么?便是他與寧衡協力開出的那片不算豐盛的金礦山,他只得其中三分,卻足以維持他這些年暗中的動作還有許多盈余。那么,千千萬萬的金山銀山,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在心中狂吼的激動之后,朱定北臉上的表情卻又是一僵。怪不得。他心想,怪不得,前世皇帝老兒有那么大的底氣將整個朱家連根拔起。有了這等豐厚的,供大靖幾輩人都揮霍不完的錢財在,他想做什么事情做不到?他幾乎可以無所畏懼,因為他負擔得起這個損失,能夠承受住朱家滅族后的動蕩,有足夠的本錢挽回人心,抵御外辱。“長生?”寧衡有些擔心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高興了一半卻又敗了興致。朱定北重復了幾回吞咽的動作,總算將情緒穩住了,他才看向寧衡道:“咱們回頭得讓人去看看,去這些地方查驗一下是否真的有金子和銀子。”他還算冷靜,不過寧衡之后的話卻讓他臉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了。“方才我指給你看的兩處,早些年已被寧家挖掘,確如其言。”寧衡說。朱定北狂喜地將羊皮卷捏的變形,半晌才穩住情緒道:“這事必須瞞住了,千萬不能讓陛下知道。”他不知道太.祖帝后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大靖國境內勘探出這么多的金山銀山所在。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若是讓皇帝知道這批寶藏在他們手中,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朱家和寧家在世間消失前世,擁有了這些羊皮卷,坐擁了大靖金銀的皇帝不說朱家,恐怕是連寧家都不放在眼里了。這些羊皮卷,哪怕只有一卷,就是足以撼動皇族統治的存在,就算是再世昏君也無法容忍手握軍權的人擁有無數個國庫在手中。否則,這天下之主將名不正言不順。寧衡摸了摸他的臉。見他皺眉,朱定北才抬手往自己臉上一擦,而后苦笑起來。他竟沒發覺,自己額頭上竟滾下冷汗來。并不是他沒見過大場面,而是這驚喜來得太過震撼,讓他一下子堪破了前世朱家覆滅的根源,讓他在驚喜和驚怒的交迫之下,變了臉色。便是陷害朱家的李家,在那場變故里也只是貞元皇帝的一顆棋子了吧。那些謀害了朱家取而代之的人,就算他們真的抱著步步為營將司馬皇室改換門庭冠上李姓,也終將不是皇帝的對手。因為,他已然有恃無恐。錢這個字,說起來俗氣,在巍巍皇權面前也不值一提。但若是如此巨大的財富掌握在皇帝手中,那么,意義將全然不同。寧衡只當他受了驚嚇,他又何嘗不是嚇到手心出冷汗呢?寧家所有的財產加起來,也至多只是其中兩卷羊皮卷的價值——這其中還包括寧家所有的產業和人脈經營。他在第一時間也想到了,若是真讓皇帝陛下找到這個地方,得到這些羊皮卷。那么,寧家對大靖,對皇室的意義將不復存在。他還深深記得在他五歲那年,讓他在皇宮之中險些喪命的那場大火。哪怕當時年幼,他也清楚地知道,是誰在對他動手。也就是那一次,他開始明白了寧家家主,這四個字的分量和責任。民為土壤,君為神木,寧系根髓。若是神木長出新的足以讓他開枝散葉的根系,那也便到了寧家被斬斷的時候了。朱定北捏住他的臉,道:“別怕,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世界上不會有第三個人。我發誓。”寧衡的聰明當然足以明白這些羊皮卷既是金山銀山,也是催命符。而他是純粹的十七歲少年,哪怕早慧,也不能夠獨自承受這樣的沖擊。是以,朱定北才出言安撫。寧衡卻笑著搖了搖頭,將他的手拿下來握在微涼的手心中,低聲道:“我在想……這些羊皮卷少了一卷。”“嗯?”朱定北眉心一跳。寧衡指著羊皮卷道:“這些羊皮卷皆有序號,但是這里,漏了一個。”朱定北看去,發現他說的確是事實,大驚之后猛地抬起頭道:“你是說,它在李家手中?!”第134章心意相通文宗年間,權傾朝野的李氏一族謀反,直逼宮城。若非朱家軍及時趕到,斬殺逆黨,救皇室于危難之間,這個天下早就換了姓氏。寧衡第一次與朱定北提起寶藏的存在之時,便點明手無軍權的李氏逆臣便是借用寶藏的錢財圈養了私軍,攻占洛京逼入皇城。朱定北方才沉溺在寶藏真面貌和前世朱家的落魄根源,正值心緒混亂之際,若非寧衡提醒根本想不起這件曾讓他驚訝了許久的舊事。此時他仔仔細細地翻看羊皮卷,確認發現最后一卷羊皮上的編號確實為“陸”字。這說明這些羊皮原本應有六卷,而這里,只有五卷,定有一卷遺失了。寧衡:“玉盒密封之術,除非寧家或是皇室后人不可打開。當真少了一卷,那么只可能是在被放入其中時,便沒有這一卷。”朱定北立刻接下他的話:“傳聞帝后晚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