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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當大用,他的御用軍首領的人選,約莫,就能定下了。作者有話要說:【嘎嘎,皇帝要選董二當私軍頭目,乃們怎么看?第126章閣老之殤董明和拜為五品中郎將之前,朱定北從錢悔送回的信件中看到了夾帶其中的董二少爺的親筆信。在信上,董明和真誠地感謝了朱定北的相助之情。若不是他托錢悔帶給他的那一卷海戰兵書,他無法發起那一次的奇襲,攻破海妖一族。不錯,朱定北托錢悔帶給董明和的,正是一卷兵書。行軍鬼策上冊中,海戰一篇。董明和并不知那是行軍鬼策中的一篇,朱定北將如此貴重的兵書贈與他而不是錢悔或是秦滅胡,正是因為行軍鬼策不是一般人可以參透的。他與錢悔有半師情誼,也看得出錢悔足夠聰慧沉穩,但悟性上卻差了一點。秦滅胡身為統領獨女,州牧之妻,正四品中郎將,或許有能力參透這一卷兵書,卻同樣意味著朱定北將會冒極大的風險。如此,董明和則成了最好的人選。他們二人只有過一席之談,但君子之交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已經足夠。他知道,曾經威名赫赫的海霸王絕對能夠駕馭這卷兵書。而董明和也沒有讓他失望。他很期待,這一世,這位海霸王將開辟出怎樣一番天地。在他收到平州來信后不久,老侯爺也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來信。朱定北在前院書房中聽老侯爺說起這個送信人時,也頗為驚訝。竟然是新科武狀元,田益。朱定北曾聽寧衡說起過田家和朱家的淵源,而田益在離開流放地之后憑借一己之力奪得武狀元之位自請到涼州參軍,他便放棄了將招攬對方的打算。田益不是池中物,他有這個能力走好自己的路,并不需要他人伸出援手。而這個人性子孤傲,招攬不成反而可能惹出仇怨。朱定北一直當對方自尊心過高,因此從未想過憑借祖輩的關系和朱家來往,沒想到,在他在涼州小有作為之后竟然會主動聯絡。朱定北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便猜測道:“莫非他遇上了什么難處?”老侯爺正在感懷先輩際遇,冷不防聽見他這么一說,頓時虎了一張臉,說:“胡說什么,田家世代鐵骨錚錚,即便有苦處也會自己咽下,不會祈求別人相幫。”朱定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他尋阿爺,所為何事?”“哪里有什么事……”老侯爺說了一句,嘆了口氣,頓了頓才對朱定北說道:“你年紀小,可能不知道田家。”“田益的曾曾祖父,當年也是叱咤風云的人物,一生經歷頗為傳奇。他祖上曾是草莽,曾劫持當時還是皇子的昭仁帝,之后反而與昭仁帝成了莫逆之交,助他登上王位。”見朱定北瞪大眼睛,老侯爺笑起來,他最初聽說這段故事的時候神情也與孫兒差不多。“在當時,田家在軍中的風光甚至比我朱家還要強盛。他們是昭仁帝爺的左膀右臂,只可惜,昭仁帝氣勢不濟,英年早逝,田家被繼位的那位忌憚,后來在一場過失中被拉出來頂罪,成了主犯。田益的曾祖父被斬,其下子弟一律流放,服役三代。”“頂罪?”朱定北揪出了重點。老侯爺嘆了口氣:“當時還是李平的祖父輩,在戰事上犯了剛愎自用的大錯,使得戰局生變,連累三軍,死傷慘重。我老子當時也才是小毛孩的年紀,他和田家的千金看對了眼,死活要成婚,家里沒辦法向皇家請了恩旨許了親事。沒想到,沒等到成親之日,田家男丁流放,女眷還未等到收沒官籍,就因失火全都死在了府中。”“若非如此,我和你們這些小崽子還不知道是從誰的肚子里出來呢。”李家。朱定北擰起了眉頭,又是李家。他們當真是罪孽深重,但就是頻繁牽扯出李家的往事讓他心中的危機感更加強烈,生出些許模糊的預感來,待他細想卻又捕捉不到那靈光一閃的直覺。“李家被斬了九族,田益大仇得報,所以才與您敘舊是嗎?”朱定北問。見老侯爺點頭,他也不由對田益生出幾分好感,嘆笑道:“想必他心里很不痛快吧。”原本想手刃仇人,可惜敵人卻沒等到他來報復就已經覆滅。朱定北多少理解這樣的郁悶,畢竟當初李家軍走到末路的時候他也曾郁郁寡歡了很久,心中的恨意無處寄托,不比恨著誰更輕松。老侯爺心中感慨,直說要讓在涼州金城駐軍的養子好生照看田益,就當是他做長輩的一份心意。朱家嫡系子嗣單薄,但因為沙場酷烈,每年戰場上都會留下許多戰爭遺孤。朱家從第一代先祖開始便會收留有些遺孤養在膝下,這些人與親子無異。如同現在在朱振梁身邊的副將朱凡便是老侯爺收養的第十六個養子,自小與朱振梁一起長大,如今已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副將。還有如今率領一半朱家軍駐守涼州金城郡的主將,便是老侯爺的第五個養子——他真正意義上收養的第一個孩子,這上面的幾個是已故的老元帥替他收養的,說是父子,實是兄弟,好比鎮北侯府的管家,朱三叔。如今,他們都已是獨當一面的一方將領了。田益的來信并沒有讓朱定北過多關注這個人,第一這個人已經在涼州獨當一面,另一方面,他對此人心有感佩和相惜之感,又有故舊關系在,再不能像以前一樣將他視作相互利用的合作人。他既不想利用對方做什么,兩人又天各一方沒有關聯,自然便將他拋在腦后。此時他沒想過這個人往后會與他生死相交,此時,他正在陳府做客。陳閣老的身體日漸消瘦,藥石無救,朱定北知道,他的壽命如同前世一樣走到了盡頭。雖然誰也沒有點名,但一貫胡作非為的秦奚也日日陪在他身邊,臉上也扯不出從前傻兮兮的笑容,對著他阿公時候強顏歡笑,出了門一個人偷偷抹眼淚。賈家銘更是一日沉默過一日。見朱家小娃也目露哀傷,陳閣老拉過他的手拍著他的手背,輕聲道:“不必難過,生老病死,人生來便都有這一天。”湯藥治病不治命。陳閣老不是病了,他是,老了。老侯爺在一旁強笑道:“你老頭倒是看得開。不過,你這輩子也該過夠了,位極人臣你干過,下獄落魄也沒少了你,該你享受的也受了這些年。你若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