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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相識,萍水相逢。不過,他們助我被登岸,應(yīng)是我輩友人。”眾人:“……”面面相覷。不認識?不認識還跟他們狼狽為jian,滅了我們整整五萬士兵?!開什么玩笑?!黃煜張了張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試探道:“你可知道,你們殺了我軍將士,再也不能回到岸上了?”“為何?”俘虜大驚失色。董明和插嘴道:“你們既然是我大靖遺民,也無敵意為何不言明反而與海寇同盟殺害我軍將士?你們既然殺了大靖士兵,為禍一方,自然不再是大靖子民,而是我國敵人。”俘虜聽罷,沉默了一陣,忽然抬頭道:“我未殺人。”將軍大人從被欺騙的打擊中回神,嘖了一聲:“你的族人殺了,你也是從犯,同罪!”俘虜扭了扭臉:“我輩不殺人,也未殺過人。”黃煜霍地站起來:“你是說那五萬士兵沒死?那他們在哪里!快放他們回來!”俘虜回憶了下,說:“已贈與友人,答謝禮。”黃煜睜大眼睛。董明和眉頭皺起。將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樋锥溉簧儯鹕淼溃骸澳憧谥械挠讶耍俏掖缶傅臄橙耍∷麄儞?jù)海為寇,不僅搶奪海上行船,更殘殺人命。如果你的族人與海寇不是一族人,現(xiàn)在,立刻,馬上,帶我們?nèi)フ一匚业谋∥揖妥屇銈兓匕渡希缛舨蝗唬臆妼⒁暷銈兣c海寇同流,血戰(zhàn)到底,不死不休。”俘虜驚訝,艱難地消化了真相,說:“善。”——平州遇害的五萬士兵,活著回來了。這個消息轟動了整個大靖,皇帝聽了八百里加急的奏報之后當(dāng)場愣住,又再確認了一遍才恍然自己聽到了什么。反應(yīng)快的朝臣立刻跪下,高呼道:“陛下圣明惠澤天下,護佑我大靖天下安泰,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聲驚醒了眾人,百官紛紛出聲恭賀,貞元皇帝回過神來,大喜道:“好!好!好!”連道了三聲好字,第一次將歡喜溢于言表。朱定北聽說之后,卻是愣在了當(dāng)場。這……怎么可能?他記得清清楚楚,前世,這些神出鬼沒的海匪就是還海寇的同伙,而且嗜殺成性,最后朝廷甚至動用三軍共同剿匪,才將海患鎮(zhèn)壓下去。而今生,這些人竟然引著大靖軍殺到了海寇匪窩,甚至沒有傷一個人的性命。怎么會這樣?朱定北的臉色變得蒼白。這群人提前出現(xiàn)了三年,所有的事情就都變了。那只能說明,最初的時候,這群“暴匪”確確實實地只是一群秉承先祖遺愿,歷經(jīng)險阻要重返大陸的大靖遺民。而前世,他們在同樣的時機——平州軍和海寇開戰(zhàn)的當(dāng)口——出現(xiàn),被我軍理所當(dāng)然地當(dāng)做了海寇同黨,這些對大靖時局懵懂無知的人們,被海寇誤導(dǎo),與平州軍相互廝殺,直到朝廷下血本派出重兵剿匪,死傷了大半,從此與大靖結(jié)下死仇,成為徹底的海寇同盟。這一世,董明和在開戰(zhàn)后一個月就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使得事態(tài)走入了完全不同的局面。那如果,前世他們也能早一步穩(wěn)住局面,甚至只是與這些遺民有一場平和的談話,就不會有之后的數(shù)萬死傷?不會有之后幾年的不死不休?不會讓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夫死子亡……老侯爺見孫兒變了臉色,喜悅的情緒頓時消散,急問道:“長生你怎么了?”朱定北苦笑,搖頭道:“阿爺我沒事。只是感慨……世事難料罷了。”作者有話要說:【我一直相信人生的每一秒都是一個節(jié)點,在每一秒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改變整個生活。所以啦,事事皆有可能,蝴蝶效應(yīng)超乎人的想象!】。第125章糧價民生貞元二十三年,七月中旬。籠罩在皇帝和百官都上的烏云也隨著南邊放晴的天氣散去,百官們回家中聽女眷們說起要到寺廟拜謝佛祖保佑災(zāi)禍過去,紛紛囑咐老娘老妻給他們給佛祖上點孝敬。他們當(dāng)官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像這兩年似得頭犯歲星,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楊廣兩州災(zāi)情漸穩(wěn),平州海患平復(fù),五萬士兵死而復(fù)生。真真是喜從天降!貞元皇帝擢令禮部協(xié)同欽天監(jiān)開設(shè)祭天壇,祭拜天地宗廟,而后又攜百官祭拜洛京城內(nèi)每一座社稷廟和后土娘娘廟,敬請皇天后土保佑社稷安康,風(fēng)調(diào)雨順。這一場大祭安定了民心,總算讓大靖安然度過了這一次劫難。老侯爺和老夫人也在隨祭之列,祭典歷時三日,自然有一番勞累,不過兩人的精神頭卻很飽滿。老侯爺?shù)溃骸斑@種事情可別再來一次了,格他老子娘的,真cao壞了老子的心。”其實最cao心的當(dāng)屬禁軍統(tǒng)領(lǐng)府,平州的州牧不是旁人,正是秦大統(tǒng)領(lǐng)的女婿,而平州接二連三的戰(zhàn)敗讓秦老夫人險些把眼睛都哭瞎了。不為別的,就怕有一日在戰(zhàn)報上看到女兒殉國的噩耗。如今平州局勢總算穩(wěn)定,秦老夫人也不管之后女兒是否因為戰(zhàn)功封侯拜將,祭奠之后便帶著兩個媳婦兒到寺廟里住了半個月,為還佛祖保佑女兒性命的請愿。老侯爺也日夜掛心,他雖然離了戰(zhàn)場當(dāng)起了富貴侯爺,依然心系疆場,心系大靖邊境安危。“就是不知道揚州那邊是個什么光景,別是今年的新糧收不上來,那得多少人跟著吃不上飯啊。”老侯爺長吁短嘆,他這個帶兵打仗的想不了那些民生大事,但軍餉一事他是再清楚不過了。鮮卑府,涼州和西南的秦州益州寧州都不是產(chǎn)糧的好地方,將士們的糧餉有六成得儀仗朝廷國庫。揚州是糧倉,它有個好歹,這幾處的士兵就得勒緊褲腰帶。打仗是力氣活,可千萬不能讓士兵吃不飽飯。朱定北安撫道:“這種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斷然不會短缺軍士們的糧餉。”他這倒不是胡說。只是,國庫被盜,劣銀一事被皇帝瞞得滴水不漏,只不知道這件事會如何收場。但也不管皇帝打算怎么收拾換銀之人,眼下的爛攤子依然要處理。缺銀子,皇帝可以開私庫。但缺糧食,皇帝又有什么辦法呢?朱定北盤算著問一問寧衡,這里頭的門道,占據(jù)天下六成商鋪的寧家定然清楚。寧衡給他的答復(fù),卻是讓他意外。“借糧。”寧衡說。借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