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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是一大助力,但在賈家銘的分析之下,杜輝有極大可能反受其害,與武狀元失之交臂!秦奚吞了吞口水,他這個發起人后來可是被樓安寧反過來好一番起哄,投了比預想還多一倍的銀錢進去,足足有一百兩銀子,他這一年的例錢和長輩們的紅封都押在這上頭啦!見他們哭喪著臉,朱定北幸災樂禍地大笑。樓安康趕忙安撫皺著一張臉不敢和自己對視的胞弟,算啦,那錢投出去他早就當是散財逗他開心,根本就沒指望這錢能生錢。樓安寧底氣一回來,頓時撲上去對著秦奚一頓好打。就是這家伙害他賠了他兩百兩銀子,揍他丫的!秦奚也是怒從膽邊生,就是樓二這蠢貨,害他多折了五十兩銀子!兩人打成一團,旁觀幾人笑不可仰。第106章腹黑主帥賈家銘在春闈中三元及第,大獲盛名。因他年紀太小,這一年的秋闈并不打算參加,打算等上三年。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就算他賈家銘再厲害,他也才十二歲,就算考得了狀元也沒用,當不了官。而貞元二十二年這一屆科舉也正如許多人料想的那樣,完全被武舉的風光蓋了過去。八月金秋,秋闈國試便是在這豐收的季節舉行。武舉的最后一門武試,朱定北幾人還特意告假去秦家的便利就近觀看。最后一場只剩下四人角逐,兩兩對陣之后,再有兩方勝出者奪取頭名。這其中就有一個杜輝,另一個人朱定北也有所耳聞。看了一陣之后,朱定北皺了皺眉,但還是側頭低聲問寧衡:“這個田益,確實是平民?”怎么他看對方的武功招式里頭門道很深?這可不是一般的學院能夠教導出來的。寧衡道:“田益的戶籍雖是寧州平民,但他祖上也曾是一門武將,先帝年間因罪被流放交州,三代男丁都是官奴。田益正好是第四代,在交州長到十歲,才被送到寧州。且不說他祖輩武學,單是交州和寧州窮山惡水,他從那里而來,武功自然不同尋常。”朱定北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田益武功雖高,但卻有些不倫不類。招招試試可以看出些正統軍伍家學的痕跡,但仔細辨認又暗含陰詭,說他練的是殺人奪命的歪路子都不算冤枉他。朱定北敲了敲手臂,這個人的兵略一門也穩居前三名,若無意外,他就會是這一屆的武狀元了。寧衡往他身邊站得更近,低聲道:“這個田益祖輩與朱家也有淵源。”朱定北挑高眉頭,看向寧衡——他剛才還正在想把對方收為己用的可行性,可別說這個人祖上和朱家也有世仇。寧衡自然是看出的用意才有意點明,見他目光閃動,抿嘴一笑,不賣關子直接道:“他祖上與朱家交情不錯,他們家的嫡女曾經與你曾阿爺定下親事。只是,在兩家成親之前他們便獲罪流放。那個嫡女未等到朱家相救,因與當時的官兵發生沖突而喪命。不久后田家一概女眷都自盡與府中。”朱定北眉頭微蹙,時隔太久,他從未聽說過這段往事。只是,就算被充沒為官奴,女眷也斷然不會全數自盡,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內情逼得她們放棄生機。“年歲久遠,怕是除了當年的局中人,查不出來龍去脈了。”寧衡摸了摸他的硬茬子,實話道。朱定北明白他的暗示,這個田益一路打拼過來沒想過借助朱家的力量,想必與朱家已經沒什么情分可言。而他若想要用對方,很可能被他身上所背負的包袱牽累,得不償失。選擇他,利弊難計。而目前這個人,也沒有讓朱定北非他不可的啟用心思,還不如就此放過,少一樁事情。他們二人的交談沒有引得別人注意,就連站得最近的樓安寧也沒有分心看他們一眼。場下的比斗實在太精彩了!高手過招,風云驟變。旁觀者屏息以待不敢輕忽,哪怕眨一眨眼的功夫都有可能錯過扭轉局勢的大招!直到兩人分出勝負,樓安寧幾人才齊齊舒出一口氣來。厲害!不愧是武舉的狀元武斗,那兩個人無論是誰,都足以以一當百!下面鑼鼓敲響,武舉就此告一段落,待明日文武前五名到金鑾殿上由皇帝陛下親自宣讀各人的名次與封賞,今年的秋闈也就此結束了。秦奚還在感嘆:“杜輝不當狀元實在太可惜了,依我看那個田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嘛。”樓安寧反駁道:“田益也不錯啊,武功那么厲害,剛才贏的是他又不是杜輝。況且我看田益還保留了實力沒有放出大殺招呢。”他說這話倒不是因為與秦奚斗嘴的習慣,而是私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秦奚橫了他一眼:“我倒沒想到,樓二你這雙眼睛除了看熱鬧還能看出別的。”樓安寧臉上一紅,他的武功在幾人之中也就能在賈家銘面前顯擺一下了,這里頭的門道他要看還差許多火候呢。樓安康見他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不由幫了一句腔:“你又為何覺得杜輝更厲害?”秦奚被問住了,和寧衡并肩走在前頭的朱定北聽到,倒退回來搭在秦奚肩上朝他們笑道:“還能為什么,就看人家杜公子長得比田益白凈唄。咱們秦將軍最擅長以貌取人,我說的沒錯吧?”說著,還十分輕佻地睨了眼賈家銘。賈家銘:“……”他就是那池魚啊。秦奚:“……”他得承認,他對杜輝的好感確實來源于此。洛京因文武秋闈上下歡慶的時候,鮮卑府此時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玉米高粱的收成可喜,羊馬養了大半年也終于熟手,讓徙民們心中安定下來。雖然余年不算豐盛,但總算沒有餓死的憂慮。許多人都盤算著,明年該同衙門申領更多拓荒田來,不用上稅,說不定還能省下三兩石糧食賣與軍營得些添頭呢。是了,羊也得多養些,家里的孩子長了一歲也能幫著看顧了。想到那暖融融的羊毛做的衣裳,徙民眼中便生出喜悅的期盼來。朱振梁收到洛京傳信時,正在與軍師討論今年過冬一事。去年冬天凍傷的士兵不在少數,這其中許多人,甚至開了春還因為瘡凍爛了手腳再不能上戰場。寒冬是北境頭一件緊要之事,自然要早作打算。古朝安:“主帥的安排很妥當,今年朝廷下發的草藥還算足夠。只不過,前兩天高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