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輩,不過這個錢悔……卻是他拍馬不及的。”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朱定北還有什么不明白?不由冷笑道:“竇長東打戰可以,不過,治家實在不怎樣。”先有一個豫州州牧云路,三番兩次地給朱家添堵,再有一個肚量狹窄的兒子,可見以他的眼界,往后怕是走不長遠的。但凡他看得長遠點,就不會縱容親子打壓更出色的義子,更不會就這么讓錢悔離開涼州投入他人的營帳。雖然不知為何前世他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但錢悔的前途不可估量。朱定北敲了敲手指,吩咐掌柜去將錢悔請上來。錢悔本不愿意來見京城的公子哥兒,之前有過幾次不愉快的經歷,讓他對洛京的世家子弟印象差到了極點。掌柜的和他也算結識了一段時間,便勸道:“這幾位少爺都是和善人物,況且……幾位的貴人卻不是不好推辭。”從前那幾個想要招攬他為隨從的少爺找上門時,掌柜沒多嘴過一句,那些人錢悔尚且不能得罪,可見今次更不好拒絕。錢悔是能屈能伸的性子,便跟著掌柜走了。他心想著,兵來將擋,最糟糕的結果不過是放棄武舉離開京城到邊境投軍去,他沒什么好怕的。可沒想到,進門后竟會見到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兒,他心里正納悶,就見這里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白白凈凈的小少爺上前打量著他,饒有興致地問他:“你是竇長東的義子?”錢悔心下大驚,他離開涼州自然有一段不能與人說的緣故,可沒想到這孩子竟一語點破他和竇長東的淵源。“這位公子叫我上來所為何事,請直說。”他并不打算回答對方的問題,不過這孩子的相貌實在生的好,天生便帶三分笑,讓人覺得親近,因此錢悔雖然被冒犯而心有不快,但語氣仍然客客氣氣的。朱定北笑起來,這性情他喜歡。“看來你不高興聽到竇將軍的名字,原本還想靠他和你攀攀親戚呢。”朱定北笑瞇瞇的,一邊請他落座,一邊道:“鄙姓朱,很難得在這洛京城里見到我朱家軍的武功路子,請你上來聊聊你不介意吧?”“您是……朱小侯爺?”錢悔不確定地問,實在沒辦法將眼前這個白嫩嫩的孩子和兇神惡煞面貌粗狂的朱家人聯系到一起。“我看著不像么。”朱定北瞇了瞇眼睛,雖然臉上還是笑,但莫名地讓人感覺到危險。錢悔連忙將臉上的詫異驚訝收起來,起身正經地行了一禮道:“見過小侯爺,幸會。”“你隨意就行,我這里沒有這么大規矩,喝茶。”錢悔果然沒有推辭。自從錢悔上來,樓安寧也顧不上看下面打擂臺了,此時見他坐著喝茶,搬了凳子坐在他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叫錢悔,為什么牌子上要寫你的表字?”錢悔,錢不悔。一字之差,差之千里。樓安寧還記著因為這個誤會被朱定北嘲笑的事情呢。錢悔不自在地轉開了視線,對這雙干凈的眼睛,他臉上也有點熱,但表面上還是一本正經道:“我自知會贏,不想看客錯失良機。”樓安寧:“……”不要臉。朱定北:“哈哈!”果然有趣。樓安康剛才也沒有錯過錢悔的武斗,他們在外圍看著都贊嘆不斷,心生佩服。于是道:“錢公子好身手,我之前聽掌柜的說起來,贏了一場就可能連續挑戰剩下的十一人,你可有興趣一試?”錢悔搖了搖頭,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這么招搖。掌柜的在一旁附和道:“樓公子所言極是。若是錢公子真的可以連點十二個牌子,那么按照我們風云賭場的規矩,不僅將十二場賭局的賭注全數奉上,而且錢公子在京的一應用度花銷,都將由我風云賭場承擔。”錢悔眼睛微微睜大,盡管他努力克制住不表露出心里的意動,但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原來……這位錢公子是真缺錢。朱定北笑出聲來,“風云賭場做的一手好買賣。”若是錢悔能夠連贏十二場,勢必在之后的武舉中也將脫穎而出,就算不是武狀元也定然不差,風云賭場財大氣粗,供一個人的用度不過是九牛一毛卻能換到一個明日大將的人情,可以說是占了大便宜。就算他們不準備用這人情做什么,以錢悔在風云賭場的經歷,也將讓風云賭場在武子中的名聲更上一個臺階。他對錢悔道:“怎么說,你也同我朱家軍有親,若是有難處盡管上我鎮北侯府。”朱定北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他——雖然朱定北不耐煩這些佩飾,但都說玉養人,老夫人交代了每日都要讓他戴著一塊玉溫養著。“我阿爺在府中寂寞,若是你不嫌棄,得空與他聊一聊涼州舊景,我承你一份人情。”錢悔錯愕,連忙起身恭敬地接過那塊玉佩,眼睛微熱道:“小侯爺言重了。”朱定北擺擺手:“沒有什么小侯爺,做我朱家軍一天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兄弟。”“是!”錢悔站直了身體,行了一個久違的軍禮。朱定北不多留他,幾人繼續看武斗,直到日落時分才各自回府用晚膳。朱定北跳下馬車,問迎上來的朱三管家:“如何?”朱三頷首:“人贓并獲。”第59章王氏伏罪今日是休沐,朱定北帶了幾名院中府兵出門,老侯爺也出門找人商量護送徙民的應對之策,正是內賊動手調換藥包的好時機。而他們也沒有讓朱定北失望,果然沒有錯過這個良機。人就被關押在前院耳房里,朱定北見到這個五花大綁的人時,面上藏不住地驚訝。這是跟隨老侯爺許多年的士兵,在戰場上斷了一只手退伍之后便被老侯爺安排在侯府里,一向照顧有加。他年紀也只比老侯爺小幾歲,一貫勤懇老實不聲張,朱三在府中排查了這么久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老侯爺不在這里,恐怕也是傷了心。朱定北扭開頭,不愿再看這個面色痛苦的老兵,扭過頭問朱三:“他可說了什么?”朱三嘆了一聲道:“他與趙婆子曾經訂過親……那婆子的兒子是他的骨rou。”趙婆子就是小王氏身邊伺候的婆子,是個寡婦,誰能想到她卻與朱家軍一個不起眼的士兵有過私情,還在成親前越軌。后來士兵從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