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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前的罪責(zé)洗白,三也能讓那些徙民放心大膽地踏進(jìn)鮮卑。四么,正好給大家提個醒,好讓他們知道時過境遷,對待鮮卑百姓該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如果我們都不拿他們當(dāng)自己人,還能想他們給我們賣命不成?”老侯爺嘆了口氣,目光堅定。他沉思半晌,一時間祖孫無話。末了,還是朱三在門外提醒:“元帥,小少爺睡覺的時辰過了。”他才驀地回過神來,朝朱定北看去。卻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孩子竟然歪著腦袋趴在小幾上睡著了,他聞了聞,一搖就知道酒壺空了。老侯爺搖頭失笑。把他抱起來的時候心里想著:朱家的孩子不會喝酒可不行啊。朱定北這一覺睡醒已經(jīng)日上中天了,水生忙給他遞水:“少爺已經(jīng)是巳時末了,您別急,侯爺已經(jīng)給您在國子學(xué)告了假,您今天就別去了。”朱定北宿醉后口干舌燥,灌了半壺水,才沒好氣道:“你看爺是那么好學(xué)的人嗎?”“嘿嘿,”長生臉紅,“少爺你還是去放放水吧,我去和老夫人說一聲。還有,您今天是在主屋吃還是就在咱們院子里。”“廢話真多,上主屋去。”朱定北陪兩個長輩吃了飯,祖孫兩個又扎堆到前院書房,也不知說了什么,直到老夫人派人來催吃晚膳才出了書房的門。“咦。”進(jìn)了主屋見老夫人身邊還有一人,朱定北奇道:“阿衡怎么來了,不會是算著飯點來我家蹭吃蹭喝吧?”“臭小子混說什么呢!”不等他話音落下,老夫人罵了一句,忍俊不禁道:“瞧瞧人家阿衡多想著你,看你沒去學(xué)堂還專門來探望。你不領(lǐng)情反倒拿話酸人家,我可沒教你這樣啊。”朱定北嘻嘻而笑,湊到兩人身邊坐下,“水生都去過說我是喝了酒睡過頭了,他還偏來,肯定是來看我笑話的。祖母,您可別被他騙了。”寧衡只管看著他,聽他說一句就笑一聲,半點不計較他話中好歹。老夫人被逗得直笑,飯后又做主留了寧衡,吩咐幾聲也不勞他們陪這把老骨頭,早早打發(fā)他們回了小院。不等回院子里,寧衡便問他:“怎么喝酒了?”“還不是我阿爺饞我的,不小心就喝多了。”說著他就一笑,對寧衡擠擠眼睛,道:“我這會兒酒勁可還沒過去啊,今個兒你給小爺離遠(yuǎn)點,嘿嘿。”他還記著去歲醉酒和寧衡同眠,睡夢中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事,想到就樂呵。寧衡不給他面子,不笑反而皺著眉頭:“你還在服藥,禁酒禁茶禁葷腥辛辣。別人管不住你,你自己記著點,可知道?”朱定北最不愛他這敗興模樣,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點點頭,有沒有記在心里那就說不準(zhǔn)了。寧衡無奈,嘀咕道:“就得讓人盯著才行。”“誒誒,別上趕著挑事啊。你走快點,今天學(xué)里有沒有什么高興事,說來給我聽聽。”朱定北催著他快走,沒走幾步,寧衡伸手抓了他的手,大步向前。“沒別的事,不過我聽賈十一說,馬超課上看了你的位置幾回神情挺不樂意的。可能想著打你主意趁巧你告假,讓他計劃泡湯了。”“哈哈,這就是頭等樂事啦。”朱定北笑,“等小爺明個兒去會會他,看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寧衡看他樂在其中,也跟著笑了。第二日兩人乘著寧衡的車架走的,到了學(xué)堂又讓樓安寧等人好生一頓笑話。水生是個細(xì)心的孩子,陪著管家來告假的時候還特意和少爺幾位知交說明一二,免得讓他們瞎擔(dān)心。沒成想,送了好大一個樂子給這些慣愛取笑人的損友。下午是詩書課,老夫子是個刻板的老學(xué)究,曾是一屆傳臚。真才實學(xué)拔尖,只是這性子不知變通,在翰林院修了幾年古詩詞,被國子學(xué)請來講詩書。往日里這個時候,朱定北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老夫子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誰也沒奢望將這位將門虎子培養(yǎng)成狀元之才。可沒想到老夫子今天卻打破這個默契,接二連三地點到他!他答不上來老夫子不批評也不罰站,而是連連搖頭,末了,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份書單,苦口婆心道:“胸?zé)o點墨何以立身處世?這些書你仔細(xì)看,下旬休沐前來院里尋我,老夫好好考校考校。”朱定北傻眼了。“哎呀,朱小侯爺昨日病還沒好全嗎?怎地臉色這般難看?”這滿臉關(guān)切之色的可不正是馬超。“卑鄙小人!”秦奚大叫,“你有種放馬過來,背后耍陰招你算什么好漢?!”馬超嗤笑一聲,拉了拉袖角,怡怡然道:“粗俗,本少爺不與你一般計較。朱小侯爺,這回,承讓了。”說罷,揚(yáng)長而去。他可一點都不怕朱定北知道是他在背后搞鬼,就是要看朱定北這氣得咬牙切齒還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他才高興呢。呵呵,一群野蠻人,小爺要整治你多的是手段。朱定北把上手長長的書單捏成皺巴巴的紙團(tuán),盯著遠(yuǎn)去的馬超,目露不善。“欺人太甚!”樓安寧義憤填膺,“沒種的小人竟然敢這樣暗算長生,氣死我了!”秦奚湊了一嘴:“長生,你且看他得意,回頭我找人把他套上麻袋揍一頓,給你出氣。”“別出餿主意了。”賈家銘在一旁憂心忡忡,“長生,這可怎么辦?這國子學(xué)下到蒙學(xué)上到大學(xué),有一半夫子都是太傅門生。馬超要動手,肯定不會只有詩書夫子,你……小心點。”事后小心已經(jīng)沒用了。朱定北的短板在學(xué)堂里無人不知,什么詩書典籍,來哪個他都束手無策,馬超這是捏住了他的七寸!昨個兒還有史學(xué)夫子的課時,瞧他昨天遺憾的樣子,想必史學(xué)夫子肯定有他一份。朱定北氣得說不出話來,要是每個人都給他列上一份書單,單獨關(guān)照,那他還活不活了?!樓安康也沒想到馬超竟然會做的這么絕,可要拼這種事他們還真不是馬超對手,只能安慰道:“長生別擔(dān)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再怎樣我們也會幫忙的。”“……可惡。”朱定北咬了咬牙。寧衡站在他身后,久久看著馬超遠(yuǎn)去的背影,沒出一聲。果然如朱定北和賈家銘所料,之后的典籍,圣言夫子相繼出招,就是書法夫子也將他的書法批的一文不值額外布置了每日十張大字的課